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5 你們繼續,繼續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書房裡的曖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趁著覃牧低頭掏手機的空檔,安琳從他的禁錮里逃開,遠離他五步之遠,深呼吸。

  「喂,媽。」

  電話是覃牧的媽媽打來的,覃牧看著逃開的安琳,眸底划過一抹銳芒。

  安琳聽他喊媽,眸子閃了閃,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里坐下,離得遠一點,便聽不見電話里,她婆婆說了什麼。

  只聽見覃牧說:「媽,你別胡思亂想,我和安琳好著呢。」

  說這話時,覃牧又朝她看來,對上她的目光,他嘴角彎起一抹溫暖地弧度。

  似乎他對她那些誤會都是她的幻覺。

  他還是剛和她領了證,說要努力喜歡上她,並且對她溫柔體貼的男人。

  安琳抿著唇,神色間,有些冷漠。

  覃牧絲毫不在意她對他的冷漠,笑容清淺,嗓音清朗,「媽,安琳現在跟我在書房裡,你不相信,我讓她接電話。」

  他說完,幾步來到安琳面前,溫和地說,「媽打的電話,以為我欺負了你,安琳,你快幫我解釋幾句。」

  安琳眸子清冷地看著他。

  這男人怎麼能裝得如此若無其事的。

  難道他沒有欺負她嗎?

  「安琳,別生氣了,我媽也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打這電話打得這麼不是時候,下次,我一定先關了機。」

  覃牧嘴角勾起笑,嗓音低沉中,透著一絲令人遐想無邊的曖昧,安琳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雙頰因為他的話而滾燙,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居然對著電話說這樣的話。

  「媽。」

  安琳拿過電話,狠狠地抿了抿唇,調整情緒開口。

  見她瞬間從惱怒到笑容燦爛,語氣輕快,覃牧嘴角浮現出滿意的笑。

  「安琳,阿牧說我打擾了你們,是真的嗎,我打擾你們造小人啦,哎喲,我不是故意的……」

  安琳臉滾燙得要燒起來。

  她雖然是已經快三十的女人,可也沒臉皮厚到,當著老公的面,和婆婆討論這樣曖昧的話題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覃母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不好意思,在電話那頭開心地笑,「安琳,我原本還以為阿牧欺負了你,你跟他生氣,他才讓你媽媽去g市的。現在看來是我誤會了,那我沒有別的事了,你們繼續,繼續啊。」

  至始自終,安琳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覃母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安琳茫然的眨眨眼,她這個婆婆的想像力也是豐富的。

  「手機還你。」

  安琳抿抿唇,語氣極差的開口。

  說話間,手機扔向覃牧。

  覃牧輕巧接住,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坐下來,原本就是單人沙發,他這一坐下來,和安琳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安琳。」

  安琳剛想起身,又被覃牧抓住了手腕。

  她轉頭,不悅地看著他,「兩個人太擠,我坐椅子裡去。」

  「不用,我覺得剛剛好,你要是覺得擠,我不在意你坐我腿上。」覃牧一臉認真樣,絲毫沒有開玩笑,或者是調戲她的意思。

  他還拍拍自己的腿,像是對安琳說:不信你坐上來,我絕對承受得了。

  「阿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安琳冷著臉,語氣很不好。他在她眼裡,是性情偏冷的男人。他雖然也有溫暖的時候,但不會給你一種很壞的感覺。

  可現在,他讓她覺得陌生。

  覃牧眸色黯了黯,輕嘆口氣,「安琳,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好嗎?」

  「談什麼。」

  安琳被他抓著走不掉,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手心,更是源源不斷的熱意滲進肌膚,直達心臟。

  「談談錄音的事。」

  覃牧斂了神色,語氣溫和而認真地說。

  「還有什麼談的,你不是也聽完了嗎?」安琳說得生硬,覃牧俊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安琳,那是我的不對,我不該不搞清楚真假就那樣說你。」

  「你已經說了。」

  直到現在,想起那晚他的話,安琳心裡還莫名地委屈

  她記得,那晚,她收到高玉雯寄的快遞,是一支錄音筆。她當時不知道裡面錄的是什麼內容,高玉雯只說是答謝她的好東西。

  更不知道,在外面應酬的覃牧,不知什麼時候回的家,居然在書房裡。

  她以為是自己一個人聽著錄音,結果,書房裡的覃牧出來,也剛好聽見『她』說的話:高玉雯,你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女人,居然因為我的幾句話,就真的往阿牧的茶水裡下藥。你是不是做夢都想不到,我知道你今晚會行動……

  實際上,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氣憤的。

  覃牧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是安琳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如果說高玉雯往他水裡下藥,想和他上床,以威脅他娶她是卑鄙。

  那麼,安琳的心機,該何其之重。

  「安琳!」

  當時,他站在書房門口,那聲安琳,似來自冰窖,帶著刺骨寒意;又如一道破空利箭,直射安琳心臟。

  她驚愕轉頭,在對上覃牧那冰寒冷厲的眸子時,燈光下,她臉上的血色,剎時褪盡。

  他眼裡交織著凌厲,質問,失望,憤怒……

  太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安琳無從讀懂,唯一的感覺,就是心,很痛。

  「阿牧。」

  她當時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她是想解釋的。可是,她手裡的錄音筆掉到茶几上,還在繼續,是她和高玉雯的對話。

  覃牧帶著一身寒意走過來,隨著對話的繼續,他眼裡的凌厲化為鋒利的刀子,吐出的話,更是讓安琳心碎成片,「安琳,原來這些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原來,你當初說什麼不要我負責不過是你的以退為進,知道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安琳身子重重一顫。

  她手下意識地抓住沙發一角,才沒有跌坐在沙發里。

  「阿牧,不是你聽到的這樣。」

  她心很痛,很痛,彎腰,撿起錄音,恨恨地將其按掉,「我沒有……」

  「沒有什麼,你難道說沒有設計這一切,沒有挖了坑讓高玉雯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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