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封隼還是徒手翻越懸崖。✊💚 ඏ☆
夜晚的叢林漆黑,封隼找了一處樹木多的地方,這樣手能有個著力點。
這裡的坡度幾乎接近垂直,本以為想要翻越會很難。
可當他抓著樹幹往上爬的時候,身手卻很靈活,好像之前有訓練過。
封隼沒有心思細想集中注意力,花了一段時間終於爬到頂上。
現在雨已經停了,可由於樹葉上殘留的雨水,封隼此刻已經全身濕透,頭髮還在滴著水,濕噠噠的貼在額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卻也有種異樣的帥氣。
沒來得及休息,他往著剛剛安芯指的路線跑去。
現在是半夜,這裡又是雨林,他找了很久別說是醫院了,就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應該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錯了路。
封隼心裡著急,想到小傢伙的樣子。即使現在他已經精疲力竭心臟開始抗議,也不敢耽擱,不停的找著路線。
此時木屋裡,安芯一邊哄著懷裡難受的小傢伙,一邊看著山崖的方向。
心裡不停的祈禱,希望封隼能安全的上去。
直到第二天太陽漸漸升起,封隼依舊沒有回來。
安芯擔心封隼發生什麼意外,在將孩子交給安父安母后,想要去山裡看一看。
還沒出門,便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接著幾個身著統一黑色西裝的男人持槍走了進來。
這幾人身上隱隱約約有著血腥味,一看就不是善茬。
安芯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這個地方幾乎與世隔絕,平時基本不會有生人來,這幾人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那些人一進入院子便開始東翻西找,將院子弄得凌亂不堪。
其中一人看到了安芯,直接進入屋內。
將手裡拿著的照片擺在安芯的面前,問道:「有看到上面的這個人嗎?」
安芯擰眉看過去,那照片上的人正是封隼。
想來這些人是為了封隼來的,而他前兩天的受傷加失憶,肯定也是這些人的原因。
面對幾人的來者不善,安芯第一反應便是不能讓這些人知道封隼。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看見。」
「不可能。」男人將手裡的槍抵在安芯的太陽穴,眼裡有著殺氣。
「我親眼看見他的車滾下來,昨天我們檢查過了,這裡除了漲水的那條河,沒有工具的話其它地方是出不去的。除了這裡他沒有地方可以的躲。」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安芯,手裡槍的力道加重。
「說,不然我的槍可不長眼。」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躲在草叢裡,將封隼的車打下懸崖的人。
當時本以為可以交差了,沒想到上面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只能帶著兄弟藉助工具從懸崖邊下來,果然那輛損壞的車裡已經沒有男人的影子。
安芯心跳加速,心裡已經將封隼罵了無數遍。
真是個災神,到哪都能引來是非。
她儘量讓自己平靜,心裡默默祈禱封隼不要這麼快回來。
「大哥,我記起來了,那個人昨天在我這裡討了口水喝,然後就走了。你不信可以檢查,房子裡真的沒有那個人。」
男人不信。
此時樓梯口傳來動靜,那個男人危險的看了安芯一眼,隨即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拿著槍一步一步走過去。
安芯大驚, 生怕這些人會誤傷到小傢伙跟兩個老人,在這裡那些人即使傷了人也沒有法律能制裁他們。
「大哥,那是我阿爸跟阿媽還有小孩,你手下留情。」
話落,只見安父安母抱著小傢伙出現。
那人往後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其他人,然後跟著手下分散在屋裡的各個角落檢查。
安父看著這些人的行為,眉心深深的擰起。
「這是我家,你們在幹嘛?」
「別急,我們只是找個人。」挾持著安芯的那個男人將封隼的照片又拿出來,問道:「老頭,見過這個人嗎?」
看到熟悉的面孔,安父愣了一下。
剛想開口,卻觸及到安芯急切的眼神。
到嘴邊的話立刻轉了個彎,「不認識。」
聞言,男人突然陰沉的低笑。
隨即順手給了安芯一個大嘴巴,「當老子沒看到你在使眼色啊。」
安芯被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嘴角流出血絲,應該是嘴角破了。
她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此刻更是頭暈目眩的。
父安擔心想要過來,被男人拿槍指著。
「站那裡,否則別怪我的槍沒長眼。」
安母被嚇得不敢動,手裡的小傢伙看到媽媽挨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黑衣男人煩躁的掏了掏耳朵,粗聲說道:「讓他閉嘴,否則我斃了他。」
小傢伙不懂此時的情況,越嚇越哭。
安芯生怕自己兒子受傷害,緩過來後對著男人哀求道:「大哥,小孩子生病了。你讓他回房間待著便吵不到你了。」
聞言,男人沒有說話。
安芯趕緊給安母使了個眼色,安母立刻帶著小傢伙回房。
幾個黑衣人將木屋搜了個遍,仍然沒發現封隼的身影。
安芯的額頭再次被抵上了一把槍。
「今天我如果看不見他,讓我回去交不到差。那就拿你的兒子跟你的父母陪葬。所以你現在可以給我說他在哪裡了嗎?」
安芯緊緊的盯著幾人,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捏成拳頭。
另一邊封隼終於買到了藥,急忙往回趕。
昨晚他體力消耗嚴重心臟疼痛,昏迷了兩個小時。
醒來後天已經亮了,快速的找到醫院買好藥,急匆匆的來到懸崖邊。
他打算從原路返回。
當他扶著樹幹正要往下的時候,發現了旁邊的速降繩索。
他記得昨晚他上來的時候都沒有。
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他直接利用旁邊的繩索快速的降到懸崖底部,接著往木屋跑去。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屋子周圍的幾個黑衣人。
這些人手裡都拿著槍。
視線再往上,他看到地上的安芯和安父。
此刻一個男人手拿著槍,正用槍頭挑開安芯的面紗,整個過程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封隼看著這一幕,一股戾氣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