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白看向傅止意:「傅哥,我和他們沒什麼話好說了。」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傅止意拍拍他的肩膀,「對不住了,改天請你和弟妹吃飯。」
顧洛白笑笑,沒有說話。
傅止意又拍了他肩頭兩下,帶著周長青和周澤青離開。
周長青臉上冒火,憋的心頭嘔血,再三向傅止意道歉,「止意,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讓他認識到錯誤,他要是不改,我就讓他去非洲留學!」
周澤青還身處於喬沅居然玩鴨子的打擊中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呆怔怔的。
他不願意相信,可直覺告訴他,顧洛白沒撒謊。
顧洛白沒有必要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所以,喬沅真的玩鴨子嗎?
喬沅一邊玩鴨子,一邊給他打電話哭訴她被人欺負了,暗示他,只要他肯幫她出氣,就願意嫁給他,把他當成什麼了?
接盤俠?
不不不。
連接盤俠都不如!
畢竟找接盤俠的女人只睡過一個男人,喬沅這種玩鴨子的男人,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
他忽然有些噁心。
傅止意瞥了周澤青一眼,上了周長青的車,對周長青說:「去夜色。」
周長青明白傅止意的意思,連忙吩咐司機去夜色。
到了夜色,找到經理,以傅止意的身份地位,輕而易舉就問出了昨晚的事。
離開夜色,傅止意跟著周家兄弟來到了周家。
傅止意坐在沙發上問站在他對面的周澤青:「怎樣?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
周澤青想嚎啕大哭一頓。
他怎麼這麼倒霉?
喬沅是他一見鍾情的女神。
他喜歡喬沅好幾年了,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喬沅看上去清純乾淨,背地裡卻是一個玩鴨子的女人!
他怎麼這麼倒霉,喜歡上喬沅這種女人呢?
甚至,他還差點娶了喬沅!
昨晚,喬沅態度鬆動了,有想嫁給他的意思,他差點樂瘋過去。
如果昨晚喬沅就鬆口嫁給他,他說不定都已經昭告天下,他和喬沅修成正果,並且著手準備他和喬沅的婚禮了。
那他的樂子就大了!
就算後來知道真相,他不娶喬沅了,可也會有人知道,他險些娶了喬沅,娶了一個玩鴨子的女人,還沒結婚,頭上就鋪滿了一大片青青草原。
以後他還怎麼見人?
「我錯了,」他哭喪著臉說:「表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眼瞎了,才會喜歡上喬沅那種女人,我、我……」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可他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表達他此刻的悔恨之情。
「你錯了,然後呢?」傅止意問他。
「然後?」周澤青一臉的問號,不知道傅止意是什麼意思。
他呆了片刻,試探著問:「我、我再向顧少和許醫生去道歉?」
周長青扶額,提醒他:「喬沅玩弄了你的感情,難道你就沒點想法?」
周澤青懂了,「表哥是說,讓我去報復喬沅?」
他扭捏說:「還是不要了吧?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畢竟喜歡過她,我不打女人的。」
傅止意無語的看向周長青,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家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傻子呢?
雖然周澤青是他表弟,但周澤青年紀比他小,他又從小就早熟,只和成熟的人玩,他和周澤青接觸並不多。
以前他只知道,周澤青這個弟弟有點中二,今天才知道,這哪兒是什麼中二?
分明是個腦缺!
周長青抹了把臉,「止意,喬沅的事交給我吧,我會讓她知道,我們周家在夜都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可我周家的二少爺也不是她可以隨意玩弄利用的,我會讓她後悔!」
傅止意「嗯」了一聲,站起身,「還有,好好教教他,以後別讓他打著我或者傅家的旗號出去招搖撞騙,僅此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顧咱們親戚之間的情誼。」
周長青心中凜然,鄭重保證:「你放心,我會好好教他。」
傅止意應了一聲,離開了。
送走了傅止意,周長青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又把周澤青狠狠揍了一頓。
周澤青被他揍的渾身都疼,哭爹喊娘,連祖宗都喊出來了。
看著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周長青又氣又覺得他可憐,給心腹手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心腹手下去查喬沅的下落。
打聽到喬沅的下落之後,他帶著周澤青找到了喬沅。
喬沅被趕出了顧家,只能住在酒店裡。
從酒店房間的貓眼裡看到鼻青臉腫的周澤青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打開門,問周澤青:「阿澤,你怎麼了?」
周長青看了一眼他的保鏢。
他的保鏢會意,走過去,把喬沅推進房間。
「啊……」喬沅尖叫:「你幹什麼?」
周長青拽著周澤青隨後走進房間,把門反鎖。
喬沅臉色蒼白,膽怯的往後退了幾步:「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別亂來,我會報警的!」
「報警?」周長青冷笑,「好啊!報了警,剛好讓警察把你殘忍的將夜色會所那個小男生毀容的事一起查一查,到時候,看看是你判的重,還是我被判的重!」
喬沅的臉色更白了,心臟因為恐懼縮成一團。
周長青知道了夜色會所的事,也就是說,周澤青也知道了。
她連忙看向周澤青,解釋說:「阿澤,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夜色會所的事,我是被人算計了,我不是那種人!」
「你被人算計了?」周澤青挑眉:「被誰算計了?顧四少嗎?這話,你有膽子去當著顧四少的面說嗎?」
「不……」喬沅下意識搖頭。
她隨即覺得不對勁,補救說:「他們有錢有勢,我得罪不起他們……」
「呵,」周長青冷笑,不再和她廢話,吩咐保鏢:「打!」
尋常情況下,他也不想打女人。
可是,今天不是尋常情況。
喬沅差點把他們周家最大的靠山給搞沒了,他狠狠懲治喬沅一頓,他咽不下這口氣!
喬沅原本就被許連翹打的渾身是傷,疼的厲害,又被周長青的保鏢痛打了一頓,蜷縮在地上,只覺得生不如死。
她後悔了。
好後悔。
後悔不該跑到唐夜溪面前去搬弄是非。
如果她沒嘴賤的跑到唐夜溪面前說那些話,她現在還是顧三爺的養女、是顧家的千金,誰敢這樣對她?
可現在,她就猶如別人腳下的爛泥,什麼貓貓狗狗都能狠狠的把她踩在腳下。
她抱著頭,哭的肝腸寸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