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一直單身？」顧老爺子好奇地問道：「你別誤會，我純屬好奇。」
白瓊還以為他要問什麼，結果是這麼個問題。「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有什麼不好的嗎？」
「額，話是這麼說，但有個人能互相扶持，會讓你輕鬆很多。」顧老爺子尷尬地說道。
「顧老頭，你是有錢人，不需要考慮物質的問題。但是，我一個鄉下老太婆，每天都要為三餐苦惱，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更何況，我一向都奉承一個道理，就是寧缺毋濫。」
「寧缺毋濫好！」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同意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才會在她死了之後，還一直保持單身。」
「是吧。生活本來就一團糟，為了結婚而結婚，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說到這裡，白瓊是一陣愧疚。「其實，我也沒資格說這話。」
「要不是我的催促，小季也不會和北笙結婚。」
「這不一樣。」顧老爺子安慰道：「你也是怕自己挺不住，怕小季一個人會很苦，才會答應履行娃娃親。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矛盾，看開一點，世界很美好。」
「顧老頭，你是會安慰人的。」白瓊笑了笑，縱然蒼老的容顏，不再美麗，可看在顧老爺子的眼裡，卻多了一抹獨一無二的光景。
……
……
陳鈺回到江北。
看著熟悉的景致，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觸。
她是沒想到，自己還會回來這個地方，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必須儘快趕到顧氏集團，將季清霖要傳達的消息，轉告給顧北笙。
陳鈺坐上了計程車，來到了顧氏集團的大樓。
「你好，請問顧總在嗎？」陳鈺來到前台這邊，小心地問道。
「你有預約嗎？」前台看了眼陳鈺，穿著很普通，但氣質不凡，這讓她不敢馬虎。
「我有急事，可以幫忙通報一下嗎？」陳鈺皺了皺眉，知道沒有預約，是很難見到顧北笙。
前台有些為難。
「怎麼了？」
就在這時，文秘書走了過來，看了眼陳鈺，覺得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文秘書？」陳鈺滿臉驚喜，「我是陳鈺。當初，是季小姐幫我逃婚的，你還有印象嗎？」
文秘書雙眸一亮，記起來了。「原來是陳小姐。不過，你不是已經離開江北了嗎？怎麼回來了？」
陳鈺看了眼四周，神色緊張，文秘書心中瞭然。「你隨我來。」
來到了一個辦公室，文秘書這才說道：「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話可以放心說。」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給季小姐傳達一個消息的。」
「你見過夫人？！」文秘書驚訝道。
陳鈺點了點頭，「季小姐墜江，意外地飄到了麗水，我和振北剛好撞見，將她救了起來。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幫她給顧總帶話的。」
文秘書神色嚴肅，起身查看了下外邊的情況，確認了沒有人偷聽，這才說道：「顧總現在不在公司，有其他事情要忙，一時半會是回不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把話跟我說，我可以幫忙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