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啊。-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江曼漫不經心地應著,提到許成洲,她便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哥哥們,到底怎麼回事呀?」江柔點完餐,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看向胡昊。
胡昊想著一家人,家裡的事遲早得讓她倆知道。
於是看了一眼胡明,手捏成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
「你們有所不知,剛剛那位叫陳安娜,是港城陳氏家族的千金,和我哥有婚約,兩人已經訂婚了……」
「哈?」江柔聽完,眼珠子快要瞪出來:「那……」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女人,又眨了眨眼睛看向胡明。
「她在娛樂圈包養小白臉,你們說,哥怎麼能娶這種女人過門?」
「只要求女人三從四德,男人就可以花天酒地?」江曼接過菜單,當看到上面全是英文,她皺了皺眉。
「江柔,你點的什麼玩意兒?」
江柔抬眉,有些不高興:「大哥請客對吧,又不是你付錢,你心疼什麼?」
江曼:「……」
她沒有心疼錢,而是江柔點了十幾樣東西,沒一道是菜。
她給自己點了一份蛋炒飯,以及一盅老鴨湯。
隨手把平板電腦推給對面的胡明。
胡明被江曼懟得無言以對,撓了撓眉心。
當他低頭點菜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這是哪個人才點的單啊?」
他驀地抬頭,看向江曼。
擔心傷了江曼的自尊心,於是假裝『咳嗽』了幾聲。
「我點完了。」
他把平板電腦遞給胡昊。
接下來的點單,大家都非常默契,看到菜單先愣了愣,有的憋笑,有的假裝無事發生。
江柔喝了一口檸檬水,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姐,這你說的就不對了,男人要幹事業,在外面花天酒地那叫逢場作戲,和女人不一樣。」
「哦?」江曼嘖了一聲:「那祝你老公以後天天在外面逢場作戲。」
江柔:「……」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幫外人說話?」胡明有些委屈。
江曼臉上的表情卻波瀾不驚:「幫理不幫親。」
「好吧。」胡明咬了咬嘴唇,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渾蛋,但是從來沒人會在他面前直說這事。
好像大家約定俗成,男人可以這樣,女人不行。
十幾分鐘,飯菜陸陸續續上桌。
當每人面前都有食物時,唯獨江柔面前空空如也。
「你好,請問我點的餐呢?」江柔詢問身旁的侍應生。
侍應生會意,恭恭敬敬地鞠躬:「您稍等,這就上。」
她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朝這邊走來。
有人拿小提琴,有人拿吉他,還有人拿手風琴、薩克斯……
當他們圍在江柔身後演奏起來時,全場都笑噴了。
「我還以為那些奇奇怪怪的單是曼曼點的?」
「什麼情況?國內一流二本就是這個水平,英文菜單不認識?」
「instruments play這應該不是什麼很難的單詞吧?」
「噗哈哈哈,我要笑死了,點了十幾首呢!有一首還是生日祝福歌!」
幾個哥哥實在沒忍住,你一言我一語。
江柔聞言,簡直羞到沒臉見人。
當看到全英文菜單的時候,她整個人眼前一黑。
有種它們認識她,但她不認識它們的感覺。
秉承著單詞最多,肯定最貴的原則,於是她把那十幾個最長單詞的『菜』全點了一遍。
哪成想,它們原來根本就不是菜啊!
頓時她面紅耳赤,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江曼點單的時候,當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吧?
可她居然沒說!
她沒說就算了,幾個哥哥居然也三緘其口?
這是故意要讓她出洋相,等著看她的笑話?
不對!
哥哥們剛才說,以為是江曼點的,他們應該是想看江曼笑話。
所以歸根結底,問題出在江曼這!
心機女,故意不說,讓她出醜!
「我不餓!特地給哥哥們點音樂助興呢!」江柔尷尬地笑著,努力挽尊。
江曼懶得戳穿她,自顧自地吃著炒飯。
倒是胡明和胡昊,兩兄弟賤嗖嗖的。
胡昊把平板電腦拿起來,指著一道菜故意問她:「這是什麼?」
江柔瞥了一眼上面的單詞,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是真的不認識啊!
上學那會兒她英語非常不好,經常考試不及格。
到了大學,英語碰都不碰了,除了good、mother……還有一些基礎單詞,稍微複雜一點的她都認不來。
「那這個呢?」胡昊不死心,換了一行。
江柔眉心深擰,咬著唇瓣,嘴皮都快要被她咬破。
「曼曼,這個是什麼?」胡昊順勢把菜單拿給江曼看。
江曼很無語。
這是把她當文盲了?
也罷,她靠走後門進的北音院,覺得她不學無術也合情合理。
「sake,日式清酒。」
「那這個呢?」胡昊繼續問。
「Baked Snails in French style,法式焗蝸牛。」江曼不僅說著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還翻譯得非常輕鬆。
「四哥,還玩麼?需要我把菜單給你全念了?」
她揚了揚眉,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明明在笑,卻莫名給人一種森寒不好惹的感覺。
「不用,不用。」胡昊訕訕笑著,把平板電腦收回。
「妹妹你行啊,英語發音這麼標準?」胡明忍不住誇讚。
隨即不忘損江柔:「江柔,你到底拿到畢業證沒?一個大學生,四級英語不會?」
「我……」江柔死死把頭低下,有種徹底社死的感覺。
她之前一直嘲諷江曼走後門進的大學,說自己多厲害,在陸氏實習,打敗了一眾碩士、博士。
之前牛皮吹得多大,現在她就有多狼狽。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再也不出來了。
「好了。」見江柔把臉都要埋進衣服里,胡清與適時的打斷。
旋即看向身邊的江曼,好整以暇:「我們對妹妹的過去還不太了解,方便和我們聊聊嗎?」
「是啊是啊,多了解了解,能夠增進彼此感情。」胡昊立即附和。
江曼大口大口吃著蛋炒飯,直到吃飽喝足,用餐巾擦乾淨嘴巴:「其實沒什麼好聊的,我被拋棄後,被一位好心人收養,在國內待了幾年後,被他帶出國了。」
聽到出國,江柔的眼睛瞪圓。
好傢夥!江曼夠心機,瞞得夠深啊!
居然是遠渡重洋,從國外跑回來認親的?
她和養父母還一直以為江曼流浪了二十年,吃百家飯長大的呢!
「原來如此,那你應該習慣吃西餐吧?」胡清與看了一眼江曼面前的空盤。
蛋炒飯已經吃得差不多。
「不愛吃西餐,從小我就跟著養父吃中餐。我的生活習慣和你們沒什麼差別。」
甚至包括來例假的時候,歐美那邊都用棉條,很少買到國內這種小麵包。
小的時候她讀華人學校,直到去了哈佛,才真正意義上接觸西方的東西。
很多東西受養父影響,也有可能是骨子裡基因的影響。
總之她雖然在M國生活了十年,但是生活習性,各種都還是中式習慣。
「你要是愛吃中餐,回頭我親自下廚。」胡清與笑道。
這話立馬惹來幾個弟弟的醋意。
「大哥你偏心,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你親手燒的菜!」
「你們和曼曼能一樣嗎?」胡清與不以為然:「糙老爺們,就別玩撒嬌這一套了,怪噁心的。」
「……」
幾人有說有笑,聊得正上頭時。
不遠處的3號桌突然有了騷動。
幾名侍應生趕過去,圍著餐桌又是貓腰,又是蹲下的,看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陳安娜起身朝這邊走來。
挪開她剛才坐過的椅子,四處看了看。
「你幹嘛?」胡明有些厭煩地詢問。
「我耳墜丟了!」陳安娜帶著脾氣,走到江曼身邊:「是不是你拿了?」
江曼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陳安娜給她的感覺,第一印象就有點神經兮兮。
「東西丟了找警察,找我做什麼?」她不客氣地回懟,偏頭抬眼,眼神凜冽。
陳安娜絲毫不示弱,非常硬氣:「你讓我看一下你的包!」
「我沒帶包。」江曼聲線很平,態度卻異常的傲慢。
冷眸睨向把她當賊的陳安娜,勾起嘴角笑起來:「怎麼?懷疑我?」
明明在笑,可她的表情卻陰森無比,像是一頭亟待發作的野獸,隨時要把獵物撕碎活剝一般。
「就懷疑你!」陳安娜氣呼呼道。
她摸了摸自己左邊耳朵。
這耳墜是許成洲送她的。
當時許成洲第一次成為一番男主,拿到了兩千多萬的片酬。
他把片酬全部拿來買了這副耳墜。
這副耳墜不止是價格的問題,在她心中,這更像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無論走到哪裡,她身上其他的首飾換了又換,但是耳墜,她一直戴著,從不離身。
「沒帶包的話,那我要搜你身!」陳安娜咄咄逼人。
「陳安娜,你不要太過分!」胡明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竄到她面前,拽住她胳膊。
陳安娜被氣得沖昏了頭,這會兒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她先入為主,把江曼當做假想敵。
「我過分嗎?搜一下身怎麼了?要是她沒拿,我給她道歉不行嗎?」陳安娜高聲吼叫起來。
胡清與坐不住了,手用力往餐桌上一拍。
『啪』的一下,把桌上的餐盤震得搖晃。
這氣場實在強大,嚇得江柔又變成鵪鶉,縮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
「姐,你就讓她搜唄,清者自清。」
「搜?行啊。」江曼揚了揚眉,「非法搜身,情節嚴重的,可以告其非法搜查罪。非法搜查罪(刑法第245條),是指非法對他人的身體或住宅進行搜查的行為。我國刑法規定,非法搜查他人身體和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你有病吧?跟我普什麼法?」陳安娜扯著嗓子大吼大叫。
江曼和她形成鮮明對比,語調平靜、慵懶:「你如果想坐牢,我可以讓你搜。」
「你……」陳安娜被懟得火冒三丈:「這是港城!我們陳家就是法!」
說著,抬手就要去撕扯江曼的衣服。
幾個哥哥見狀,都想上前幫忙。
但江曼反應非常快,抓住陳安娜的胳膊。
只聽見『咔嚓』一聲,骨骼分離。
「啊——」陳安娜慘叫的同時,左邊耳朵上的耳墜同時被江曼拽了下來。
耳墜的鉤子勾住耳垂,帶著血絲,痛得陳安娜差點暈厥過去。
江曼看了眼掛著血絲的耳墜,冷冷一哼,眉尖又冷又邪:「Empress Eugenie Earrings?贗品?」
「什麼贗品?你還給我!」陳安娜作勢要去搶。
江曼卻快准狠,朝著江柔的水杯一扔。
撲通——
粉色水滴寶石耳墜迅速沉入杯底。
陳安娜見狀,發瘋似的伸手去拿耳墜。
但由於杯口很小,她索性拿起杯子,把杯子裡的水倒到手上。
耳墜順勢也落到她掌心。
她像是重獲摯愛一般,愛不釋手。
「這是贗品。」江曼語調發沉,面不改色:「你去機構找人鑑定,一驗便知,這不是粉寶石,而是染色玻璃。」
「玻璃?笑話!我戴了這麼多年的珠寶首飾,寶石和玻璃,我會分不清嗎?你快把我另一隻耳墜交出來!」
「陳小姐,我勸你趕緊去接骨,你這手要是不抓緊看,可就真脫臼了。」江曼聲音淡如水,但威脅的語氣十足。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陳安娜的同伴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安娜,找到了!在洗手間的洗手台上找到了!」
陳安娜一愣,偏頭看向閨蜜攤開的手掌。
確實是她的耳墜!
她欣喜地伸手去接,發現右手根本動彈不得。
剛才跟江曼爭執的時候,那一聲咔嚓,把她手弄骨折了。
她用左手去接,抬步就想走。
可還沒走兩步,便被一道冷沉的聲音喊住。
「站住!」
陳安娜怔怔地回頭,看向此刻臉色沉鬱的胡清與:「你想怎樣?」
「給曼曼道歉!」胡清與站起身,身材高大,頎長而立,壓迫感十足。
陳安娜本就怕他,被他這麼一吼,頓時有些心慌。
「她把我手弄骨折了,我憑什麼給她道歉?不找她麻煩,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道歉!」胡清與面不改色,反倒加重語氣。
「沒必要這麼較真吧?她就你一個女伴而已,至於為了她和我作對?」陳安娜氣笑了。
一個素人,最近靠著那檔綜藝爆火了一下而已。
這種女的,在她眼裡,和陪酒女沒什麼分別。
「陳安娜,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她叫江曼,是我姑姑的女兒,我表妹!」
「什麼?」陳安娜震驚不已,差點咬到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