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凌晨一點十分,保鏢團才帶回來新的消息。
抓到一個可疑人物,這個傢伙就是偷走他們東西的人,但卻不承認樹是他砍倒的,也不承認車胎是他扎破的。
至於為什麼要偷她的工具,那個傢伙的回答是,他是那一片山林的護林員,以為他們是進山破壞的偷盜者,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彩星辰對那個傢伙的話存疑,正要好好盤問一番的時候,閻隱白依稀想起了閻家好幾個山頭都請了專業的人照顧山林,便讓屬下是查一下登記入職的人,到底有沒有這個傢伙的名字。
可查了幾遍,得到的反饋都是在入職的人員中,沒有這個人的名字,於是這個傢伙又改口道:「我這是子承父業。原本登記入職的是我父親,但他去年生了一場大病就下不了床了,由於這份工作的待遇不低,閒置在家的我就頂替了他的工作……」
這個理由聽起來有理有據,但彩星辰還是持懷疑態度。在不能核實他的身份之前,她決定不會輕信。
按照僱主的指示,尚彪又讓人將這個傢伙的父親查了一遍,這次雖然對得上了,但彩星辰對他的身份依然不信任。
她堅信這個人有問題,可惜那裡沒有監控,而那個破壞車輛的人,十分聰明地避開了車載監控。
由於找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這個傢伙是破壞者,他們只能暫時將他放走,不過彩星辰留了一個心眼。
她吩咐尚彪派人跟著這個傢伙,一旦發現有異樣,即可回報。
而這個傢伙十分聰明,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當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之後,立馬進入表演狀態,只可惜他的演技太差顯得浮誇,弄巧成拙地被保鏢團的人識破。
事實證明彩星辰的直覺沒有錯,這個人確實有問題,他並不是護林員的真兒子,而是冒名頂替的假兒子。
他真實的身份是裴升研聽到風聲,為了讓閻家風水徹底壞掉,而請來的人。這傢伙帶著自己的團伙大肆破壞,他們在半路砍倒樹木,破壞他們車輛,把工具偷走,然後在半路挖坑……
見他已經漏出破綻,閻隱白讓尚彪去報警,可彩星辰卻覺得現在手上掌握的證據不多,報警需要走流程,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所以建議再壓一壓。
事情發展到這裡逐漸清晰,彩星辰已經猜到這背後的操縱之手,可惜她在明,那個人在暗處,他若是不走出來,她將很難對付這個人。
尚彪走後,彩星辰顯得悶悶不樂,閻隱白知道她不開心,想安慰安慰她,「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轉機。」
彩星辰若有所思道:「可這事要是控制不住,後果一定會極其嚴重。它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閻隱白仍然在安慰她,他不希望她勞神燒腦,只想她嫁給自己後的生活過得快樂無憂。
「你不明白這事的殺傷力……」
彩星辰在心裡偷偷嘆息,這種事情要是不重視,極其可能引發不可承受的後果。
「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查出真相,將那些破壞者給全部找出來嚴懲的。」
閻隱白握著她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安撫,她才稍稍緩和了情緒。
晚上,彩星辰翻來覆去睡不著,直至很晚才淺淺入睡。
突然一陣動靜將她驚醒,她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才發現原來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她側頭看了一眼,閻隱白不在身邊躺著,起身走出臥室,她看到書房裡的燈還亮著,走到門口悄悄看了一眼,閻隱白正在檯燈下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聽到動靜,閻隱白抬頭看她,「怎麼了?」
「我見你還沒睡,所以過來看看。」
彩星辰索性走了進去,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閻隱白朝她伸出手,彩星辰握住的那一刻,他將她牽引到自己跟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被他抱著,彩星辰有些不自然,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掙脫他的懷抱。
閻隱白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溫柔地詢問:「是不是白天發生的事情讓你睡不著?」
彩星辰:「白天發生的事情確實對我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我並不是因為這事而睡不著。」
閻隱白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告訴我,那是為什麼?」
「你知道我是研究易學的,對命理星象比較在意,我對世間萬物的感知力強,對周圍事物的磁場強度也很敏感。
這幾天我都不怎麼能安睡,身心都感到不適應,心慌氣悶……然後有很多話想找人說,但又不知道找誰說,怎麼說,從何說起……」
彩星辰訴說著心理的感受和身體的變化,像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毫無保留的傾訴自己的傾訴欲望。
閻隱白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將她的面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不是有老公麼?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或者是有什麼話,你都可以跟我說,不需要一個人自己悶著,更不需要一個人自己承擔。」
「嗯。」
彩星辰輕輕地點了點頭,抬頭的瞬間,兩人視線對上。
閻隱白看著她櫻紅的小嘴,忍不住將薄唇印了上去。
而彩星辰也迎合他,將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努力將身體貼上他。兩人擦出愛的火花,再一次水乳交融。
次日,彩星辰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散了架一般,連下床都覺得困難。
都說男人過了三十歲,體力就會下降,可她家的這位好像並不受這個魔咒的困擾,依然生龍活虎,十分生猛。
而對於閻隱白來說,他已經在克制自己對她的需求了,在他眼中,彩星辰還是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索取,所以他對她的愛是極盡溫柔的。
「早餐,你想吃什麼?」
見她醒來,閻隱白側身躺著看她。
他將一隻手撐住腦袋,另一隻手則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床。
彩星辰被他那直勾勾的,帶著火焰的眼神看得臉頰滾燙。她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手,嬌嗔道:「我去洗漱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