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林雨涵來找我了。」
季清霖的這句話，讓顧北笙的心神一緊，卻裝作淡定地問道：「她找你做什麼？」
「她來向我道歉，還說要祝福我們。」季清霖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挺輕鬆的。「不過，我擔心她是裝的，剛才發現她背著我給你打電話，還以為她又要作妖了呢。」
「北笙，你和她之間，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沒有！」
顧北笙毫不猶豫地否定了。
看來季清霖並沒有聽到他和林雨涵的對話，否則不會問出這個問題，這倒是讓他鬆了口氣。「林雨涵之所以給我電話，也是在祝福我們，或許她真的改過自新了吧。」
「嗯，我知道了！我這裡要忙了，先這樣吧。」
掛了電話，季清霖的神色一黯，和顧北笙聊了這麼久，她暗示過幾次，可他都沒有想過對自己坦白。
難道真如林雨涵說的，在顧北笙的眼裡，她也是其中的玩物之一？
等哪天顧北笙厭倦了，估計不用等一年後離婚，隨時都能一腳將她給踹走。
季清霖自嘲地搖了搖頭，其實仔細想想，他們兩個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遊戲。
不管兩人會走到哪一步，一年之後，彼此還是要遵從約定，和平離婚。
顧北笙對她動心了？要一直保持這段婚姻？
或許這只是他覺得平平無奇的假婚姻有些無趣，就想在這場假婚姻中，增添一絲樂趣。
畢竟，很多有錢人都有一些讓普通人難以理解的癖好。
季清霖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了，真的會越想越自閉。
這種陷入漩渦中，不斷沉淪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抓狂。
就在這時，方詩雨來電話了。
「小季，你怎麼還不回來？後廚這邊都要忙飛了！」
「嗯，我這就回來。」
回到後廚，這邊已經忙得熱火朝天。
「小季，你可算是回來了。」方詩雨拿過來一條圍裙，還有遞過來一頂廚師帽，「今天有好幾桌客人都指定你來主持呢。」
「明白！」季清霖圍上了圍裙，又戴上了廚師帽，便開始投入工作。
只不過，方詩雨敏銳地察覺到，剛才的季清霖好像有些不對勁，儘管季清霖在極力掩飾，但善於觀察的她，還是嗅到了一絲可疑。
「對了，今天顧總還是老樣子。」她提醒了一句。
季清霖聞言，神色微僵，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一抹不自然，讓方詩雨給捕捉到了，連忙問道：「小季，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和林雨涵那個綠茶起衝突了？」
季清霖搖了搖頭，擠出了一抹微笑，道：「林雨涵今天真的改變了很多，我和她相處得挺愉快的，並沒有發生衝突。」
她只是剛從林雨涵的口中得知顧北笙的真正身份，一時之間還沒從真相中緩過來。
季清霖沒有告訴方詩雨實情，畢竟整件事太過複雜，自己的心緒也很亂，怕說多了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影響到接下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