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溫然看著墨修塵突然皺起的眉頭,眉間,也跟著泛起一層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沒有問,也沒有讓墨修塵開外音,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墨修塵說了句「我現在就趕過去」便掛了電話,不待她詢問,就告訴她說:「然然,吳天一突然暴斃,我現在要去一趟警局,你要一起去嗎?」
溫然眸子驚愕地睜大,大腦里消化著他的話意,頓了一秒,才問:「吳天一怎麼會突然死了的?我爸現在警局嗎?」
墨修塵深邃的眸底有著一絲沉暗之色,聲音,也帶著一絲沉鬱:「暫時還不知道原因,咱爸在警局裡。」
詳細的情況,墨修塵也不清楚。
顧岩只是告訴他,吳天一服了他帶去的藥物,不到兩分鐘,就死了。
他擔心,事情另有蹊蹺,更擔心吳天一的死,連累到顧岩和陸之洐,必須立即趕過去看看。
溫然聽了他的話,清麗的臉蛋上浮起一抹擔憂,想也不想,就說:「我跟你一起去。」
「好!」
墨修塵沒有拒絕她,一方面是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另一方面,是知道她擔心她父親。
剛上車,溫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溫錦打來的電話,見她掏出手機接電話,墨修塵傾身給她繫上安全帶。
「然然,我剛接到電話,說吳天一死了,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溫錦的聲音傳來,溫然看了眼身旁的墨修塵,示意他開車,嘴裡則平靜地回答:「我們現在正準備去警局。」
「哦,我也準備去,那就一會兒再聊吧。」
溫錦聽她說已經知道,便沒有再多說。
「溫錦說什麼了?」
見她掛了電話,墨修塵關心地問,骨節分明的大手穩穩地掌控著方向盤,看了溫然一眼,又轉過頭,看著前方路況。
溫然抿了抿唇,聲音淡淡地響在車廂里:「我哥也接到了電話,正準備去警局,問我知不知道。」
墨修塵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溫然也不再開口,而是靜靜地想著心事。
阿斯頓以平穩的速度穿梭在夕陽籠罩地傍晚,無人說話的車裡,氣氛,分外寧靜。
墨修塵時不時的從後視鏡里看一眼身旁的女子,見她眉心輕凝,眸光微斂,不知想著什麼,他終是開口問:「然然,你在想什麼?」
溫然被他問得一怔,茫然地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對上墨修塵漆黑如潭的眸子,她扯起嘴角笑笑:「沒想什麼。」
他們趕到警局時,溫錦,也剛到。
「然然,修塵!」
溫錦走過來,跟墨修塵和溫然打招呼。
有警員帶著他們去局長辦公室,陸之洐和顧岩都在那裡,辦公室里的空氣,有些沉凝,除去陸之洐和顧岩,還有正、副局長,以及另外幾名警局的人。
看見墨修塵和溫錦,溫然三人進來,局長和副局長站了起來,禮貌的和他們打招呼。神色,卻有些嚴肅。
其他人,也跟著起身。
溫錦目光看向陸之洐,後者面色冷峻,眼神清冽,對上他的視線時,眼底的清冽稍稍緩和了些。
墨修塵和局長客套了兩句,平靜地說:「我們接到電話,說吳天一在審訊中突然猝死,所以趕過來看看。」
局長看了眼一旁的陸之洐,才回答他的話:「是的,這件事,要問小陸,是他審訊的吳天一,當時在場的還有顧院長。」
墨修塵面上表情微變了變,似乎很疑惑,「是嗎?吳天一怎麼會突然猝死的,死因,找到了嗎?」
「墨總,我們也正在查吳天一的死因,具體的,要等結果出來。」
一旁的副局長接過話,說著,又冷冷地瞟了眼旁邊的陸之洐,眼角餘光掃過他身旁的顧岩,好像在說,吳天一的死,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顧院長,您先回去吧,等有了結果,我再打電話告訴您。」
陸之洐忽然開口,對顧岩說。
「顧院長現在不能走,在吳天一的死因查清之前,顧院長需要留下來,剛才,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他給吳天一服藥的。」
剛才說話的副局長開口阻止,聞言,一旁的局長眉頭皺了皺,正想說話,墨修塵卻先他一秒開口,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冷硬和嘲諷:「秦副局,你的意思,是懷疑吳天一是被我爸的藥毒死的?」
「不是我懷疑,是吳天一服了藥,才死的……」
秦副局對上墨修塵那銳利的眼神,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我來的時候,已經給律師打過電話,相信律師很快就能趕到,需要怎樣配合調查,一會兒跟我們的律師說就行了。」
他話音微頓,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是我爸致吳天一死亡前,他不可能留在這裡的。」
見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不僅墨修塵的態度冷硬,溫錦也是皺著眉頭,陸之洐更是隱隱表現得惱怒,局長連忙打圓場:「墨總別動怒,我們不是不讓顧院長回家,只是希望早點查出吳天一的死因。」
……
從警局出來,顧岩上了墨修塵的車。
溫然陪著他坐在後排,顧岩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我給吳天一吃藥前他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吃了藥,不到兩分鐘,他就口吐白沫……」
「爸,吳天一是不是,在吃你給的藥之前,就已經吃了其他的藥了?」
溫然擰著眉,眸光緊緊地看著顧岩。
前面主駕座里,墨修塵沉思著,沒有開口。
顧岩皺了皺眉,沉聲說:「沒有,我趕到警局時,陸之洐他們也剛回到警局不過十來分鐘,一直有人看著。」
「爸,您別擔心,陸之洐做有安排,吳天一的死,肯定是另外有人動手腳,陸之洐一定能查出來的。」
墨修塵溫和地安撫,顧岩呼出一口濁氣,聲音悶悶地:「我不是擔心,是覺得可惜,吳天一一定知道傅經義許多事情,他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做掉了他。」
他只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人知道傅經義的藏身之處,卻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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