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霖慢悠悠地起了床，來到了外邊，就看見林雨涵蹲在廚房裡抹眼淚，地上是一個被打碎的杯子。
她眯起了眼睛，看著這個被打碎的被子，赫然就是自己平時喝水的那一個。
這麼多杯子不打碎，偏偏打碎她喝水的，這是無聲的宣戰。
「受傷了？」顧北笙只是站著，並沒有靠近，他本能地和林雨涵保持距離，只見她的手指上一個傷口，正滲出血來。
「對不起！我就想給你做早餐。可一不小心，就打碎了這個杯子。」林雨涵滿臉歉意地說道：「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
「下次小心點。」顧北笙見林雨涵只是想給做早飯，也不好開口責怪。
「這個杯子是姐姐的吧？我，我現在打碎了，她會不會很生氣？」林雨涵怯懦地說道。
「不會！」顧北笙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說道：「她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更何況，只是個杯子，打碎了再買一個就是。」
「北笙，謝謝你。」
「這個杯子我用習慣了，有感情的。」季清霖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顧北笙，你不珍視的東西，不代表我不珍視。」
顧北笙的臉色一僵，抬頭看了眼季清霖，那眼裡透出來的冷漠，讓他的內心有些慌。
季清霖蹲下來，拿起了地上的一塊碎片，淡淡道：「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
強烈的疏遠感，讓顧北笙皺起了眉頭，季清霖說這不是她的，就是不認可兩人之間的情分，一切都不過是臨時的，就像他剛才說的，杯子打碎了，換一個就是了。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人變了，換一個就是了。
「姐姐，對不起。」林雨涵連忙站起來，對季清霖說道：「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我，我回頭陪你一個，好嗎？」
季清霖隨手將碎片丟進了垃圾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妹妹，你不用緊張，這杯子又不是我的，是顧北笙的。他都不在意，我還能說什麼呢？」
「清霖……」顧北笙知道季清霖話裡有話，可卻無力反駁。
「咦，你不是做了早餐嗎？我正好餓了，現在可以吃嗎？」季清霖轉移了話題。
「嗯，我這就端出去。你們先出去坐會。」
「我來幫忙吧。」
顧北笙見林雨涵受了傷，也不想她傷上加傷，只好開口幫忙。
可季清霖卻說道：「妹妹，你真幸福！我以前做早餐的時候，都沒見北笙幫過我呢。他是真的心疼你。」
「哦，你的傷口最好趕緊貼上創可貼，不然……傷口就要癒合咯。」
如果方詩雨在的話，絕對會給季清霖來上一句，小季，你是會懂陰陽別人的。
顧北笙和林雨涵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倒是季清霖很瀟灑地走了出去，坐在飯桌前，等著他們將早飯端出來。
很快，早飯都被端了出來。
都是些很簡單的早點，包子是預製菜，油條是叫的外賣，雞蛋也就是丟進水裡咕嘟幾下就熟了，完全沒有技術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