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還有你。這次通過裝昏迷，我也知道顧方林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將你從掌權人的位置拉下來。」
顧北笙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如果他能夠帶領顧家走得更遠，我將掌權人的位置讓出來又何妨？」
他這些年來，為了顧家是勞心勞力，確實有些累了。
又加上季清霖的事情在前，他忽然就想褪下這些光環，和清霖，還有洛洛過上一些普通人的生活。
「北笙，你當真是這麼想的？」顧老爺子神色平淡地看著顧北笙，「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顧北笙愣了下，隨即錯愕地看著顧老爺子。「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嘆息道：「從小到大，你都被我當成顧家掌權人來培養。現在想想，確實是我自私了，剝奪了你的選擇權利。」
「今天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再次選擇的機會。」
「是離開顧家，還是……繼續留在顧家？」
顧北笙沒有回答，而是走了過去，接過顧老爺子手中的茶杯。
「老爺子，我確實很想放下一切，去為自己活一次。」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顧老爺子的跟前。「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
「不管是留下來，還是離開，都要捨棄一些東西。」
「可是，我是個貪心的人。我兩樣都要。」
顧老爺子的雙眸逐漸炙熱，接過顧北笙遞過來的茶，一口喝了下去。「好，不愧是我的孫子，有氣魄。」
顧北笙微微一笑，「老爺子，你放心，顧方林的事情我會處理。」
「我相信你。」顧老爺子點了點頭，顧北笙會這麼說，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計劃。至於能做到什麼程度，他也是有些期待。
季清霖帶著洛洛回到了蝸居。
「小季，你們回來啦。」白瓊正在收拾家務，見季清霖和洛洛回來了，立馬放下手上的工作，迎了過來。
「你見到北笙了？」
「嗯，見到了。」季清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正常，這讓白瓊有些意外。
「你們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外曾祖母，大叔人很好，他不僅陪洛洛玩，還帶洛洛和媽媽去吃好吃的。」洛洛樂呵道：「大叔還說，下次帶洛洛和媽媽去遊樂園玩呢。」
白瓊瞪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季清霖。
「奶奶，我想和北笙試試。」季清霖瞞不了白瓊，直接坦白道：「今天和他見了一面，他對洛洛的態度，還有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不能再推開他了。」
白瓊嘆了口氣，對於這個結果，也不覺得意外，「其實，北笙確實個好孩子，能夠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應該是費了不少心思。」
她摸了摸洛洛的頭，「今天他過來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你們兩個的緣分還沒斷。」
「奶奶，你覺得我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季清霖問道。
白瓊搖了搖頭，安慰道：「人，還是要自私一點。不然，活得那麼憋屈，又有什麼意思？最重要的是，你情我願，誰也不欠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