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看了過來，看著季清霖那絕美的側臉，她的睫毛很長，微微顫動著，就像是一個蒲扇一樣，閃動著他的心。
「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但是，我想陪在你身邊。」
他害怕季清霖一個人，會將彼此的關係想得清清楚楚，然後徹底劃清界線。
這樣的結果，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顧北笙，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懂嗎？」季清霖皺起眉頭，看了過來，眸中有幾分慍怒，「我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這輩子，不想攙和豪門的勾心鬥角。」
顧北笙張了張嘴，一句話剛要脫口而出，但理智還是將他的這一句話給壓了回去。
他原本想說，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但是，作為顧家掌權人， 他根本就不能這麼任性。
一旦他辭去顧氏集團總裁一職，也不去管顧家的大小事務，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丈夫，陪在季清霖的身邊，這將導致無數家庭流離失所。
倒不是說他無可取代，而是整個顧家，能夠管理好這一切的人，也就他了。
儘管老爺子也有這個能力，但年事已高，也不適合太過勞累。
「青鱗，我只能說……」顧北笙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季清霖。「我不會讓你擔心的事情發生。」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你是我顧北笙的女人！」
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季清霖微微愣神間，又苦笑道：「顧北笙，你說得輕巧，但做起來有心無力。
「譬如林雨涵，還有許昭昭，她們兩個和你都有關係，你處理好和她們的關係了？」
顧北笙的臉色一僵，在這方面，他確實做得不太全面。
「清霖，當時我們的關係還沒明朗。不過，只要你願意回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需要了！」
季清霖搖了搖頭，道：「我曾經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把握住。既然已經錯過了，那麼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清霖……」
「北笙，你來喝口湯吧。」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白瓊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顧北笙看了眼外邊，於是說道：「清霖，我不會放棄的。我認定你了，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無人可以代替。」
季清霖的心微微一震，低垂著頭，不發一言地處理著手中的魚。
只是，她處理魚的速度，卻很慢，完全不是平時的水平，似乎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
顧北笙從廚房裡出來，便換上了一副笑臉，「奶奶，你叫我？」
「北笙，快來喝口湯。」白瓊端上來一碗湯，樂呵道：「這本來是給小季燉的，你正好回來了，也喝一口，補補身子吧。」
「只有身體好，才容易有小寶寶。」
顧北笙一陣尷尬。
頓時感覺手中的這碗湯，莫名有些燙手。
他現在和季清霖這樣的狀態，怎麼可能有小寶寶？
「謝謝奶奶。」顧北笙喝了口湯，很鮮甜，也很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