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女人分兩種

  「這個無所謂,」許連翹說:「夜都的第一或者第二中心醫院都可以。」

  柳行簡的父親連連點頭。

  「柳兄,能借一步說話嗎?」洛岐山趁機提出要求。

  他必須和柳行簡的父親商討好下一步的問題。

  如果柳行簡可以甦醒,柳家是否可以出具諒解書。

  兩人去了隔間,很快就達成了協議,只要柳行簡可以從昏迷中醒來,柳家願意出具諒解書,並且盡全力幫助洛瑜減輕刑罰。

  洛家在洛城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柳家和洛家對上,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如果不是唯一的兒子被洛瑜打成了植物人,柳行簡的父親不會和洛家撕破臉。

  如今,洛家請來一名醫生,說是可以讓他兒子從昏迷中醒來,柳家有了希望,他不想再和洛家拼個魚死網破。

  當然,柳家願意幫洛瑜減輕刑罰的前提是柳行簡可以從昏迷中醒來。

  如果柳家請來的這名醫生是騙他們柳家的,他們柳家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洛家拼個你死我活!

  雙方商談好之後,許連翹讓她的助理幫她把醫藥箱拿進病房。

  她的醫藥箱是她的寶貝,出門只要開車,她必定帶著,從不離身。

  她給柳行簡進行了第一次治療。

  雖然柳行簡的父母不懂醫術,但看到她把長長的金針扎入柳行簡的體內時嫻熟的手法和身上那種自信沉靜的氣質,柳行簡的父母心中忽然多了幾分希望和信心。

  治療結束之後,許連翹一身大汗。

  柳行簡的父母對她連連道謝。

  許連翹累了的時候就會心情不好,懶得和柳家人寒暄,沒怎麼搭理人,隨便擺擺手就離開了。

  她這樣挺沒禮貌的,但在場的人誰也沒覺得她不對。

  有本事的人,恃才傲物或者脾氣古怪一些,一點都不奇怪。

  洛家和柳家再怎麼處理後續的事,對許連翹來說就無關緊要了。

  她完成了她現階段的任務。

  接下來,她只需要按時給柳行簡進行治療。

  等柳行簡醒來之後,洛凡就可以拿到洛家的斷親書和三億現金了。

  到那時,就大功告成了。

  回到顧太子爺的莊園,她洗了個澡,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天快黑了。

  她賴了會兒床,穿著家居服下樓找東西吃。

  客廳里,顧時暮、顧洛白、唐夜溪和唐無憂和兩個孩子都在。

  客廳的角落裡亮著溫暖的光線,茶几上擺放著各色各樣的水果和小食,廚房裡飄出來食物的香氣,唐小次追著哥哥玩鬧,無憂無慮的笑聲鈴鐺一樣悅耳。

  眼前的一切匯聚成一副溫情脈脈的畫面,她看進眼裡,心中就情不自禁的溫暖寧靜起來,就仿佛時光也慢了,胸口像是有一條溫暖的河流在靜靜的流淌。

  她走到顧洛白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偎進顧洛白懷裡,顧洛白也很自然的用牙籤插了一塊水果,遞到她唇邊。

  她摟著顧洛白的胳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嚼著水果,含糊不清的說:「要是天天都能過這種日子就好了!」

  不用工作,所有她喜歡的和她喜歡的人都陪在她身邊,吃吃喝喝,歡聲笑語,沒有煩惱,無憂無慮,太美好了!

  顧洛白笑著揉了她腦袋一把,「山珍海味總吃也會煩,休假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天天讓你休假,你就會覺得無聊了。」

  「才不會,」許連翹懶洋洋說:「我覺得這樣最好了,就讓我當一輩子這樣的鹹魚吧!」

  「不可以的!」唐小次跑過來,忽閃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說:「翹翹姨姨,當鹹魚不好的!我們要勤勞勇敢,吃苦能幹,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許連翹:「……」

  難得看到許大醫生被噎的說不出話,顧洛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許連翹捏了捏唐小次白嫩嫩的包子臉,「小孩子家家的,哪來這麼多話?」

  「小孩子就不能說很多話嗎?」唐小次歪著小腦袋疑惑的看她,表示不解。

  許連翹:「……」

  好像也沒人說小孩子就不能說很多話。

  許醫生再次被噎的沒話說了,顧洛白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許連翹歪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很好笑嗎?」

  「翹翹姨姨,你好兇哦!」唐小次眼睛瞪的溜圓:「小叔叔,你疼不疼?」

  「小次,你是哪邊的?」許連翹把唐小次抱進懷裡,「小次寶貝,你說,要是翹翹姨姨和你小叔叔打起來,你是幫翹翹姨姨,還是幫你小叔叔?」

  唐小次小朋友想了想,「幫翹翹姨姨!」

  「為什麼?」顧洛白故作傷心:「為什麼不幫小叔叔呢?」

  唐小次歪著小腦袋看他,認真的說:「小叔叔,好男不和女斗!男人和女人打架是不對的,所以你不要和翹翹姨姨打架,如果你和翹翹姨姨打架的話,我就只好幫翹翹姨姨了,因為和女人打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真乖!」許連翹揉他腦袋一把,喜滋滋的樂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摟著他的小腰,語重心長的教育說:「小次寶貝呀!翹翹姨姨告訴你,這世上的女人有兩種。

  「兩種?」唐小次小朋友眨眨大眼睛,「啊」了一聲,高高的舉起小手:「我知道!一種是好女人,一種是壞女人!翹翹姨姨,我說的對不對?」

  他仰著小臉兒看許連翹,滿臉「我好聰明,我答對了,快點誇誇我」的小得意。

  「錯了!」許連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兩種女人,一種是自己家的女人,一種是外面的女人!」

  「誒?」唐小次眨眨眼睛看著她,有點迷糊。

  「小次寶貝呀,」許連翹摟著他的小身子,語重心長的教育:「這自己家的女人呢,就是我和你媽媽,還有你月月姨姨啦、微微姨姨啦,這都是我們家的女人,我們自己家的女人,要寵著,不能打罵,要敬愛,忍讓,呵護,但是外面的女人呢,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用客氣,不然容易被人蹬著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