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別人著想的人,得到的會比自私的人得到的多,」顧洛白摸她臉頰:「不信我問你,我要是個自私的人,你還會愛我嗎?」
「會呀,」許連翹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嬉笑,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滿了星光,「只要是你,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油嘴滑舌!」顧洛白敲她額頭一下,「為人著想的我才是我,自私的我就不是我了,而是被遊魂給穿了!
要是哪天我被外面的野鬼給穿了,靈魂換了一個人,只是皮囊還是我,你是去找我的魂魄,還是繼續愛我留下的皮囊?」
「當然去找你!」許連翹毫無猶豫的說:「哪個野鬼敢穿你,弄死他!」
顧洛白被她兇巴巴的樣子逗笑,捏捏她的臉頰:「所以,你看,你愛的還是我的靈魂,要是我改了性格,我就不是我了。」
許連翹想了想,點頭:「有道理,很多恩愛伴侶到最後落個勞燕分飛的結局,不就是因為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變了嗎?」
「對,」顧洛白低頭,輕輕吻她,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們都不要變,好不好?」
「反正我肯定是不會變得,我覺得你也不會變,你不是那種人呀!」許連翹想到什麼,忽然仰臉看他:「阿白,你有沒有覺得你像個女孩子?女孩子才會怕男人變心!」
顧洛白:「……」
他險些吐血,猛地將許連翹壓倒在沙發上,咬牙切齒:「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再重新說一遍。」
許連翹咯咯笑,目光下滑,看向他不方便描述的地方,「要不,你用你真正的實力向我證明一下,你是個很厲害的男人。」
顧洛白:「……」
他怎麼就愛上了這麼一個會撩人的小妖精?
他發狠:「明天就去領證!」
領了證,持證上崗,看他怎麼收拾她!
「真的假的?」許連翹問他:「你不等你二哥、三哥了?」
「等他們得等到什麼時候?」顧洛白說:「咱們先領證,等他們舉行了婚禮之後,咱們再舉行婚禮好了。」
這樣,他就不用著急了。
那兩人愛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就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他和許連翹領了證就是合法夫妻了,只差個婚禮就不急了。
「先領證,也不是不行……」許連翹說:「可是我明天要和無憂去司城呀。」
顧洛白:「……」
好吧。
他明天也要開會,上午一個下午一個。
而且,領結婚證對他和許連翹來說,是很神聖、很重要的事。
他怎麼也得弄個儀式,求個婚,然後再讓人幫他挑個好時間,不能這麼草率的就去領證。
他和許連翹在一起時,他對婚姻還很抗拒,因此也沒能給許連翹辦一個盛大的訂婚宴。
領證就不能隨隨便便就領了,他得好好辦一次,不能委屈了許連翹。
「好吧,」他說:「明天我要開會,也沒時間,等你從司城回來我們再去領證。」
「說定了?」許連翹伸出小拇指:「不能反悔!」
顧洛白也伸出小指與她的小指勾在一起,「不反悔。」
「哇!阿白少爺就要做我戶口本上的人了,開心!」許連翹親他一口,笑彎的眼睛熠熠閃閃動人如星芒。
顧洛白看的心頭髮燙,捏她臉頰:「這麼想嫁給我,還惦記著明天和無憂去司城?你到底更愛我還是更愛八卦?」
「當然是更愛你啦!」許連翹摟住他的脖子:「可是,你會等我,八卦不會等我呀!」
她親了顧洛白的唇一下,撒嬌問:「你等不等我?」
顧洛白一顆心甜的要化掉了,語氣說不出的寵溺溫柔:「不等你等誰?」
命都想給她了,何況等她去登記領證?
天上的星星都想摘下來給她,只要她像現在這樣看著他笑,他擁有的一切都想給她。
*
第二天,許連翹和唐無憂會和,趕往司城。
有許連翹同行,唐無憂痛並快樂著。
有人陪,不無聊,很快樂。
但陪他的那個人是許連翹,這份快樂就打了折扣,夾雜了痛苦。
愛好八卦的許大醫生,沒有八卦的時候,就以逗他為樂。
一路上逗的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想揍她。
好容易目的地司城到了,不用和許連翹坐一輛車了,下車之後,唐無憂向許連翹宣布:「回家的時候,我不要和你坐一輛車了!」
「為什麼?封言開車開的不好嗎?」許連翹看向唐夜溪派給她的助理封言:「封言,傳言不是說,你們特種兵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嗎?你怎麼開個車都開不好,你看你讓小無憂嫌棄的,回家的時候都不肯坐你開的車了!」
封言:「……」
無憂少爺嫌棄的是您吧許大小姐?
可端人飯碗,能怎樣呢?
不能拆自己老闆的台啊!
他老老實實的接下了這口從天而降的黑鍋,向唐無憂道歉:「抱歉,無憂少爺,回程的時候,我把車再開穩一些。」
唐無憂:「……封哥,不關你的事。」
「哦。」許連翹看向她的另一個助理許攸,「不是封言的問題,就是你的問題了許攸!你看看你,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好無趣!被封印了語言功能的不該是封言嗎?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的人是你呢?你是不是對小無憂有意見才一句話都不說?」
許攸回給她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抱歉,回去的時候我會注意,多和無憂少爺聊幾句。」
「許哥你抱什麼歉?她逗你呢!」唐無憂抱頭崩潰:「翹翹姐姐你沒救了!回去我就找阿白哥告狀,你欺負我一個人還不夠,你還連封哥和許哥一起欺負!」
「你找他告狀沒用呀,」許連翹笑嘻嘻說:「我欺負的最多的人就是他呀!你找他告狀,你倆一起抱頭痛哭嗎?」
唐無憂:「……」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許連翹積極的為他出謀劃策:「你真想告狀的話,去找你姐夫告狀,能管住我的人,應該只有太子爺了,畢竟,他手裡握著我的合同呢。」
唐無憂:「……」
他才不要!
雖然他姐夫對他很好,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他姐夫就緊張,耗子見到貓一樣。
他平時見到他姐夫都恨不得躲著走,才不會因為這個去找他姐夫。
何況他也沒想真的告狀,只是過把嘴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