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自家奶奶說的話郝馨聽得是一清二楚。•
她心裡明白,她奶奶這是打算放棄她了。
知道她現在沒有價值,所以不想再扶持她。
她如果再不為自己做打算,可能她媽媽以前的生活就是她以後的生活。
郝馨看了看正在往樓上的幾道身影,腦子裡一個計劃形成。
很快盛擎和洛婉將兩個老年人安頓好後,兩人回到院子裡。
盛擎很快被那些男人圍住。
一些豪門夫人也想過來跟洛婉攀談的,但洛婉怕的就是這些應酬,先一步往薛清柟的方向走去。
此時薛清柟正跟薛清彥以及傅子毅幾人在一起。
她對於傅子毅能在短短時間脫單的事很好奇,正在不遺餘力的起鬨讓兩人去中間跳舞。
看到洛婉過來,她立刻親昵的挽著洛婉的手臂,拉著洛婉一起起鬨。
「快洛婉姐姐,我們一起看子毅哥哥跳舞。」
洛婉含笑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眼裡流露出欣賞。
別說這傅子毅和這小警察還挺般配的。
不管這兩人是怎麼突然在一起的,說不定兩人還真會走到最後。
「來都來了,就跳一個唄。本來這院子裡就設計有跳舞的地方,但我今天穿這鞋子跳不了,你們就來開個場怎麼樣?」洛婉也輕聲勸解。
她是女人,直覺今天雖然這言蓓是以傅子毅女伴的身份出席,但她對傅子毅應該還沒有那麼上心。
但她看傅子毅好像挺喜歡這個警察的,所以也想著給兩人創造機會。
傅子毅投過來一個感謝的眼神。
接著對著言蓓微微俯下身,伸出手做邀請狀。
「美麗的言小姐,我有這榮幸能跟你共舞一曲嗎?」
感受著周圍幾雙眼睛投過來的眼神,言蓓感覺有些緊張。
雖然讀大學的時候學過這個,但只是皮毛,現在基本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現場這麼多人,要是填錯了就真的太丟人了。
言蓓內心想拒絕,可周圍的幾雙眼睛期待感太強,加上洛婉這個主人家都來勸說,那即將出口的拒絕便硬生生的轉了彎。
「好吧。」言蓓點頭,然後輕輕的將手放在男人的手心。
感受到手心裡的柔軟,傅子毅眼神一下就亮了。
他直起腰,快速的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身,將人往場地中間帶。
這時音樂的聲音突然被調高。
周圍的人目光也被這一對璧人吸引。
言蓓最開始還挺緊張的,腳步錯了幾次,搭在男人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
傅子毅察覺到女人的不對勁,放在女人腰間的手突然收緊,直接將人半抱半提著。
言蓓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感受著腰間那有力的手臂,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她俯在男人的脖頸處,紅著臉盡力讓自己的上半身接觸的不那麼密切。
「你幹嘛?」言蓓小聲的開口。
長這麼大,除了上次意外撞進傅子毅的懷裡,她還從沒有跟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有些不適應。
特別是她現在的衣服布料本來就薄,兩人現在貼得那麼緊,總有一種羞澀的感覺。
傅子毅也發現女人的嬌羞,他一邊掌控局面帶著言蓓跳舞,一邊在女人耳邊耳語道:「不要緊張,放輕鬆。將自己交給我。」
言蓓雖然有些放不開,但她知道這確實是避免出醜最好的方法。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盡力配合著男人。
後半支舞有了男人的主導,跳起來果然絲滑了不少。
很快一舞完畢,傅子毅摟著言蓓的腰做最後的定格。
一時間全場爆發出掌聲。
薛清柟更是興奮的跳起來,不停的鼓掌。
「這子毅哥哥真是男友力爆棚啊,他剛剛全程基本是將言蓓姐姐抱起來的。」薛清柟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快要冒出星星了。
全然沒看見旁邊男人已經黑沉下來的臉色。
直到顧九霄再也忍不住,直接捂住薛清柟的眼睛,說出的話酸味十足。
「真不知道你們女生在想什麼,這就叫男友力了,能將自己的女朋友抱起來不是最基本的嗎。」
說完,顧九霄也學著傅子毅的樣子將薛清柟抱起來滑入場地中間。
一瞬間的失重讓薛清柟驚呼了一聲,不過很快她就滿臉嬌羞的主動摟住顧九霄的脖子。
然後湊在男人耳邊,低聲開口。
「顧九霄,我真是太喜歡你這個樣子了。」
聽了這句話,本就在吃醋的男人瞬間像打了雞血。
直接抱著薛清柟轉圈圈,各種高難度的舞蹈動作說來就來。
洛婉在旁邊抿著嘴偷笑,並偷偷的打開手機錄像。
她覺得師父們應該很想知道顧九霄的現狀。
此時由於傅子毅和顧九霄兩人打頭陣,場地中間逐漸熱鬧起來,不停的有人牽著手滑進去。
此時大部分人都院子裡,別墅里盛老太太和老爺子已經洗漱好準備睡覺。
突然門被敲響。
兩個老年人有些疑惑。
這大晚上的大家都在院子裡玩,誰會上來。
盛老太太披上外套,起床打開門。
還沒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已經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
老太太很快看清楚跪在面前的人是郝馨,她趕緊彎腰要將人扶起來。
哪知,郝馨不僅起身還直接開始掉眼淚。
她兩隻手扒拉著老太太的睡衣,聲淚俱下的哭訴。
「盛奶奶,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奶奶已經放棄我了,我奶奶的性格相信您也清楚,現在她認為我沒有用,我回家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現在只有您能幫我了。」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怎麼幫你。」盛老太太頭疼的往後退了一步,與郝馨跪著的方向錯開。
這倆婆孫還真不愧是一家人,做事說話都是如出一轍。
她活了這麼大年紀,各種事情都見過不少。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三觀的人。
郝馨又跪著過來拉著盛老太太的手腕,模樣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憐。
「盛奶奶,其實我奶奶的一些作風我也看不慣的,但她在家裡一向說一不二,我再是有意見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