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毫不在意李林的怒氣,將門關上後走過來嬉皮笑臉的。
「大師父,在看什麼呢?」
洛婉見大師父手裡的東西拿不到,便伸手拿箱子裡的。
手剛伸過去便被李林在手背上重重的打了一下,霎時手背上紅了一片。
「師父。」洛婉捂著手,嘟著嘴不滿的撒嬌。
「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的。」
李林小心的將手裡的照片放進箱子裡。
洛婉探過腦袋,好奇的問道:「看您這麼寶貝,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還嫌剛剛打的不夠疼啊?」李林用身子擋住洛婉的視線。
洛婉實在看不到只能作罷,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口說道:「我來是想問您剛剛為什麼說二師父不會回去。看您那樣子好像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李林將箱子收在柜子里,還用鎖鎖上。並說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你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我跟你二師父不用你們操心。」
洛婉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更好奇了,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她之前怎麼不知道大師父還有這麼寶貝的東西。
洛婉的眼睛在房間裡四處看,最終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張照片。
應該是剛剛李林將照片藏在身後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洛婉將照片撿起來,仔細看著上面緊緊挨在一起的兩個人。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大師父,女的有些熟悉,有點像二師父。
但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那個時候大師父還比較年輕,從時間上來算兩人應該還沒有相識。
其實洛婉剛開始拜李林為師的時候是在國內,他身邊也並沒有二師父只有顧九霄跟著一起。
三人一直四海為家,從不固定在一個地方,直到在邊境遇到二師父,幾人才固定下來。
當時洛婉還疑惑,為什麼會選在邊境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定居。
後來大師父讓他們也拜二師父為師。
這些年她看得出二師父的性格不好,每次闖禍,大師父都毫無怨言的給她收拾爛攤子。
「大師父,你跟二師父以前就認識嗎?」洛婉不解的問道。
李林將柜子鎖好後,還仔細的檢查一番。
聽到洛婉的話後,他疑惑的回頭,剛好看見了洛婉手裡的那張漏網之魚。
當即老臉微紅,快速的走過去將照片拿過來,放進衣服的兜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是在哪裡拿的?」
洛婉指了指地上,「你剛剛掉地上的。」
她看著大師父不自然的神色,眯著眼睛狡黠一笑。
「大師父,你這不對勁啊。你絕對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
「這照片上的人就是二師父對不對?」洛婉直接說出自己的判斷。
二師父雖然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但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這種氣質即使現在上年紀了也沒有變。
李林現在渾身不自在,說話都沒有之前的底氣。
「瞎猜。」
「我哪有瞎猜,如果您不承認那我去問二師父,並告訴她你房間裡有很多照片。」洛婉說著就要起身。
李林看著洛婉這古靈精怪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去煩你二師父,我告訴你。」
洛婉當即停下腳步,李林走過來在她的額頭敲了一下,「我就是平時太慣著你了,要換顧九霄你看他敢不敢。」
洛婉眼睛彎彎的乖巧一笑,接著她還貼心的給李林倒了杯茶。
「大師父,請用。」
李林接過茶,寵溺的瞪了她一眼這才開口。
「我跟你二師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家都是世代行醫,只是她們家比我多了門秘術,就是用蠱。」
「原本我們兩人都商量好了婚期,可是一次意外她給一個本就瀕死之人救治,想著破釜沉舟用蠱蟲試一下,可是最終病人死亡。」
「那些家屬明明在事前同意的,可是在病人死亡後,那些人卻開始反咬,最終這件事情鬧大,蠱蟲並不為大眾接受,代家也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她的父母受不住輿論自殺。」
「她至此也棄善從惡,用蠱蟲讓那些人留下終生的疾病,而她也被通緝,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裡。」
「我之前帶著你們到處流浪,就是為了找她。」
李林一口氣說完,灰黑色的眸子裡已經有了淚光。
兩人明明可以有個幸福的人生,可惜造化弄人。
洛婉沒想到事情是這樣,她有些自責勾起大師父的傷心事。
「對不起,大師父。是我不懂事,讓你想起這些。」
李林淡然一笑道:「我到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去問你二師父,這些事對她才是打擊。」
洛婉點頭。
「我知道。」
接著她想到了什麼,說道「既然你們以前感情那麼好,又在那麼多年以前就重逢了,為什麼沒有結婚,要以這樣的方式相處?」
聞言,李林的眸子一下暗淡下來。
「我也想過,可是你二師父不想耽擱我。她總覺得她只能在境外過完餘生,不想讓我跟她一樣回不了家鄉。」
說到這裡李林突然笑了一下,「她就是這樣固執的一個人做完決定,我只能依著她了。」
洛婉聽得眼睛泛起了淚水,嘩啦啦的看起來比李林還難過,「大師父,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二師父回家的。」
李林皺著眉頭,慈愛的給洛婉擦乾眼淚。
「這麼大人了,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你別操心我們的事,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洛婉從李林房間裡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左右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盛擎還沒有睡,正站在窗口用手機跟徐征溝通工作。
洛婉發現他這兩天越來越忙了,無時無刻不在用手機打電話,但他從沒有開口催過她。
洛婉輕輕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男人的腰身。
將臉埋在男人寬闊的後背,悶著頭不說話。
盛擎發現女人的異常,簡短的跟電話那邊說了兩句後,掛斷電話回過身,將洛婉的小臉捧在手心裡。
「怎麼了,去了大師父房間回來這麼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