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許茹芸,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警告。」
「北笙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舅媽說話?」許昭昭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她好歹是你繼母。」
顧北笙一個眼神過來,冰冷的目光,讓許昭昭心神一顫,瞬間閉上了嘴巴。「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我顧北笙,這輩子只有一個母親,至於她……」
他又看向了許茹芸,「只是那個男人的一廂情願。」
許茹芸的眸色微黯,幽幽地嘆了口氣,「北笙,這麼多年了,你對我還是這麼抗拒嗎?」
「許茹芸,你別給我裝可憐。」顧北笙冷淡地說道:「對我來說,你進入顧家,也只是讓家裡多了個人。你平時做什麼,或者打著顧夫人的頭銜去做一些事情,只要你不干涉我,影響我,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你這次越界了。」
說到這裡,顧北笙眸中的怒火在沸騰。「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干涉我和季清霖的事情。」
「季小姐怎麼了?」許茹芸微微一怔,一臉茫然地說道:「你和她發生了什麼?」
顧北笙冷笑一聲。「還裝?那些記者是你安排的吧?為了攪和我跟清霖,逼得她和我離婚,好撮合我跟你的外甥女,然後鞏固你在顧家的地位。」
「北笙哥哥,你在胡說什麼?!」許昭昭急了,連忙解釋道:「舅媽才沒有這麼想,今天我跟她一直在家裡喝茶啊。你和季小姐的事情,真的和舅媽無關。」
「昭昭,不用解釋。」許茹芸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了顧北笙。「北笙認定的事情,誰又能改變呢?既然你說是我做的,那麼就是我吧。」
「所以,你要對我做什麼?」
顧北笙微眯著雙眸,許茹芸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
如果許茹芸極力否認,他還能步步緊逼,將話給套出來,可現在許茹芸反著來,倒是讓他進退不得。
許昭昭捕捉到了顧北笙的猶豫,心中暗暗竊喜,還得是舅媽,縱然顧北笙的氣勢很可怕,但舅媽卻始終淡定如常,讓自己立於一個不敗之地。
這一招以退為進,剛好掐住了顧北笙的脖子。
除非顧北笙拿出證據,否則的話,他還真奈何不了舅媽。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出證據?」顧北笙忽然開口道,那一雙眸子閃過一道精芒。「那你也太小看我顧北笙了。」
「十分鐘,文秘書將會把涉事人給帶過來,他們會將真相給說出來。」
許茹芸面不改色,一臉淡漠地看著顧北笙。「十分鐘是嗎?我可以等。只要你能證明是我做的,我任憑處置。」
顧北笙皺起了眉頭,他剛才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詐許茹芸。現在看來,許茹芸請這些記者過來,必然不是親自出面,而是假借他人之手。
「北笙,我知道你對我的成見很深。但是,從我嫁入顧家開始,就在為顧家著想。」許茹芸神色一暗,滿臉委屈地說道:「季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