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清霖困得不行，又睡了過去。
隨著一陣開門聲響起，季清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便第一時間看向了門口。
「你回來啦。」季清霖剛要浮起來的笑容，可在看見顧北笙擰緊的眉頭，還有煩躁的表情，又沉了下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去給你做早餐。」
顧北笙的心神一緊，看了眼季清霖。
他看得出季清霖的疲憊，也從她的眼裡，看到了那一絲慌亂，還有不知所措。
可他在看見季清霖的一刻，又何嘗不慌亂呢？
季清霖來到了廚房，聽不到顧北笙的任何回應，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如果真的是工作讓他這麼疲憊，不該是這個樣子，也就是說，顧北笙一定是被她昨天的告白給嚇到了。
她還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顧北笙對自己也會有些好感，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很快，熱騰騰的早餐做了出來。
「來吃早飯吧。」季清霖從廚房出來，已經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顧北笙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吃著熱乎乎的早餐，內心有感動，也有愧疚。「早餐， 很好吃。」
「還不是和之前一樣。」季清霖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笑得有些僵硬。「不過，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在公司過了呢。」
「清霖，其實我……」
「你不用解釋。」季清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昨天有些興奮過頭了，說了一些胡話，你就當沒聽見吧。」
「對了，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挺好的。我有我忙，你有你忙，還是繼續保持這樣吧。」
說完，季清霖站了起來，去了主臥。
顧北笙看著她的背影，剛才的那番話，還在耳邊迴蕩。
季清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冷漠？是生氣了嗎？
可她以前生氣不是這個樣子……
顧北笙的內心，生出了一股恐懼，一些他很珍視的東西，似乎在一點一點地遠離自己。
就在這時，季清霖將一些被子，還有枕頭，從主臥里搬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顧北笙站了起來，攔住了季清霖的去路。「你要是生氣，也不至於搬出主臥。」
「顧北笙，你是不是忘了一開始的約定？」季清霖神色淡淡地看著他。「你說的，主臥歸你，客房歸我。更何況，我現在只是暫住罷了。」
「我身為一個客人，不該占了主人的房間。」
「一年後，我還是要從這裡搬出去。」
季清霖的話，像一根根的針，扎在了顧北笙的心裡。
「季清霖，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咬著牙，一把抓住了季清霖的手，強忍著內心的躁動，「如果你生氣了，可以直說，別擺出這麼一副表情。」
季清霖掙開了顧北笙的手，微微一笑，繼續剛才的話，「我這麼遵守約定，你應該很高興吧？」
說罷，她繞過顧北笙，往客房走去。
顧北笙的心在這一刻，一陣陣抽搐，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一個決斷。
他不能失去季清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