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和季清霖離開了。
唯獨齊奶奶，還有梁爺爺，沐爺爺沒有離開。
齊奶奶坐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微笑，「好了，別裝了。」
顧老爺子瞥了眼齊奶奶，板著臉，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齊奶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真心反對北笙和小季在一起，就不會故意將消息透露給我們三個知道。」
梁爺爺和沐爺爺相視一眼，也坐了下來。
「顧老頭，你不就是想讓我們給小季撐腰，好給你一個不得不接受她的理由嘛。」梁爺爺笑道。
「嘖嘖，顧老頭，你這人還真是婆婆媽媽的。難道以你的權勢，還不能將小季給迎進門？」沐爺爺無語道。
顧老爺子也知道瞞不住這三位好友，目光瞬間柔和下來，剛才的嚴肅也都蕩然無存。「主要是顧方林這孩子，一直盯著顧家掌權人的位置。」
「我要是直接將小季給迎進門，肯定會給他一個鬧事的藉口。」
「現在有你們給小季撐腰，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不敢輕易對小季動手。」
梁爺爺和沐爺爺一聽，相視一眼，都覺得顧老爺子說得很有道理。
「還得是你啊！」梁爺爺嘆了口氣，道：「難怪你能將顧家的基業打得這麼紮實，就這一點，我們是沒想到的。」
齊奶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喝了口，「那你現在怎麼打算？你的那個兒子，終究是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顧老爺子苦笑地搖了搖頭。「虎毒不食兒。縱然顧方林做了很多混事，但終究是我的兒子，要真對他動手，我是做不出來。」
可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方林對顧北笙動手。
「需要幫忙嗎？」齊奶奶微微垂眸，冷不丁地說出了這麼句話。
顧老爺子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齊奶奶。「這……不好吧？」
齊奶奶冷笑一聲。「小季，現在也是我的干孫女，她既然選擇了顧北笙，那麼他們就是一個整體。顧方林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
「齊妹妹，你真要插手此事？」沐爺爺擔心道：「要是你插手的話，恐怕事情就變得很複雜。」
「這個我明白。」齊奶奶嘆了口氣，神色複雜地說道：「不過，我也不會直接出手，只會等到必要的時刻才會出手。」
「我還是想要看一看，北笙這孩子，能夠做到哪一步。」
梁爺爺和沐爺爺相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來齊奶奶對顧北笙的欣賞。
這一份欣賞，遠超她對自己三個孩子的欣賞。
不過，了解齊奶奶家庭情況的他們，也是知道齊奶奶的三個兒子，都相當的平庸。
一旦齊奶奶走了，恐怕齊家也就徹底沒落了。
顧老爺子沉吟了一會，說道：「齊妹妹，謝謝你這麼維護北笙和小季。不過，就像你說的，我也想看看北笙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我們都老了，沒辦法保護這些後生一輩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