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吸吸鼻子,想到夢裡的情景又難過起來,聲音也滲了一絲遲疑和生硬:「爸爸剛牽著我走到你面前,你還沒牽過我的手,突然就有一顆子彈射進了你身體……」
說到後面,溫然眼裡,又淚花閃爍。記住本站域名
墨修塵笑著說:「傻丫頭,那是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嗯,你說得對,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修塵,我突然不想補辦婚禮了。」
溫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她嘴上雖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可心裡,卻不這樣想。從小到大都被一個夢糾纏的她,夢裡的情景,就是她曾經的親身經歷。
而如今,她很怕夢裡的情景,某一天會變成真……
「為什麼?」
墨修塵溫柔地問。
溫然笑笑,故作輕快地說:「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不想補辦婚禮了,修塵,那天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害怕自己的病情越來越重,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與其折騰婚禮,不如咱們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她不需要多麼轟轟烈烈,只要能安安靜靜和他相守到老,就夠了。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天還不亮,再睡一會兒。」
墨修塵抬手捂上她的眼睛,溫然在他掌心下乖乖地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不多久,又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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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房間裡,不見墨修塵的身影,落地窗緊閉的室內,光線雖明亮,但並不刺眼。
溫然起身,穿好衣服,正要下床,輕微的開門聲入耳,她抬眼看去,只見墨修塵從門口走進來,看見她已經起了床,他勾唇一笑,嗓音清朗愉悅地響起:「然然,你起床啦!」
「你這是去了哪裡?」
溫然抬手揉了揉眼睛,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他一身休閒裝,氣質清雅,溫潤如玉,特別是嘴角那微勾的弧度,俊美而迷人,讓溫然看得有一瞬間的痴然。
墨修塵走到她面前,抬手把她額頭碎發拂開,調侃地道:「然然,回魂兒了!」
溫然回過神,嗔他一眼,墨修塵卻朗聲大笑,「然然,昨晚,阿鋒在白筱筱房間過的夜。」
「啊,真的嗎?洛昊鋒昨晚在筱筱房裡過的夜,他們進展那麼快?」
溫然驚愕地睜大眼,昨晚白筱筱那丫頭還假惺惺地讓她和她一起睡呢,結果,卻讓洛昊鋒留下了。
「你別想歪了,阿鋒只是在沙發里睡了一夜。不過,我就奇怪了,你說這酒店的沙發難道比咱們家客廳的沙發好?」
墨修塵眉宇帶笑,語氣里,濃濃地調侃。
溫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酒店的沙發和他們家裡的沙發有什麼關係。
墨修塵耐心地解釋說:「以前阿鋒醉酒,在咱們家客廳沙發睡一夜會覺得無比委屈,還罵我沒良心,連一間客房都不給他,可是昨晚,他居然自虐地跑去白筱筱房間睡沙發,今天早上還神采奕奕。」
「噗!」
溫然聽懂了,卻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被笑意點亮的眸子燦若星辰,眉眼彎彎地看著墨修塵俊美的臉龐,「洛昊鋒和筱筱現在哪裡,我們去採訪一下他,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嗯,筱筱今天有工作,已經走了,阿鋒在樓下吃早餐。」
墨修塵很滿意然然的提議,是該去採訪一下洛昊鋒。
溫然輕快地說:「你等我一下,我洗臉去。」
說完,她轉身跑進浴室,墨修塵看著她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背影,嘴角笑意濃濃,心裡,很是滿足。
他的然然許多時候還是和他很有默契的,反正閒著無事,找點樂子讓她開心開心。
至於兄弟嘛,本就是這樣的作用。
他絲毫不以拿洛昊鋒來取悅他心愛的女人而覺得內疚。阿鋒那傢伙,昨晚一副生怕阿牧搶了他女朋友的樣子,他或許應該把阿牧也叫來。
覃家
覃牧也是剛吃了早餐。
昨晚,他們離開之後,他老媽又在他耳旁好一陣念叨,直到他裝睡,他老媽才揪著他耳朵,讓他回房去。
這會兒,覃牧正坐在客廳沙發里,聽著他老媽數落:「阿牧,你這些天沒事,就多相相親。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不要給我打任何的藉口和理由。」
「阿牧,你在聽沒有?」
覃母說了一大通,不見覃牧應聲,不由得板起臉,聲音沉了下來。
覃牧這才懶洋洋地抬眼看向老媽,臉上浮起一抹敷衍的笑:「媽,我在聽,我也會聽從你的安排去相親的。」
「對了,這幾天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里,也有安琳,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媽!」
覃牧不悅地打斷他老媽的話,她給他安排那些認識不認識的女人相親就算了,怎麼把安琳也算了進來。
「媽什麼媽,安琳那麼好的女孩子,你要是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覃母斜睨兒子一眼,繼續說:「你要是肯像修塵一樣不讓人操心,自己解決了婚姻大事,或者能像阿鋒一樣主動的追求女孩子,我用得著這麼操碎了心嗎?我知道你只把安琳當妹妹……」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覃母的話,覃牧連忙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說:「是修塵打來的,媽,我先接電話。」
「喂,修塵。」
「阿牧,現在過來酒店,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墨修塵的聲音愉悅地傳來,帶著三分玩味,覃牧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報什麼仇。」
「阿鋒昨晚沒回他自己住的酒店,而是在白筱筱房間的沙發睡了一夜,然然準備一會兒去採訪他,你要不要過來?」
墨修塵話鋒一轉,提到『然然』兩個字時,語氣明顯的溫柔些。
覃牧眸光微閃,平靜地答道:「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對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覃母說:「媽,修塵找我有點急事,我現在過去一趟,你一會兒把相親時間地點發給我,我直接去就是了。」
覃母還想說什麼,覃牧卻已經走出沙發,俊毅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玄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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