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你一個人會很辛苦的。」老太太將唐惗當成自己的孫女,語重心長的說道。
唐惗微笑著搖頭。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決定將晨晨的事告訴給老太太。
也許這也是對老太太心靈的慰藉。
唐惗將晨晨的照片找出來,將手機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手機屏幕上面靈氣十足的小男孩,疑惑不已。
「丫頭,這是?」
「姥姥,這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這是我和封隼的孩子。晨晨。」
「什麼?」老太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照片,「這小孩怎麼也有一歲了吧,我怎麼沒聽到一點風聲。你們什麼時候生的?」
唐惗不知道怎麼給老太太解釋之前跟封隼的感情糾葛,只能概括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他確實是我和封隼的孩子。之前由於封家內亂,出於保護他,才沒有將他一起帶回來。」
「好好好。」老太太眼眶裡已經有了濕意。「原來我們封隼已經有孩子了。」
她看著屏幕里那個小男孩。
雖然大部分容貌隨唐惗,但眉宇間還是有封隼的影子。
老太太迫切的想見到自己的曾外孫。
「那小孩現在在哪裡,我能去看看嗎?」
「晨晨現在在邊境,等我穩定後再將他接回來。」唐惗回答。
老太太知道現在封家的情況,連大人都會出事,更何況是個小孩子,忙點頭認同。
「對對對,等沒有危險了再接回來。」
聽到自己曾外孫的消息,老太太心裡再次有了期待。
每天也不再失落了,買來了布和毛線。
按照唐惗給的尺寸,天天給小孩子做衣服。
這邊唐惗只關心封隼的情況,月七那邊卻有點頂不住了。
封氏最高會議室。
陳鳶帶著她的兩個女兒,封子芯跟封子櫻,以現在封氏沒有掌權人的理由,要將公司歸到自己名下。
現在封家封文山封子涇已死,封文林殘廢,封隼變成植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唯一剩下的封家後輩只有三房的兩個女兒,封子芯跟封子櫻。
雖然封家的家業一向是傳男不傳女的,但現在封家的後輩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封文林一醒過來,一邊慶幸封隼得到報應,一邊讓他的妻子女兒過來搶公司。
「月七,現在封家唯一能繼承家業的只有我的兩個女兒,你一個下人就別多事。」陳鳶臉色不好的開口。
她們今天過來是拿公司印章的,但月七卻是百般阻止。
「三夫人,現在封總剛躺在醫院,你們這樣心急怕是不好,再怎樣還是要等老爺子醒了再做定奪吧。」
陳鳶嘲諷的一笑。
「老爺子那麼大年紀受了這麼大的刺激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不過即使他醒來了也只能做這個選擇,現在封家的後人只有我的女兒能接管公司。」
月七內心冷笑。
那可不一定,封總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在外面。
不過他沒敢說出來,畢竟這件事要經過唐惗的同意。
他面上依舊保持禮貌。
→
「三夫人,還請等老爺子定奪。」
陳鳶以前從沒有關心過公司的事,所以面對月七的油鹽不進,她想不到其他辦法。
只能憤怒的甩手道:「好,我就再等兩天,我就看這事情還能有什麼變化。」
然後領著兩個女兒離開。
月七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幸好這幾個女人腦子裡沒有裝什麼東西,不然他還真糊弄不過去。
可是這樣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果封總不及時醒過來,他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看來只能先去找唐小姐商量,看能不能將小少爺接回來穩住局面。
接下來月七直接驅車去找唐惗。
此時唐惗正打算去醫院。
月七便送她過去。
車上,月七遲疑了一下開口,將今天三房在公司的事講出來。
「所以,我想能不能將小少爺接回來,這樣三房便沒有藉口。」
唐惗被對公司的事不關心,當聽到月七提到晨晨,她這才正視起來,立刻拒絕道:「不行,我不想將晨晨扯進來。」
月七知道她無法接受,只能耐心勸道:「唐小姐,只要他是封總孩子,他就無法擺脫這些事。」
「現在三房的人對你們可以說是虎視眈眈,你想一下如果他們得到封家,會不會報封三爺的殘廢之仇。到那時你和封總要怎麼辦。如果你們出事,晨晨怎麼辦?」
「難道就真的坐以待斃嗎?」
一連三問讓唐惗神色凝重。
她知道月七說的在理,但晨晨還那么小,她真不想將他扯進來。
此時唐惗的腦子有點亂,她糾結著說道:「你讓我想一下。」
「希望唐小姐能好好考慮,三房的人等不了兩天,到時如果以親屬的身份強硬的將公司要過去,我作為一個助理也沒有辦法。」
「好。」
兩人來到醫院。
剛好碰上洛婉在給封隼針灸。
唐惗在門外等了幾分鐘,洛婉終於出來。
她趕緊上前,道謝。
「洛小姐,謝謝你。」
洛婉臉上帶著微笑,她看著面前女孩子明顯消瘦的臉龐,眉心微擰,有些心疼的叮囑道:「封隼的病是個長久的事情,在他醒來前,你不能將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我知道。」唐惗回答。
洛婉側身讓唐惗進入病房,她站在門口看著裡面女孩子瘦弱的身姿,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人也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情路坎坷。
洛婉回到辦公室。
盛擎正在裡面等著她,洛婉直接過去坐在男人的腿上,雙手環著男人的脖子。
「老公,久等了。」
本來洛婉已經跟章老爺子提了上班的事,但這個男人看她前兩天肚子痛的厲害,說什麼也不讓她來上班。
她便也享受男人的關心,天天跟在男人的後面,他去哪兒她便去哪兒,就連談合作都一起。
今天來醫院是特地看看封隼的病情怎麼樣了,並順便給他針灸一下。
盛擎抬手將洛婉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然後沉聲道:「走吧,之前不是說賠我汽車坐墊嗎,我現在剛好有時間,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