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燕窩裡加了料,他不想要孩子

  明染看到堂妹發來的這一大串消息,頓時驚得毫無睡意。

  姜滿、江曼,兩個名字的讀音確實很相似。

  所以江曼是通過這種冒名頂替的方式才嫁給陸行舟的?

  一時間她瞠目結舌,好半晌的呆怔。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想明白,並且找到了一個情感宣洩出口。

  像江曼那麼優秀的女孩,想要嫁給陸家都要耍手段,更別提她了。

  她只是……

  餘光瞥到枕邊躺著的男人臉上。

  她的意志瞬間堅定——為了愛,用點手段沒什麼!

  想到這裡,她給堂妹明香回覆:陸行舟老婆是誰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他有老婆的?他結婚了?

  明染明知故問,想從對方那裡套話。

  明香是一根筋,多餘的心思沒有,回覆:滿滿告訴我的呀。

  明染:她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明香:我們好多人對陸行舟有意思,說想勾搭他,滿滿就告訴我他結婚了,順帶說了一下跟誰結婚,那個女的真沒節操,居然冒名頂替滿滿,我看滿滿很生氣,她對陸行舟其實也有幻想。

  明染:是麼?

  頓了頓,明染:我這邊時間很晚了,回頭再聊。

  明香:好好好,祝你和前姐夫破鏡重圓哈!

  明染看到『破鏡重圓』四個字,嘴角不禁上揚,心中滿是期待。

  她也希望是這樣。

  不過姜滿這事,她打算回頭找機會給江曼提個醒。

  ……

  翌日,陽光和煦、天朗氣清。

  陸振東覺得口渴,睜開眼揉了揉自己宿醉的頭。

  用手揉了揉,掀開被子想起來。

  他意識到了什麼,偏頭一看,是他無法想像,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

  一個女人睡在他旁邊,露出白皙的肩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染著紅暈,睡的香甜。

  長長的睫毛,粉粉的唇瓣,像是洋娃娃一般,一頭淺金色的波浪卷散落在枕頭上。

  陸振東瞳孔放大,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腦袋頓時宕機。

  明染怎麼會在他床上?

  怎麼會?

  他用力撫了撫有些疼痛的腦袋,想要回憶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記憶碎片只殘存和侄子陸湛一起喝酒的畫面。

  他跟陸湛說要去休息,之後的事就一點印象都沒了。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的房間,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明染……

  陸振東粗魯地把被子掀開,穿鞋下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自顧自地穿著。

  明染被他的動靜吵醒,卻不敢睜眼吱聲。

  她想知道陸振東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只聽到稀稀疏疏穿衣服的聲音,接著是重重關門的聲音。

  門關上的那一刻,明染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定。

  心中百感交集。

  振東這是什麼意思?

  是默許了她的行為,還是?

  明染心裡很亂,根本沒辦法再繼續睡。

  她索性起床把衣服穿好,順帶把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番。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三叩聲。

  「明小姐,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方便。」明染停下手上的動作,抬步去迎。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年長的傭人走了進來。

  明染認得她,她是老宅的老傭人。

  傭人手上端了一碗燕窩,笑盈盈地上前:「明小姐,這是三少爺吩咐我給您送來的。」

  「真的?」明染受寵若驚,欣喜地把碗盅接過來。

  她沒想到肌膚相親帶來的效果這麼明顯,振東居然像以前那樣會疼她了?

  「明小姐,這燕窩裡加了避、孕藥,昨晚您和三少爺發生的事,他不希望除了你我他第四個人知道。」

  傭人佇立在旁邊,畢恭畢敬道。

  聽到這話,明染勾起的嘴角瞬間僵住,笑容一僵,頓時比哭還難看。

  見明染端著碗遲遲不肯把東西喝下,傭人再次道:「明小姐,麻煩您配合一下,別讓我難做,我不過是個下人,按照主人的吩咐行事。」

  「知道了。」明染眼尾發紅,鼻子發酸,端起燕窩,連勺子都不用,咕嚕咕嚕一口氣全部喝光:「這樣可以了吧?」

  「謝謝明小姐配合,早餐已經開始了,您若想去吃,請移步正廳,如果不想吃,也可以自行離開。」

  「知道了。」明染垂著雙臂,整個人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她想起了多年前,她和陸振東發生完關係的時候,她主動要吃避、孕藥,陸振東卻不肯,說這種藥吃多了傷身。

  他當時把她溫柔地攬在懷裡,說以後碰她的時候都會做安全措施。

  那時他的溫柔還歷歷在目,可如今,他變得這樣涼薄。

  明染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雙手緊緊攥著,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疼得她眼淚不禁掉落下來。

  她活該!真的活該!當初那麼好的男人被她弄丟了。

  ……

  前院裡,陸家擺了一張大桌子。

  能容納20人用餐的圓桌坐滿了人,大家其樂融融。

  江曼和陸行舟昨晚留宿老宅,陸湛見時間晚,也在宅子的客房住下。

  他自從進軍演藝圈後,父親便把他逐出家門。

  自此後,他回不了自己家,便把他小叔叔的家當做自己的家,時常回來看看。

  「三叔叔,你脖子上怎麼了?」陸湛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陸振東脖子上的痕跡。

  江曼聞言也瞥眼看去。

  她對這玩意兒熟啊——種草莓!

  這種play,老夫人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前陣子江曼摸底考試,陸行舟在學校旁邊開了間房間,她帶著女兒陸雪梅殺過去,當時女兒就告訴她,曼曼脖子上的紅痕叫做種草莓,是年輕情侶之間的情趣。

  「振東,你脖子上的草莓是怎麼回事?」老夫人一點都不遮掩。

  她直白的話讓在場的人差點噴飯。

  尤其是陸雪梅、孟蓮和陸耀邦這一輩的人。

  「媽,你很潮嘛,還知道草莓?」陸耀邦忍不住打趣。

  老夫人揚了揚眉,神采奕奕:「我又不是老頑固,我天天刷手機,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門清!」

  陸振東尷尬壞了,他刷牙洗漱的太匆忙,沒照鏡子。

  於是摸了摸脖子的左邊,又摸了摸右邊,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有蚊子,我撓的。」

  「昨晚有蚊子麼?我沒感覺到啊。」陸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笑嘻嘻、無情地拆穿了他三叔叔的謊言。

  陸振東原本就是沉默的性格,被一家子這麼盤問,頓時臉紅到了耳根。

  就在他百口莫辯、最尷尬的時候,明染走進了餐廳。

  她走路帶風,身上香香的,一頭染過的金髮隨風飄舞。

  「奶奶好~叔叔嬸嬸好~姑姑好~」

  她落落大方,向長輩們問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