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她，渴望成為顧北笙的妻子。
可現實卻告訴她，這不過是白日做夢。
許昭昭是明白，自己和顧北笙，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能叫一聲北笙哥哥，完全是高攀了，是僭越了，但……她還是想這麼喊，或許這麼喊，能讓他們的距離，不至於那麼疏遠。
顧北笙看向許昭昭，目光冰冷，沒有一點溫度。「說。」
「舅媽在南省。」
一聽見南省，顧北笙的臉色一變。
他的腦海中，仿佛被一道雷霆劈過一樣，瞬間明悟。
「文秘書，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南省。」
許茹芸會在南省，很有可能是料到，他會在顧方林越獄之後，將人送去南省。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許茹芸怕是已經在南省布局，就等著季清霖往裡面跳啊！
看著顧北笙遠去的背影，許昭昭嘆了口氣，便對許文山說道：「舅公，我們還有機會的。」
「你什麼意思？」許文山愣了下，一臉茫然地看著許昭昭。
許昭昭原本暗淡的雙眸，逐漸變得明亮起來。「我們還有機會，看見顧家倒台的那一天。」
……
……
季清霖在車上睡了很久。
等睜眼的時候，車子已經進入南省的區域。
「小林，我們現在去哪？」季清霖清醒了下腦子，問道。
「夫人，我們現在要去北慕公館。」小林，也就是那個保鏢，回道：「顧總已經在那邊安排好一切。只要夫人住進去，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保護。」
季清霖點了點頭，「辛苦了。」
「應該的。」
這時，手機響了。
「媽媽，你到了嗎？」雖然電話是白瓊打過來的，但說話的，卻是洛洛。
季清霖勾了勾唇角，笑道：「快到了。你和奶奶，是不是已經在北慕公館了？」
「北慕公館？沒有哦，我們在白家。」洛洛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說，我們住進白家，是最安全的，壞人都進不來。」
季清霖的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向前面開車的小林。「你……」
可不等她說完，小林已經猛打方向盤，激烈的慣性，讓季清霖狠狠地撞在了車窗上。
「夫人，很抱歉。我一直都是顧夫人的人。」小林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雖然你人很好，但……我只能說聲對不起。」
嘎——
車，停了下來。
小林從主駕駛下來，來到了后座，將暈頭轉向的季清霖給抓起來。
季清霖皺著眉頭，想要反抗，可小林的身手很厲害，輕鬆地躲了過去，便將她的雙手給反擰在背後。
「小林，為什麼？」季清霖掙扎著，悲憤道：「顧總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顧總對我確實很好。」小林的眸中，透出一絲黯然。「可是，我這條命，是顧夫人救的。」
顧夫人？
季清霖的心神一緊，自然是明白，這一句顧夫人，是說的許茹芸。
「夫人，你還是乖乖配合吧。我不想對你動粗。」小林嘆了口氣，沉聲道：「這對你，對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