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地對她點了點頭,算作是和她打招呼。
宋麥看了眼時間,此時才不過五點鐘,他鮮少這麼早回來。
「今天怎麼這樣早?」
「老爺子今天有空,想一起吃頓飯。」
聞言,宋麥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之前她在紫城醫院住院期間,楚老爺子便經常打電話來關心她,還經常叮囑她好好將養身體,這份真心她一直記掛著。
宋麥之前便想著回來後先去見見楚老爺子,也讓他老人家放寬心,但昨天到家已經很晚了,想著今天和楚行商量去看望楚老爺子的時間,可他又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想著他或許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忙,畢竟在紫城也耽擱許久了,便想著等他回來再商量。
沒想到倒是讓楚老爺子先提起見一面的事,思及於此,宋麥心中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林冉見他們夫妻二人有要緊的事,連忙道:
「麥子你就別送了,我的小電驢就停在門口,我走了,你們忙你們的。」
說著她便向大門的方向走去,只是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楚行身上,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笑容。
楚行一開始沒在意,但在林冉連續回頭看了他幾眼後,男人終是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你有事?」
他挑了挑眉看向林冉,林冉已經快走到大門邊了,聽到聲音連忙轉頭,笑得滿含深意。
「沒有,當然沒有……」
只是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好端端地長著一張這麼完美的臉,怎麼偏偏就不行呢?
一想到這林冉便忍不住替宋麥覺得惋惜,只能看不能吃還是挺痛苦的。
終於在她一隻腳已然踏出大門的時候,忍不住說道:
「男人不行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要正視自己的問題,早些去醫院看看,治好了就好了,夫妻生活還是挺重要的。」
宋麥想著要去和楚老爺子吃飯,於是就回去換了身衣服,但剛一出來她便聽到了林冉的這番話,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老天鵝啊!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算了,可沒想過林冉會如此好心地提醒楚行去醫院啊!
聽到動靜,楚行回過頭看她,只是面色沉得駭人,偏生嘴角還掛著幾分笑意,這讓宋麥瞬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林冉看不見楚行的表情,只是覺得莫名其妙冷了下來。
她搓了搓雙臂,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到底是秋天了,太陽一下山氣溫就驟降,看來早晚還是得加件衣服才是。」
她看著宋麥一副石化的模樣,還沒意識到什麼,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無聲說道:
「不用謝我!」
末了,她走到楚行身邊拍了拍背對她的男人:
「對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家不錯的專業看男科的醫院,別不好意思,這都是正常的,我嘴嚴得很,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有需要一定聯繫我,我先走了。」
說著,她像是解決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了。
而宋麥整個人僵在原地,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步也不敢往前: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結結巴巴地說著,心底只恨自己為什麼找了這麼個由頭,簡直是自掘墳墓。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哦?那是哪樣?」
宋麥絞盡腦汁地想找個說法來解釋清楚,可偏偏越想解釋就越措不出詞來。
而楚行已然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
「我不行?」
「不不不,當然不是。」
宋麥連忙搖頭,但同時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地方,鬼使神差的腦子裡突然產生一個想法。
【這麼說似乎不夠嚴謹,畢竟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行不行,說不定他是真不行呢?】
於是她又「嚴謹」地補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果然,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立即陰沉的放佛能滴出水來。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幾個字: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話落,沒待宋麥反應過來,男人便攔腰將她抱起,快步向房間內走去。
楚行一把將她扔在沙發上,沒給她半點反抗的機會,身子便已經伏了下來。
他的動作帶著令人不容置喙的強勢,但強勢之餘仍不忘注意女人的傷口。
「對不起,我錯了……」
男人鬼斧神工般的面龐近在咫尺,宋麥吞了口口水求生欲極強的道歉。
然而,楚行並未給她道歉的機會,下一秒男人猛地靠近她,鋪天蓋地的吻隨即如暴風驟雨般落下來。
間隙,男人還不忘抽空問她:
「錯哪了?嗯?」
他聲音低沉,裹挾著無盡的占有欲,像一隻野獸要將她吞入腹中,可那聲音又撩人蠱惑的不得了,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不知不覺被他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宋麥胸肺中的空氣被掠奪,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不該這麼說,我知道錯了……」
她知道不能說男人不行,以前也在古早小說里看過霸總的那些類似「女人,你惹得火就要負責滅掉」之類的經典台詞,但從未想過後果這麼嚴重。
楚行冷哼一聲:
「你不知道,我看還是有必要讓你了解一下自己的老公。」
宋麥整個人紅得像是熟透了蝦子,她伸出兩隻小手來抵在男人的胸前,試圖在用這種方式拉開楚行與自己的距離。
可她肩膀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利索,使勁用力便還會疼,她只得用那隻未受傷的手去推他。
但男女之間的體力本就有著巨大的懸殊,加上她還是單手,不僅沒能推動楚行半分,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楚行抓住她的手,輕鬆便將女人勞勞的控制在懷裡。
他的吻時而強勢霸道,時而溫柔繾綣,讓宋麥沒一會兒便招架不住了。
男人用舌尖一點一點勾勒她唇瓣的形狀,宋麥的心跳快到了極點,她在他的懷中好似化成了一灘水。
宋麥胸肺中的氧氣被掠奪殆盡,她好似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