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不要管。」顧北笙掛了電話，便沿著江邊，一路找過去。
文秘書看著傳來忙音的電話，嘆了口氣，便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文秘書，你該另擇明主了。」顧方林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冷笑道：「跟著顧北笙是沒有前途的。只要你願意過來幫我，薪資你隨便開。」
「顧先生，你提出來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我是不會背叛顧總的。」文秘書沉聲道：「我要忙了，就不多陪，告辭。」
對於文秘書的態度，顧方林早有預料。「你看看這個。」
他將一個手機丟了過來，上面顯示著一張照片，赫然是文秘書的母親。
當看到這張照片的一刻，文秘書的心神一緊，剛才的從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顧方林，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跟我，你母親安然無恙，否則……」
赤裸裸的威脅，讓文秘書汗流浹背。
他實在想不到，顧方林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挖人不成，直接上手段了。
文秘書也終於體會到，顧總之前說的話，他說顧方林行事隨心所欲，毫無章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佳的應對手段。
「顧方林，你真卑鄙！！」文秘書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方林勾唇一笑，抽了口煙，舒服地依靠在椅背上，雙腳交疊打在辦公桌上。「文秘書，那你是要跟我，還是繼續當你的忠犬？」
文秘書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微微垂首。「你為什麼要策反我？我只是顧總身邊的一個小小秘書，幫不了你多少忙。」
「策反你，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總之……你跟了我，就不會虧待你。」
「呵，看來我是沒有別的選擇了。」文秘書苦笑地搖了搖頭。
顧方林站了起來，來到文秘書的跟前，向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文秘書看了眼顧方林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
江北的江河很寬闊，連通隔壁麗水。
顧北笙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季清霖的身影，很多人都覺得，季清霖是凶多吉少。
但是，顧北笙還是堅信一個事實，只要見不到季清霖的屍體，都不會相信人已經死了。
此時，麗水的江面上，一艘漁船在飄蕩。
船上的一個女人，正在做著晚飯，忽然瞥見江面上有一個東西在浮浮沉沉。
「振北，你快過來。」女人察覺到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立馬往船艙招呼起來。「你看那是不是個人？」
林振北走了過來，拿過來一個望遠鏡，看了過去。「真是一個人！！快，將人救上來。」
陳鈺和林振北合力，將人給救了起來，可當他們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一下子懵圈了。
「季小姐？！」
季清霖做了很多個夢。
夢裡有顧北笙，有洛洛，有很多自己這輩子認識的人。
她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走馬燈，回顧自己這一生，難道自己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