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季清霖有些意外地看向顧北笙。
如果真的只是當朋友，倒也沒什麼不好，畢竟要是顧北笙對她死纏爛打，也不是個辦法。
至少當朋友的話，兩人還能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顧北笙點了點頭，「確定。」只要你不總是對我拒之千里之外，就什麼都好說，其他的……慢慢來吧。
季清霖勾了勾唇角，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季清霖。」
「你這是……」顧北笙看了眼季清霖那一隻白皙的手，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既然要從朋友開始，那麼就先來個自我介紹吧。」季清霖微笑道：「這樣會有儀式感一點。」
「顧北笙。」
顧北笙伸出了手，和季清霖握了下，這手嬌嫩得，讓他捨不得鬆開。
只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不舍，鬆開了季清霖的手，怕自己的不舍，會讓季清霖感覺到不適，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季清霖收回了手，心情一下子變得美麗起來。
可看見季清霖如釋重負的樣子，顧北笙的心微微刺痛了下，忽然問道：「在之前，你對我……有動心過嗎？」
季清霖微微一怔，卻是背過身來。「顧總，這個問題可不在朋友的範疇哦。」
「如果真要當朋友，還是要注意邊界感。」
這話說的，讓顧北笙很糾結，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又怕惹季清霖不高興，只能苦澀一笑，「行，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季清霖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
其實，她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對顧北笙動心過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一刻，她的內心就有些茫然，還有無奈。
說實話，她曾經是動心了，還想要和顧北笙認認真真經營好這段婚姻。
可顧北笙的欺騙，讓一切都毀於一旦。
當然，如果只是單純欺騙，季清霖覺得只要顧北笙態度誠懇，向自己表達歉意，或許還能原諒。
但是，顧北笙的身份太過特殊，仿佛在她的面前，矗立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讓她無法攀越。
顧家掌權人，又有許昭昭這個所謂的未婚妻，這些都是季清霖的雷區。
即使對顧北笙有好感，在這些情況面前，季清霖也只能將自己的真實情感給壓下去。
或許顧北笙的翻車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讓她脫離漩渦的機會吧。
季清霖在前面走著，顧北笙在後邊跟著，兩人始終保持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不會太遠，又不會太近。
周圍綠水青山，空氣清新，原本內心有些躁動的顧北笙，也漸漸沉靜下來。
「清霖，你剛才說要出遠門？」
「是啊！怎麼了？」季清霖頭也不回地應道。
顧北笙蹙了蹙眉，說道：「就是朋友關心一下，問你要去哪裡？你要不願意說，可以不說。」
「那我選擇不說。」
顧北笙對此是相當無語，都有點想罵人了。
你這拒絕得也太過乾脆利落了吧？真正的朋友，面對這樣的關心，也不至於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