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醉？」
「我醉了！」
顧北笙搖了搖頭，目光堅定。「醉到我不想醒來。因為我害怕一醒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季清霖愣了下，隨即冷笑一聲。「顧總，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把戲了？」
裝醉酒，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假的吧？
「清霖，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可恥。但是，除了這樣，你覺得我們還有像這樣獨處的機會嗎？」
季清霖想了一下，搖搖頭。
顧北笙下了床，向季清霖走來，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只是，季清霖從這一股壓迫感中，還能感受到一股堅定的態度。
「清霖！」顧北笙站在季清霖的跟前，看著她的雙眸，說道：「我為之前的猶豫，向你道歉。不過，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的過去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還是你，是我喜歡的那個女人。」
季清霖的心臟劇烈跳動。
她覺得沒有人可以抵擋，顧北笙如此坦白，炙熱的表白。
她有那麼一瞬間，都想答應下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但是，她現在是一個母親，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北笙，對不起。」季清霖垂眸，不敢看顧北笙的眼睛。
「清霖，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說說而已？」顧北笙皺眉，有些著急地說道：「我可以以人格擔保，剛才說的都是真心的。」
季清霖搖了搖頭，內心泛著酸澀。「我不懷疑你的真心。只是，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很多事情都不能一意孤行。」
「你，能理解嗎？」
如果是之前，她會毫不猶豫，回應顧北笙的表白。
只可惜，現在是現在，過去是過去，不能混為一談。
顧北笙愣了下，稍微想了一下，也理解季清霖內心擔憂。
現在的關鍵，是季清霖缺失的那一段過往，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時生下這個孩子，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會不會突然蹦出來，搶奪洛洛的撫養權。
一旦他們兩個在一起，這些問題就會像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發，破壞彼此的關係。
「清霖，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顧北笙一把將季清霖摟入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以後，我們一起分擔，好嗎？」
說實話，季清霖真的動心了。
誰能扛得住，顧北笙如此炙熱的攻勢？
只是，她心裡的考慮太多，不止自己，還有洛洛。
而且，她更擔心因為自己的事情，給顧北笙帶來更多的壓力，尤其是在顧家內部動盪的節骨眼，一旦打破了現有的平衡，不管多麼紮實的高樓，都會轟然坍塌。
季清霖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推開顧北笙。「對不起。」
顧北笙的心狠狠地揪了下，即使他的態度都如此明朗，還是打動不了季清霖嗎？
「你，早點休息吧。我要回去了，不然洛洛會擔心。」季清霖轉過身來，毅然地走出了房間。
「清霖，我不會放棄的。」顧北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會讓你明白，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