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進去。」
閻隱白根本不聽他說了什麼,抬腳就要往裡面走。
驚得馬路生立馬從導演椅上跳起來,「你別進來,我出去!」
吩咐副導演盯著點,他火急火燎地摟著閻隱白的肩膀往門外推,「哥,給我個面子,我好歹是個導演。」
閻隱白揪住他的領口,將他拖到角落,「我問你,昨晚女嘉賓那屋發生了什麼事?」
馬路生松出來一口氣,「就為這事啊?」
閻隱白眯起眼睛,「這麼說,你還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馬路生被嚇出一身冷汗,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哪敢有事情瞞著你啊!」
「別耍貧嘴,快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有人潛入女嘉賓的房間。」
閻隱白進一步逼問,「潛入誰的房間?」
馬路生咽了一口口水,「彩,彩星辰。」
「丟了什麼東西?」
「倒沒丟什麼東西,就是她說攝像頭被人用布蓋住了,昨晚我去喝酒沒在基地,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怕影響到大夥休息所以就沒有安排搜查。」
閻隱白直勾勾地盯著他,「抓到那個潛入者了嗎?」
馬路生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還沒有,但我敢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咱們這期嘉賓里的。」
閻隱白羅若有所思看他,「你確定?」
馬路生重重點頭,「我確定!而且我還能確定,導演組裡有他的同夥,否則他潛入女嘉賓的房間之後不可能將證據抹除得那麼乾淨。」
「那你有什麼辦法抓到這個人?」
「我已經將那段被抹除的錄像交給信息技術部,他們會幫忙恢復。」
閻隱白點頭,再開口,他突然變得磕磕巴巴,「她……昨晚,她沒有被嚇到吧?」
聞言,馬路生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你笑什麼?」
閻隱白被他這個笑容弄得很膈應,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噗——!」
馬路生壓根沒想到他會來這一下,根本沒有防備,這一拳震得他胸口發脹。他趕緊扶住一旁的樹幹,猛烈咳嗽,「咳咳咳……你謀殺啊!」
閻隱白睨眼看他,「你的笑讓我覺得很噁心。」
馬路生抗議,「臥槽,我就笑也不行嗎?你也太霸道了吧!」
閻隱白挑眉回了句「知道就好。」轉身要走的時候,又特意交代道:「查到那個人之後,通知我。」
馬路生揉著還疼的胸口,沖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做鬼臉。
等著吧!
日子還長,日後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
基地,白色小屋。
彩星辰悠閒的在林沫沫的屋裡頭閒晃著。
林沫沫忍不住問她,「你不換運動裝嗎?」
「不換。」
她回答得倒是乾脆得很。
林沫沫訝異道,「你不會是沒有運動服吧?」
彩星辰笑笑,然後從容地回她,「猜對了,我確實是沒有那種專門運動的衣服。不過,我現在身上穿的這套很適合打球,所以沒差了。」
「你要不穿我的?」
林沫沫覺得她這樣很不好,畢竟是在鏡頭底下,到時候節目播放全國人們都會看到只有她不穿運動裝。她那格格不入的樣子,肯定會成為黑子攻擊的切入點。
「沒事。」
不想林沫沫一直盯著這個問題不放,彩星辰見她穿好外套,便拽著她下樓。
今天的比賽是打羽毛球。
羽毛球場地略顯粗糙,這球場其實就是在基地小屋前的草坪上用石灰粉畫了球場線,然後再在中間拉了塊網做擋板,形成了一個簡陋的球場,
她們下來的時間是最晚的,9點45分。
此時,大夥都已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比賽前的熱身運動了。
林玖兒有話直說,「melody你怎麼不穿運動服?」
彩星辰笑笑,「我身上這套就很適合打球。」
「好吧!」
林玖兒挑了挑眉,表示不認同,但尊重。
彩星辰掃了一眼在場,除了沒到場的閻隱白,在場每個人都穿著專門的運動裝,就連蘇雪飄都有專業的運動羽絨服,只有她自己穿著鵝黃色起絨球的衛衣。
9點50分,裁判吹響哨子。
「各位,比賽準備開始了。我現在來給大家說明一下比賽規則,以及輸贏的獎懲制度,大家一定要認真聽。因為,這關係到各位是否又多一個機會與自己心儀的人約會。」
裁判的話音落下,眾人交頭接耳。
裁判趕緊控制場面,「大家靜一靜!」
這場比賽的裁判是馬路生,此時他有點後悔以這個角色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因為,這場比賽的規則定得有些不人道。
他主要是擔心這節目播出之後,會被觀眾寄刀子,或者回家路上被嘉賓的粉絲們潑糞。
「導演,您倒是說啊!」
「對啊,到底是什麼規則?」
嘉賓們都等得迫不及待了,紛紛催促他。
馬路生清了清嗓子,然後故作矜持地開口,「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只有輸贏。這場比賽先採取淘汰制,你們可以單對單打,可以雙打,也可以一對雙,或者三對一。」
「也就是先混戰,輸球最多的先淘汰。等淘汰到半數以上的人之後就採取晉級制,晉級賽主要是單對單,但也可以選擇一位助力嘉賓進行雙打。
贏的直接晉級,輸的進入待定,二輪比賽結束後,待定選手當中只有一位能留下來,另外兩名將會被淘汰掉。」
「導演,那被淘汰掉的嘉賓會有什麼懲罰?」
有嘉賓忽然打斷他的話。
馬路生笑了,「你這個問題就問得很好了,輸掉的嘉賓每個人都會受到一個懲罰,這個懲罰有大有小,而且是隨即抽取的。抽到什麼就是什麼,全憑個人手氣。」
馬路生是真的很會玩,他的腦子點子非常多,比上一個刻板的導演不知道靈活了多少倍,但這也讓嘉賓們覺得苦不堪言。
林沫沫不住在心中腹誹:[這也太損了吧!]
吳雨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也在心中吐槽:[我的媽呀,我到底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戀綜?累死不說,還要立人設裝可愛,還要面對導演動不動的突發奇想……蒼天啊!]
馬路生激昂的說了將近十分鐘的規則。
而此時,彩星辰在草坪上已經被冷風凍得鼻通紅。
「你為什麼不穿羽絨服?」
忽然,一道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緊接著,一件帶著溫度的男士羽絨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扭頭便看到閻隱白冷著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