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只見洛婉從趴在地上的幾人身上搜出匕首,然後蹲下身毫不猶豫的在伽摩的身上刺了幾刀。
「啊,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洛婉刺的地方故意挑痛感強烈的位置,伽摩痛的破口大罵。
洛婉不爽的擰著眉,抬腳用力的踩在那幾道刀口處,警告道:「你現在已經落到我手裡,我勸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說完,她轉身將帶著血跡的匕首給盛擎和薛清彥一人分了一把,狡黠的挑了挑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薛清彥接過刀子,想著剛剛洛婉下刀的利落,不由的感嘆道:「幸好我沒有得罪過你。」
聞言,盛擎不悅的掃了薛清彥一眼,沉聲道:「不想死就別說話。」
周圍的人一步步逼近,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洛婉這樣做的目的。
直到洛婉將匕首舉在空中,散漫的開口。
「這刀上的血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我勸你們最好住手。」
那些人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屑的回應。
「一點血就想嚇唬我們,沒門。」
說著,那些人又想上前。
洛婉也不急,冷笑一聲然後輕飄飄的開口道:「伽摩跟洛柔的關係想必你們也清楚,你覺得剛剛他為什麼那麼氣憤要將那個女人大卸八塊。」
聞言,那些人立刻止住腳步,看著匕首上的血,大家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
洛婉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是伽摩的手下,能聽從他的命令。
可現在是關係到一輩子的事,這些人便開始打退堂鼓。
洛婉回頭與伽摩對視,忽而勾唇冷笑。
「看來你現在的話好像不管用了。」
地上的伽摩被這一幕刺激的想要站起來,但不管他怎麼努力愣是連一隻手都抬不起來。
氣的他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用了什麼歪門邪道,老子剛剛就應該直接殺了你。」
接著他再次憤怒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今天誰要是殺了他們,我將我一半的財產獎勵給他。。」
聞言,那些守衛眼睛都不約而同的一亮,大家又開始糾結。
這伽摩身為首領這麼多年,財產肯定不少。
要真得了他的一半財產,他們的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其中有人被這條件引誘到,打算鋌而走險試一試。
接著想試一試的人越來越多。
洛婉餵眯著眼睛,警惕的觀察著那些人的臉色。
她並不是打不過,就這些人根本不是她和盛擎薛清彥的對手。
可是畢竟刀劍無眼,萬一受傷不划算,還是能說服最好。
「各位,你們家中肯定也有妻兒,你們為他們想過沒有,萬一你們要出了什麼事,在這裡他們要怎麼生存。」
「還有你們真覺得到時伽摩會那麼輕易的將財產的一半給你們,雖然他承諾的很好,但也要看能不能實行。」
「最關鍵的是,你們確定能打得過我們。」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洛婉故意沉著臉加重語氣,看起來氣勢十足。
一番話讓那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人又猶豫起來。
是啊。
別說獎不獎勵的,就剛剛這三人的戰鬥力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場仗他們的勝算很小。
這伽摩落在這幾人手裡已經沒有救回來的可能,他們不能為了一個機率很小的事將自己搭進去。
幾分鐘後,有人率先逃走。
接下來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不一會兒這些人全都走光了。
院子裡只留下伽摩無能的狂吼。
「該死的,你們給我回來。回來。」
回應他的只有夜晚的風聲。
薛清彥惡狠狠的對著伽摩就是一腳。
「叫什麼叫,剛剛不是還狂的很,現在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薛清彥越說越氣,又對著伽摩身上的傷口又補了幾腳。
完事後急忙將昏迷在地上的丁雎冉抱起來。
洛婉和盛擎來到院門外,看著外面浩浩蕩蕩離開的一群人,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
還好剛剛的心理戰他們打贏了。
不然這麼多人是真的費體力。
兩人放下心回到院子。
由於剛剛的事,院子裡有濃重的血腥味。
幾人先是將伽冶跟丁雎冉移進房間裡,然後洛婉找出自己帶來的藥給兩人和院子裡的族民服下。
盛擎和薛清彥負責將伽摩綁起來,等伽冶醒來的時候,看他要怎麼處置。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所有人陸續醒來。
丁雎冉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幾人有沒有受傷。
伽冶也是先關心洛婉,待確定大家都平安無事後,這才將目光看向了被綁的死緊的伽摩。
他緩步來到伽摩面前,有些痛心疾首。
「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技不如人敗在你們手裡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在這給我演戲。」伽摩現在身上的幾處傷口還在流血,由於失血過多,人已經有些虛弱,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但即使這樣,他也是嘴硬的很。
伽冶重重的嘆了口氣,對於伽摩這個樣子有些失望。
他將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你爹。他將你拉扯長大,對你給予厚望,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原本還固執的伽摩,此刻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鬆動。
但很快又被戾氣掩蓋。
「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他願意一輩子碌碌無為是他的事,我要站在權利的頂峰。」
伽冶重重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按照族規凡是背叛者皆會被處死,我會按照族規給你個痛快。」
伽摩直接呲笑一聲打斷。
「別拿族規說事,你如果真的遵守族規,這麼大年紀又沒有後代就該退位讓賢,想殺我就殺,別裝的有模有樣的,噁心,呸。」
說完,伽摩用盡全力抬起頭對著伽冶吐口水。
洛婉趕緊將伽冶拉著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外面急沖沖跑進來一個人,正是伽木。
剛剛他被那些人看著,不管他怎麼哀求,那些人都不放他走。
直到剛剛看守他的人突然離開,他這才找到機會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