宋麥啞著嗓子,不受控制地發出一些羞人的聲音,卻根本不會答楚行的話。
「艹!」
楚行罵了一句髒話,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
混跡商場多年,他最了解這些骯髒手段。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手段會被用在她身上。
他抬手便攔下一輛計程車:
「市醫院。」
宋麥已經完全沒了理智,直到看到他出現,她的理智和防備就完全潰退,消失得無影無蹤。
計程車后座上,在藥力的作用下,女人一改往日的寡淡。
因為熱西裝外套不知何時被脫掉,襯衫領口的兩個扣子也被解開,露出女人細嫩的天鵝頸和鎖骨,白皙的膚色與黑夜形成了極強的衝擊力,讓眼前的一切都更加有性張力。
宋麥本來是坐在男人身邊的,但楚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塊,源源不斷地冒著冷氣,讓她覺得很舒服。
但舒服之餘又覺得還不夠,還想要得更多。
女人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後來乾脆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身姿婀娜,那張唇瓣吞吐著滾燙的氣息,幾次三番想要吻向男人的唇瓣去索取更多。
但每次臨門一腳都被她忽然甦醒過來的理智阻止。
「我好難受……」
宋麥輕聲呢喃著,而男人的眸色也越來越暗。
不知過了多久,他那自以為傲的自持力竟隱隱有種要崩塌的感覺。
「宋麥!清醒點!」
男人低吼出聲,而計程車司機則在透過後視鏡偷看兩人的一舉一動。
「楚行,我快堅持不住了……」
女人抵死咬住唇瓣,唇瓣被咬的冒出汨汨的雪珠,殷紅又艷麗。
有種花開荼靡,危險又美麗。
楚行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手托住宋麥,把她從身上抱下來,輕聲安撫道:
「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乖……」
隨即立即看向司機:「開快點!」
男人從隨身帶的電腦包里翻出一萬元現金甩到副駕駛座椅上。
見狀,司機的眼睛頓時亮了,一腳油門踩下,車子頓時在馬路上狂奔起來。
連闖幾個紅燈,車子終於在市醫院門口停下。
楚行快被宋麥折磨得瘋了,車子一停下他便抱起女人就衝進醫院。
「江暨白在嗎?」
小護士被風塵僕僕趕來的男人嚇得一愣,結結巴巴地指了個方向:
「江醫生他……他在三樓值班。」
話音剛落,男人便抱著宋麥奔向電梯口。
與此同時,江暨白正在辦公室里喝茶。
夜班如果不遇到突發情況,一般來說不是很忙。
「砰!」
辦公室的門一腳被踹開,門撞到牆上搖晃了幾下,好似馬上就要掉了一般。
江暨白嚇得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登時掉了下去,在白大褂上撒出一片茶漬。
他連忙拽出兩張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著,定睛一看才發現闖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楚行。
「我說,你動靜能不能小點,你要把我嚇死嗎朋友?」
楚行黑沉著一張臉,沒有理會他,而是把宋麥抱到床上。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救人。」
宋麥雖被放在床上,但卻不願意鬆手,兩隻手還死死抱著楚行。
男人雙眼猩紅,手背青筋凸起,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江暨白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著急的楚行,不緊不慢地咂巴著嘴。
「嘖嘖嘖……」
楚行心急如焚,眼刀飛過來好似要把江暨白捅出幾個窟窿來。
「嘴有病?」
江暨白嘴上揶揄,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你最近一直聯繫不上人,就是忙這個去了?」
宋麥一點不老實,在楚行說話的時候小手已經攀附上他,甚至去撕扯他的衣服。
而她自己身上只穿著襯衫,領口的扣子早就被解開,現在更是嫌熱要把衣服整件都給脫下來。
見狀,男人的臉又黑了幾分。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到女人身上,立即將女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別廢話,快點。」
江暨白給女人抽了管血,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支針劑,趁宋麥楚行控制住宋麥雙手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扎了進去。
一針下去沒一會兒宋麥就緩緩睡了過去。
楚行眉頭微蹙:「你給她用了什麼?」
江暨白安排小護士去把血清送檢,一邊把注射器扔進垃圾桶。
「得先進行血檢才能用藥,先給她注射了鎮定劑,等血檢結果出來了再給她用藥治療。」
聞言,楚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扯了把椅子坐下。
江暨白給楚行倒了杯茶,用餘光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你談戀愛了?這倒是不像是你喜歡的類型,換口味了?」
楚行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我妻子。」
聽到這話的江暨白手抖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只是茶水再次撒了一身。
「什……什麼?」
「你結婚了?」
他瞪大眼睛,信息量過大一時讓他難以接受。
「嗯,爺爺的安排。」
聞言,江暨白冷靜了幾分,向楚行投去的目光里有些奇怪,隨即化為同情。
「可是怎麼沒聽說過?不過你也別難過了,像你我這樣的家庭,是逃不脫商業聯姻的,你都結婚了,我父母要是知道了,恐怕我也躲不了多久了……」
說到此處,他竟忽的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
楚行搖了搖頭:「她不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家境也很一般。」
「那為什麼?」
江暨白更加不解。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兒女的婚姻早就被視為利益交換中的一環,他們可以談戀愛卻不能隨便結婚。
婚姻都是父母操持,而他們往往再怎麼反抗也都逃脫不開這命運。
只是他不明白都是老爺子安排了,怎麼還會安排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
楚行簡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下,江暨白才瞭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這倒也不算是聯姻,不過說實話也甚至還不如聯姻,同樣都是跟不愛的女人結婚,還不如犧牲自己的婚姻給家族換回點利益,總比這樣要強上許多。」
楚行看了眼床上沉睡著的女人,女人呼吸平穩,除了緋紅的臉頰已然完全看不出不久之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