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滿不在乎地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溫然,問:「然然,你老實交代,剛才是誰給你發的信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你不僅背著我們大家看信息,還這麼開心,讓我猜猜,是什麼人能讓我們然然這麼開心的。」
她故作思索狀,惹來溫然瞪眼。
「然然,是不是墨修塵?」
白筱筱思索了片刻,又轉頭看著溫然。
溫然臉色微變了下,點頭,又搖頭,白筱筱皺眉,「然然,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是修塵,不過,他現在不知道我是誰,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
溫然清麗的臉頰上笑容雖淺,卻十分溫柔,就像白筱筱說的,她眉梢眼角,都染著溫柔。
自從收到墨修塵的信息,她的心情就瞬間晴朗了。
白筱筱前些天聽溫然說過,墨修塵給她打過電話,只不過,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可這樣,她也是興奮的,甚至比溫然還要興奮。
「然然,不管墨修塵把你當什麼,他會給你發信息就是好事,你有沒有回他?」
「回了。」
溫然輕聲說。
不管修塵記不記得她,他都是她的修塵,她深愛的修塵。
他能在失憶後,還記得她的電話,又在不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就給她發信息,這些,其實比他記得她,給她發信息,更讓她感動。
哪怕等他一生一世,她都願意。
**
溫然收到墨修塵回的信息,是在第二天早上。
信息不是昨晚發的,而是早上才回她的,像是算著她起床的時間,她剛醒來,那個帶點幼稚和搞笑的聲音就響起。
聽見這聲音,溫然眉眼間綻出一抹清麗的笑,連起床氣都沒有了,迅速地坐起身,拿過手機來看。
「今天下雨了,記得添件衣服。」
溫然一怔,掀開被子下床,幾步跑到落地窗前,透過落地窗看出去,外面,真的在下雨。
她住的這間屋子,窗口向著花園一角,站在窗前,可以看見花園裡被風雨吹打的鮮花,她忽然間就想起了她生日那晚,墨修塵在下面的花園裡摘了一束花送給她。
還有一天清晨,她起床,就聞到了滿室花香,那是墨修塵大清早地開著車到顧家給她摘了花,又回溫家,把花插在她房間的花瓶里。
想著這些,她心裡就像是落了一地的花瓣雨,分不清是花香滿滿,甜蜜幸福,還是潮濕酸楚,澀澀風雨。
雖然夏季的天氣,但下雨天,又刮著風,還是有些涼意的。
溫然想到什麼,立即轉身,回到床前,拿過昨晚睡前就找好的衣服換上,迅速地打開門,跑下樓,直接跑出客廳。
「然然,你去哪裡?」
客廳里的沙發上,顧愷正坐在那裡看晨報,聽見溫然從樓上跑下來,他抬頭看去,她竟然沒往他的方向來,朝著門口跑去。
「我去摘花。」溫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顧愷疑惑地皺了皺眉,放下報約起身,大步追上去:「然然,外面在下雨,你要摘花,別忘了拿傘。」
他追出去,溫然正拿起放在門口的傘,轉頭對他笑:「哥,你進屋吧,我不會傻乎乎淋雨的。」
看見她的笑容,顧愷心裡的擔憂放下,沒有追出去,只是目送溫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溫然跑到花園裡,一手拿傘,一手摘花,不一會兒,就摘了一束鮮花,沾著雨珠的花瓣分外清新,花香撲鼻,她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唇邊泛起的笑,比眼前的花還要清新艷麗。
拿著花回到客廳,顧愷還站那裡等著她。
墨玉的眸掃過她手中的花束,顧愷嘴角勾起寵溺地笑:「然然,你早點告訴我,我去幫你摘就行了,你看你自己跑出去,還打了傘衣服也淋濕了。」
溫然看著自己的衣服,不是淋濕的,是剛才摘花時弄濕了一片。
她笑得明媚如花,心情好得很:「沒關係,我一會兒再換一件衣服就是了,哥,你要不要花,送一半給你。」
「不要,你插到你房裡吧。」
顧愷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寵溺地看著她,搖頭拒絕。
溫然也不勉強,他說不要,她便拿著花上樓,插在花瓶里,頓時,滿室生香,她拿起手機,對著茶几上的鮮花拍照。
她一連拍了好幾張,有種想要發給墨修塵看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那條信息,她也沒有再回。
她想起了自己當初發的毒誓,不再打擾墨修塵的生活,不對他說那些曾經,她不知道,如今墨修塵主動找她,他們只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偶爾交流,算不算介入了他的生活。
這樣,應該不算的吧!
「然然,你不打算吃早餐了嗎?」
直到顧愷敲開門,頎長的身軀半倚在門板上,語帶調侃地聲音傳進耳里,溫然才從自己紛飛的思緒里回到現實。
她本能的起身,但因蹲得太久,腿麻了,差點跌倒,連忙伸手撫住身旁的沙發。
顧愷走過來,皺著眉,伸過手去扶她:「你在這裡蹲了多久,不是從你拿著花上樓,一個直蹲在這裡吧?」
溫然歉意地笑笑,她好像是一直蹲在這裡的。
想著想著就出了神,忘了旁邊的沙發。
「先坐一會兒,腿是不是麻了?」
顧愷扶著她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溫然輕輕點頭,抿了抿唇,說:
「哥,我想下周就去昊宸上班。」
「行,你在家天天也是閒著,想去上班就去吧。」顧愷面上掛著溫和地笑,對她的決定並不反對。如果上班,能她讓充實些不去胡思亂想,不難過的話,他是支持她的。
昨晚吃飯時,顧愷有注意到,溫然時不時的看向江流方向,他知道,那是因為江流有著一張和墨修塵相像的臉。
可是,看著她這樣,他心裡還是一陣發緊。
陪著溫然坐了幾分鐘,她的腿不再發麻時,他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笑著說:「我們先下樓吃飯,一會兒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我再去機場接覃叔叔和覃伯母,阿牧住在咱們家醫院裡,我們沒有一個人陪著,實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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