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在地下室的出口這裡,閻隱白追上了她。
彩星辰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閻隱白見她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還加快速度衝出去。
心裡生騰出一股被挑戰權威的怒意,憑著自己腿長,三兩步追過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後拽。
彩星辰略微驚慌。
她甩了甩胳膊沒甩掉他的鉗制。
閻隱白直接將她按在牆壁上,困於兩臂之間,「還不肯老實嗎?」
「你,你要幹嘛?」
彩星辰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為什麼要偷聽我們說話?」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彩星辰內心緊張到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回答問題。」
他緩慢的低下頭,視線持平與她對看。
眼前的這個男人巨好看,這樣高的顏值分明很養眼,可她只覺得壓力山大,只對視了兩秒,就匆匆別開視線。
「我沒有要偷聽你們說話。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酒窖里,我來這裡只是,只是想要挑一些酒上去罷了。」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沒有撒謊。
但閻隱白仍不肯放過她,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問題,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如此近的距離,彩星辰能在他幽深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裡面映像出的女子,怯懦且卑微。
閉上眼睛,她的鼻尖環繞的都是他的氣息。
屏住呼吸,她臉頰上還有他觸碰的溫度。
他對她的領域入侵得極度徹底。
「睜開眼睛,看著我,回答問題。」
看她這幅不情願的樣子,閻隱白皺眉,捏著她下巴的手輕輕用力,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彩星驟然睜開眼睛,這次她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眼。
她坦然地看著他,「您想我聽到了什麼?」
彩星辰變被動為主動,抬手抓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大手掌,向前逼近了一步,她的身體堪堪挨上他的,曖昧氣息瞬間拉滿。
「我聽到你們在質疑我玩弄他人感情,我倒想問問您,我,玩弄誰的感情了?還有,您和老二兩個大男人躲在地下室嚼別人的舌根,難道是應該的嗎?」
閻隱白被她問得一愣。
看著他一時語塞,彩星辰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不過,閻隱白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他很快就收拾了這個窘態。
只見他彎唇一笑,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反握她的小手,把她整隻小手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
這個動作有著絕對性的全面碾壓暗示。
彩星辰以靜制動,任由他握著,沒有掙扎。
她靜靜地看著他薄唇輕啟。
閻隱白看著她被抓包,還從容不迫,,心中輕嘲一聲:小丫頭片子心理素質還挺強。
但他篤定,等自己擊潰她的偽裝之後,她會立馬原形畢露。
他伸手攬住她的後腰,將她往自己跟前按,然後低頭看她。
他的語氣里有著嘲弄,「你先是和我說喜歡我,後又要立馬跟我撇開關係,施行AA制,最後是要跟我離婚。你說,這不是玩弄,那算什麼?難道算戀愛情趣嗎?」
兩人之間挨的很近,他的呼吸噴灑在彩星辰的額頭。
彩星辰抬頭看到他聳動的喉結,仰頭看到的是他泛著點青灰色,有著若隱若現胡茬的下巴。
無論她如何變換站姿,都無法看到他的眼睛,索性,她把臉頰貼上他的胸膛。
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臟一下下的跳動,她緩緩開口,「我是說過喜歡您這樣的話,但我記得,您也和我說過不談感情,不是嗎?」
「那如果我和你說,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他的聲音自彩星辰頭頂而下,雖然不大,但是清晰可聞。
「什麼意思?」
彩星辰猛的抬頭。
不知道他是窘迫了,還是害羞了,他竟用大手掌緊緊地按住她的腦袋,不允許她抬頭看,行為動作極為霸道。
胳膊擰不過大腿,彩星辰不再執著,又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末了,才聽到他回應了一句,「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彩星辰剛平靜下的心湖,又被投入了一塊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她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屏住氣息問他,「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閻隱白依然沒有選擇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和其他男嘉賓在一起很開心嗎?」
彩星辰被他轉移話題,生起悶氣,反問道:「我開不開心和您沒什麼關係吧?」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我不可以開心嗎?您又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管我和誰在一起開不開心?
聽到她的話,閻隱白摟住她後腰的手突然緊了緊。
他的細微變化被彩星辰捕捉。
彩星辰心裡期待他能有所行動,比方說,告訴她,他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諸如此類的話。
但都沒有!
在她內心活動極其活躍的時候,閻隱白也在心裡估量。
他在思忖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占有欲居多,還是說已經對她產生了除好感之外的情感,從而不希望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見他久久不給予回應,彩星辰猛地推開他,邁步向前走。
閻隱白再次伸出手想去牽她。
她卻像只小野貓哈氣,奶凶奶凶。
「男女授受不親。在閻先生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彩星辰將「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還給了他。
這時,附近響起了腳步聲。
就在她以為是老二閻錫山的時候,響起了羅忠慧的聲音,「Melody.隱白,你們怎麼在這裡啊?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啊?」
見來的人是羅忠慧,彩星辰看了她一眼,扭頭衝出酒窖。
「隱白,你們吵架了?」
羅忠慧看得出來,此時的閻隱白情緒很不好,她上前兩步想要靠近他。
可閻隱白看著彩星辰跑出去的背影心情煩亂,根本沒有心思搭理她,提步也走出了酒窖。
「什麼呀?有什麼了不起的,高冷什麼勁兒!」
羅忠慧嘴上叨叨念念地低罵。
她一邊低聲罵著,一邊往酒窖里走,當看到摔了一地的名酒後,嚇得頓在原地。
反應過來之後,扭頭就要往外走。
摔碎的這些酒,要是被懷疑到自己頭上,那她得賠多少錢呀?
本著不惹禍上身的原則,她想要迅速撤離這個是非之地。
忽然,閻錫山站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你跑什麼呀?」
「不是我乾的!我一進來就看到這幅景象了,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乾的!」
她著急忙慌地想要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