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不作不死

  唐小初一腳把小胖墩踹倒在地,不等他爬起來,他衝過去,騎在小胖墩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朝小胖墩砸下去。

  聽到小胖子的慘叫聲,在一旁和熟人說笑的女人朝這邊看過來。

  看到她兒子被一個小孩子騎在身上打,她尖叫著衝過來:「你幹什麼呢?」

  不等她衝到唐小初面前,就被顧酒攔住了。

  至於那個胖男人,顧近一個人就解決了。

  唐小初騎在小胖子的身上,專挑打的疼的地方打。

  他和顧秋雨學過打哪裡最疼,還不會打死人。

  小胖墩被他打的連連慘叫,鬼哭狼嚎,不停的叫「爸爸、媽媽」救命!

  女人心疼的眼淚飆了出來,跳著腳喊:「你們幹什麼?我要報警抓你們!」

  「剛好,我們也要報警抓你們!」顧酒冷冷的說:「你們兒子把我們家小少爺推進河裡,我要告你們蓄意謀殺!」

  女人呆了瞬,憤怒的喊:「你們胡說什麼?我兒子才八歲!」

  顧酒說:「我們家小少爺才五歲!」

  女人噎的半響沒能說出話,看到兒子被打得哭爹喊娘,拼命掙扎,想要突破顧酒的封鎖:「我兒子不是故意的!那個小崽子要是把我兒子打壞了,我要告的你們傾家蕩產!」

  顧酒冷笑,「傾家蕩產嗎?你們家指日可待了!」

  看著顧酒俊美冰冷的面容,聽著他毫無溫度的聲音,女人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

  檢查過唐小次,確定只是灌了幾口水,沒有別的問題之後,唐夜溪走過來,蹲下身柔聲勸唐小初:「小初,小次在找哥哥,我們過去看看小次好不好?」

  唐小初停下揮舞的小拳頭,回頭看向唐小次。

  唐小次身上披著顧小點的衣服,窩在顧時暮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正抽抽噎噎的朝這邊看過來。

  唐小初從小胖墩身上起來,又踢了小胖墩兩腳,才走到唐小次身邊,握住唐小次的小手:「弟弟,哥哥幫你報仇了!」

  還抽抽噎噎的唐小次沖他擠出一個笑,「謝謝哥哥,哥哥好棒!」

  「哥哥不棒,」唐小初抿了下唇,情緒有些低落:「哥哥沒有保護好小次……」

  顧時暮揉揉他的小腦袋:「寶貝,別這麼說,你要是這麼說,爸爸要無地自容了。」

  今晚,他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讓一個孩子當著他的面,把他兒子推進了河裡。

  可正是因為一個孩子,個子矮,目標小,又一點預警都沒有的朝唐小次衝過去,所以才沒人注意到他,沒有防備住。

  「不關爸爸的事,」唐小初仰臉看向顧時暮,認真說:「爸爸沒在小次身邊,我在小次身邊,爸爸又不是神仙,飛不過來的。」

  他們一家人全都站在河邊。

  他左邊是顧秋雨,右邊是唐小次,唐小次的左手邊是他,右手邊是他媽媽,他媽媽的右手邊是他爸爸,其他的保鏢,都站的很遠。

  唐夜溪很想說,是她的錯。

  唐小次站在唐小初和她中間,那個小胖墩衝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和顧時暮說話。

  注意到情況不對,她伸手去抓小兒子,已經晚了,只抓到小兒子一片衣角。

  她下意識就想跳下去,卻被顧時暮抓住了。

  顧時暮把她推給了跑過來的顧小點,自己跳了下去。

  他一句話都沒吩咐,顧小點就知道牢牢的把她看了起來,生怕她跳下水。

  她很自責。

  小兒子就站在她身邊,最應該保護好小兒子的人是她。

  可是,她眼睜睜看著小兒子在她身邊被人推下了水。

  她自責的不行,可她沒說出口。

  她要是說出口,說全都怪她,又是一場自我檢討大會。

  「好了,小次沒事就好,」她忍住心中的自責說:「咱們快點回去吧,身上衣服濕著,感冒了就麻煩了。」

  顧時暮點頭。

  一行人向他們入住的酒樓走去。

  等他們走遠了,顧近和顧酒才放開被他們制住的小胖子的父母。

  男人和女人踉踉蹌蹌的跑到疼的在地上打滾,哭的嗓子都要破了的小胖墩身邊。

  看到寶貝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女人尖叫了一聲:「你們這些畜生,我要和你們拼了!」

  她站起來,發怒的母獅子一樣朝顧近和顧酒衝過來。

  顧酒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疼的她慘叫一聲,倒推著踉蹌著幾步,摔坐在地上。

  女人捂著肚子,疼的面目猙獰,憤恨的大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等著,我一定讓你們和那個小崽子不得好死!」

  顧近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不等他有所反應,顧酒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啪啪啪啪」一連扇了她幾記耳光,「一般情況下,我不打女人,但辱罵我們家主子的女人除外!你再罵一聲試試?我拔光你的牙!」

  看到顧酒眼中閃爍的寒光,女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雞,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顧近招手叫過一名保鏢,低聲吩咐:「去查查他們。」

  保鏢頷首領命,和另外幾名保鏢,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顧近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狼狽的男女和哭的像是殺豬一樣的男孩兒。

  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嗎?

  不可能的!

  既然教出這麼作死的孩子,就要承擔作死後的後果。

  顧家的規矩,做錯事的人,如果只是偶爾犯一次錯,小懲大誡,如果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們就只剩下天涼王破一條路了!

  唐小次膽子小,冷不丁被人推進河裡,灌了好幾口水,被嚇到了。

  換了衣服,泡了熱水澡,喝了薑湯,被唐夜溪攬在被窩裡,還哆哆嗦嗦的,好長時間都緩不過勁。

  顧時暮和唐夜溪自責又心疼,臉上卻還得裝的沒事人似的,柔聲細語的哄唐小次。

  小傢伙兒被兩人哄著哄著,睡著了。

  唐夜溪睡不踏實,半夜習慣性的伸手摸他,摸了一手滾燙。

  她猛的坐起身,顧時暮緊接著就醒了,打開壁燈:「怎麼了?」

  「小次好像發燒了。」唐夜溪湊過去仔細摸了摸唐小次。

  熱的燙手,肯定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