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麥整個人如同被雷擊過一般,心臟跟著怦然炸開。
「你……」
她不知所措地揪著衣角,想要說些什麼緩解尷尬,奈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對嗎?」
聽到這話,宋麥有些疑惑地揚著頭看他,男人的那雙眼裡滿是深情。
她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不好意思的點頭,聲音細若蚊蟲。
「嗯。」
她不知道他忽的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下一秒便聽到楚行認真的說道:
「那些話不是誆你的,是我的真心話。」
宋麥的臉又是一紅,羞赧到了極致。
帶著幾分涼意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卻並未帶走她心頭的燥熱。
反而像是有隻手在她的心頭撩撥著,亂了她的心弦。
室內的溫度一再升高,男人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想要再印下一個吻。
「叮鈴鈴——」
手機忽的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楚行不悅的蹙了蹙眉,動作未止,仍在向宋麥靠近。
宋麥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有種很難呼吸的感覺。
她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電話。」
楚行隨手將電話掛掉。
「不用管。」
就在他的唇瓣與宋麥的距離不過微毫的時候,那打電話的人再次打了過來。
鈴聲打破了寧靜,亦是打破了兩人之間曖昧旖旎的氛圍。
男人煩躁的撓了撓頭髮,起身去拿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機。
「哪位?」
接連的打斷讓他心中很是不悅,連帶著語氣也跟著不好起來。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禮貌的聲音:
「請問是楚先生嗎?」
「我是。」
「這裡是紫城公安局,不知道您太太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我們局想今天下午安排人去醫院和您太太做一個筆錄,不知道是否方便?」
楚行看了眼宋麥,他離宋麥並不遠,雖然沒有開免提,但是手機麥克風的聲音也並不算小,室內安靜之下宋麥也是能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的。
宋麥連連點頭:「方便,讓他來吧,再不做,我們就要走了。」
楚行對著電話又說了兩句便掛了。
宋麥翻了個身不去看他,她需要自己好好的消化一下情緒,剛才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她感覺幸福的同時又覺得十分不真實。
好像是做了一場夢,此刻正處於要醒還沒有醒來的狀態。
楚行雖然想和她再親近些,但也知道不能靠近得太快,這樣只會嚇著她。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兩人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也不必急於一時。
他默默地又剝了兩個橘子放在床頭的盤子裡,隨即走到桌子邊,拿起電腦去處理手上未處理完的工作。
宋麥豎起耳朵去聽他的一舉一動,見男人去工作了她的心理才稍稍安心一下,剛才跳的飛快的心臟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
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十分奇妙,讓她找不出任何詞彙來形容。
得到楚行和我宋麥的應允後,下午兩點鐘紫城公安局的兩位刑警敲響了宋麥病房的門。
這起案件實際上已經調查完了,犯人也都已經被抓捕入獄,只是因為還剩宋麥的筆錄沒有做,所以一直沒能結案。
宋麥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隨著那兩名刑警落下最後一筆,筆錄也算是終於結束了。
長相秀麗的年輕女警主動伸出手:
「謝謝您的配合,宋小姐。」
對於這個勇敢的女孩,女警帶著幾分敬意。
畢竟能在這種時候仍能保持冷靜,臨危不懼的人她還沒見過幾個。
這身手厲害的男人值得佩服,但不會功夫還能有如此膽氣的女孩她覺得更令人佩服。
宋麥亦是對這個女警很有好感。
「應該是我謝謝您才對,麻煩您幫我帶句話,謝謝紫城公安的安排。」
跟在女警身後的男警察一愣,下意識便道:「安排什麼?」
楚行面色沉了沉,心中一驚,是他安排的不夠妥帖,倒是忘了之前自己說過的話。
他看向那女警,希望那女警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宋麥亦是一愣,她本是真心實意的道個謝,竟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難不成是這警察不知道?
她也沒多想,開口解釋道:「安排了很多,比如說這間病房,還有我的醫藥費,沒有你們我肯定是負擔不起的,而且除此之外還有懸賞的獎金。」
女警對上楚行的眼睛瞬間便明白了一些。
男警則一頭霧水地開口:「不是……」
而話未說完便被女警打斷:「不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說起來還是應該我們謝謝您二位,如果不是您和楚先生以身犯險,我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抓到那幾個人,我代表市局和紫城的人民謝謝二位了。」
聽到這話楚行才鬆了口氣。
宋麥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希望你能代我傳達一下謝意。」
「好,一定。」
女警沒再推脫,又和宋麥聊了兩句便告辭了。
只是剛出了門那男警察便不解地說道:
「純姐,我們什麼時候給她安排過病房和醫藥費?那懸賞獎金是有的,可市局從沒有過給涉案人員安排過病房和繳納醫藥費的先例啊,即便是會給慰問,也只是人道主義的關懷,不會安排這麼好的病房,還繳了醫藥費的。」
那病房分明就是VIP病房,據他了解,紫城醫院的vip病房,一天沒個將近五位數是絕對住不了的。
他一進去的時候便驚了,他從未見過條件這麼好的病房。
所以他當即便覺得這對夫妻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肯定非富即貴。
可沒想到宋麥忽然說了那一番話,這讓他當即便愣住了。
那被他成為純姐的女人比他早入警幾年,聽到他的話輕笑道:
「你就沒看出那男人不是一般人嗎?」
男警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可是這和病房還有醫藥費有什麼關係?」
女警搖了搖頭:「那男人絕對不是一般有點資產那麼簡單,那氣質和穿著要麼是從政的家庭,要麼便是豪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