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天沒看見季清霖的屍體，他都不會相信人已經死了，是直覺，又或者是執念。
「外曾祖母，我回來啦。」洛洛抱著個娃娃，從外邊蹦蹦跳跳進來了，看得出他今天玩得很開心。
跟在後邊的顧老爺子，一臉的微笑，像極了出門帶娃的老人，那股子的幸福感，是藏都藏不住。
儘管一開始，他對洛洛是有牴觸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旦兩人相處下來，卻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舒服，就像是爺孫兩一樣。
這種感覺，還是他之前帶顧北笙的時候有過。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竟然又找回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
顧老爺子不禁感嘆，不是親生的又如何？只要長大以後，是個好人，這就足夠了。
不然，像顧方林這個親生兒子，乾的不是人事，還不如死了好。
「洛洛，今天看了幼兒園，覺得怎樣？」白瓊拿過來一條毛巾，給洛洛擦著臉。
「原來幼兒園有那麼多小孩子，好好玩哦。」洛洛拿出了一根棒棒糖，笑眯眯地說道：「你看，這是一個小朋友送給洛洛的。」
「外曾祖母，你吃。」
「哎呀，你該不會特地帶回來，給我的吧？」
「嗯嗯。」
洛洛連連點頭，「外曾祖母平時帶我，辛苦啦。」
「洛洛真懂事。」白瓊接過棒棒糖，還沒吃，心裡就甜絲絲的，「等下，外曾祖母給你做好吃的。」
「好耶！！」洛洛開心得蹦了起來，然後跑去自己的房間，將東西放下來。
「唉，你就開心啦。」顧老爺子無奈地說道：「洛洛專門給你留的，我都沒有。」
「喏，給你。」白瓊將棒棒糖遞了過去，沒好氣地說道：「看在你帶洛洛一天的份上，就不跟你搶了。」
「咳咳！」顧老爺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其實，我還挺喜歡帶洛洛的，這孩子太懂事了，在外邊都不鬧彆扭，很乖。」
「那可不，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孩子。」
白瓊一說出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只見顧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哎哎，以後洛洛也是你們家的。所以，就別分這麼多了。」她連忙打圓場，「我今天煲了湯，你腿腳不好，對你有好處。」
「真的？」顧老爺子雙眸一亮，立馬眉開眼笑。「你還是有我心的。」
白瓊翻了個白眼，這個老頭子，和洛洛一樣好哄。
「對了，北笙回來了？」顧老爺子忽然問道：「我剛看見他的鞋子了。」
「是啊！這孩子今天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見什麼困難了？」白瓊看了眼臥室的方向，擔心道：「你這個當爺爺的，要多關心關心。」
「他一個男人，又不是小孩，關心太多反而不好。」顧老爺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遇見困難就當是磨鍊了。我還是多關心關心小季，還有洛洛他們娘倆吧。」
「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白瓊無語。
聽著外邊的談話，顧北笙的內心很複雜，但他最終還是決定，暫時瞞著兩位老人，還有洛洛。
他必須要確認清霖的死，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