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勾唇,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遞給他一支。Google搜索
洛昊鋒接過,手機里,墨修塵的聲音傳來,低沉磁性中透著一絲隱隱不悅,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打擾。
洛昊鋒看了眼嘴角帶笑的覃牧,蹙了蹙眉,扯起一抹笑:「修塵,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墨修塵正和溫然吃晚飯,過著浪漫的二人世界,被打擾,自然心情不爽。
不過,失了憶的他,對洛昊鋒還稍微好一丁點,當然,這是相對於過去而言。
洛昊鋒聽墨修塵問,立即回答道:「修塵,有人幫你和溫然出了氣,程佳的手腕可能骨折了。」
「程佳?」
墨修塵聲音疑惑,他們今晚才遇到過程佳,誰幫他們出氣了。
雖然他對付程佳不需要別人幫忙,但是,如果程佳受了罪,他心情還是很好的。
「不錯,就是程佳,剛才齊美鈴給我打電話,說她擰骨折了程佳的手腕,程佳告訴她,可以幫她對付溫然,還說,她約了程佳明晚在商場一樓的咖啡廳見面,修塵,齊美鈴希望你看在她收拾程佳的份上,別和她一般計較。」
「呵!」
回答他的,只是一聲冷嗤。
洛昊鋒臉色微變了下,不明白墨修塵是什麼意思,他那聲似嘲諷,又似不屑的笑聲,聽得他眉峰一蹙。
「修塵,我也只是幫齊美鈴傳句話。」
「我知道,你告訴齊美鈴,想讓我放過她,就拿出點誠意來。」
墨修塵的聲音淡冷地傳來,顯然是對她目前的誠意不滿意,她既然想借程佳來消他的氣,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我明白了,修塵,我現在就把話轉告給齊美鈴。」
洛昊鋒心念微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修塵怎麼說?」
旁邊,覃牧見洛昊鋒掛了電話,吐出一口煙圈,漫不經心地問。
洛昊鋒朝他伸出去手,覃牧遞給他火機,他點燃吸了一口,才回答:「修塵說,齊美鈴想讓他消氣,就要拿出點誠意來。」
覃牧呵呵一笑:「誠意?我覺得,齊美鈴要想修塵放過她,單從程佳那裡入手是不夠的。」
「不會吧,修塵的意思,難道不是讓齊美鈴再收拾程佳狠一些嗎?」洛昊鋒疑惑地問,他覺得應該是那樣的吧。
「我沒說不是,只是說不夠,她當初想傷害的人是然然,你剛才告訴修塵,齊美鈴把程佳的手腕擰骨折了,如果換作我,我首先想到的,不是高興程佳受罪,而是擔心,她哪天又發瘋,傷害我在乎的人。」
覃牧說得很慢,聲音透著一絲不同於這個季節的清冷,墨如瞿石的眸子裡,也凝著一層涼薄。
洛昊鋒思索片刻後,低聲說:「之前齊美鈴想傷害溫然,是錯把她當成了筱筱,以後,她不會再找溫然麻煩了吧。」
覃牧冷冽勾唇:「那可不一定,之前她把然然當成情敵,那是誤會,可如今,齊美鈴未必不恨然然讓她失了面子,還被她姨父家埋怨。」
洛昊鋒鬱悶了,「如果齊美鈴真有那樣的心思,那真不能放過她,不過,修塵的意思,我覺得是給她點警告……」
郊區,餐桌上,溫然疑惑地看著墨修塵,輕聲問:「修塵,剛才,是洛昊鋒給你打電話嗎?」
「嗯。」墨修塵眸光掃過她碗裡喝完的湯,伸手拿過來,給她又盛了一碗,勾唇笑道:「然然,多吃點飯,多喝點湯。」
「我已經飽了。」
溫然今晚吃得不少,不是因為餓了才覺得墨修塵做的飯好吃,而是,他的廚藝一直很好,雖失了憶,卻沒有因此影響到他的廚藝。
「你太瘦了,應該多補補。」
墨修塵凝視著溫然,怎麼看,都覺得她太過纖瘦,那小臉,還沒有他巴掌大,這樣纖瘦的她,看得他心疼。
「嗯,我勵志吃胖。」溫然看出他眼裡的心疼,故意俏皮地眨眨眼,笑得輕快。頓了片刻,又繞回剛才的話題:「你還沒說,剛才洛昊鋒找你什麼事呢,我聽到你提起程佳,洛昊鋒怎麼會和程佳扯上關係了?」
墨修塵低笑,「阿鋒不是和程佳扯上關係,是替齊美鈴說話。他剛才說,齊美鈴遇到了程佳,還把程佳的手腕擰骨折了。」
「齊美鈴認識程佳嗎?」溫然詫異的眨眼,齊美鈴又不是g市人,重要的是,她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嗎
墨修塵搖頭,滿不在乎地說:「不知道,可能是偶然碰見了,然然要是有興趣,明晚我們去看看,齊美鈴約了程佳明晚見面,據說是在商場一樓的咖啡廳。」
「明晚?」
「嗯,然然,到時我帶你去看戲。」
「不了,我對程佳的事沒興趣。」溫然淡淡地拒絕,她現在很不喜歡看見程佳,連聽見這個名字,她心裡就會不舒服。
墨修塵眸光微動,隨即笑道:「沒興趣就算了,以後,別再因為她心裡不舒服。」
「好。」
溫然眉眼泛起笑意,溫婉清麗,淡雅如菊。
吃完晚飯,兩人一起把餐具收到廚房,回到客廳,墨修塵調了台,和溫然坐在沙發里,溫和地問:「然然,你今晚是住這裡,還是回溫家?」
溫然笑笑,輕快地說:「我回去住。」
「那,明天你還走嗎?」
她看著屏幕,他看著她。
這樣的畫面,曾經無數個夜晚都如此溫馨甜蜜。
「李姐那裡要是沒什麼事,我明天再去看她一次,就回c市。」
溫然的聲音里無端地滲進一絲憂傷,今晚,她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但這份開心,總有結束的時候,不可能一直延續下去。
更不可能再進一步……
能在商場遇到程佳之後,溫然還放縱自己陪墨修塵一起過著二人世界的夜晚,已經是她目前最大的進步了。
墨修塵了解她心中所慮,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柔軟清涼,他的心,頓時變得柔軟,凝著她白皙清麗的臉頰,他抿抿唇,試探地問:「然然,能不能留在g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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