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自黑,這是……」
許連翹的話沒說完,唐夜溪的手機響了。
唐無憂打來的,聲音十分興奮:「姐,來生意了,在會客室,你要過來嗎?」
「要,我馬上過去,」唐夜溪掛斷手機,看向許連翹:「來生意了。」
「棒!」許連翹挽住她的手臂:「走,一起去看看。」
兩人很快來到會客室。
會客室里除了唐無憂外,還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五官明艷,身材纖細,既有少女的清純,又有少婦的嫵媚,優雅貴氣,看上去出身極好。
看到唐夜溪和許連翹走進來,唐無憂起身迎過去,池幼寧也站起身。
唐無憂走到唐夜溪身邊,幫兩人介紹:「池女士,這位就是我們事務所的負責人唐夜溪,你可以稱呼她唐經理或者唐律師,這位是我們事務所的御用醫生,醫術超級棒,她叫許連翹,池女士叫她許醫生就行了,這位是池幼寧池女士,是池氏集團的副總裁。」
唐夜溪沖池幼寧伸手:「幸會。」
幾人寒暄了幾句落座。
池幼寧開門見山說:「我有兩件事想委託你們,第一件事,幫我找我丈夫的出軌證據,最好是照片或者視頻,另一件事,是幫我找一個人。」
她推了幾張照片過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五年前,我心血來潮,跑去邊遠地區支教,偶遇了一個男人……」
她笑笑,神色充滿懷念:「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站在樹下,眺望遠山,他的面前是潺潺流動的溪水和粼粼波光,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我的心臟……」
她搖頭笑笑,臉上滿是緬懷的神色:「可惜呀,那時的我,太年輕,臉皮太薄了,不好意思上前搭訕,只敢偷偷的拍了他幾張照片……」
她看向已經被唐夜溪拿在手中的那幾張照片:「就是這幾張照片……我一晚上半睡半醒,思來想去都是他,我想了一夜,鼓足了勇氣,暗下決心,天亮了就去找他,找到他,我一定要問他的名字和聯繫方式,只可惜……」
她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唐無憂聽的入迷,見她忽然不說了,問:「沒找到?」
「這還用問嗎?」許連翹敲他腦袋一下,「要是找到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唐無憂揉揉腦袋,抱怨說:「翹翹姐姐,我是大人了,你不要動不動就敲我的腦袋!」
「不好意思哦!」許連翹沒什麼誠意的彎起嘴角:「就算你長到九十九歲,我也是你姐,你的腦袋,我想敲就敲!」
唐無憂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好男不和女斗!」
池幼寧失笑,「你們感情真好。」
「讓您見笑了,」唐夜溪制止兩人:「別鬧了,談正經事呢。」
「沒事,」池幼寧無所謂的說:「也不是什么正經事。」
唐夜溪:「……」
恕她直言,好像真不是什么正經事。
這邊還沒離婚呢,就一邊找老公的出軌證據,一邊找心中的白月光。
一段婚姻走到這種地步,真是太可悲了。
池幼寧似乎猜到唐夜溪想什麼,勾唇輕笑,「為了避免你們對我的人品有什麼誤解,我解釋一下,我沒有出軌。」
「雖然我確實曾經對照片上的男人一見鍾情過,但也只是懷春少女偶爾的悸動而已。」
「第二天,我沒找到他,心裡很難過,惦記了很久,也找了很久。」
「可是,畢竟只是短短的一面而已,就像是追星,再狂熱,時間久了,也就淡了,並沒什麼銘心刻骨的感情。」
「我在山區支教一年,回到夜都,進了自己家的公司任職,兩年後,在我爺爺的安排下,商業聯姻,嫁給了我的丈夫許克。」
「雖然是商業聯姻,但是許家和我們池家門當戶對,許克高大帥氣,年輕有為,算是個青年才俊,人人都說我們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她笑笑,「我和許克結婚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想起我在大山里遇到的那個大男生了。
嫁給許克之前,我也想好了,我會好好經營我的婚姻,愛我的丈夫,和我的丈夫生兒育女,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只可惜呀……」
她搖頭笑笑,「我前幾天才知道,原來我丈夫竟然心有白月光,最離譜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許連翹饒有興致的問。
她最喜歡吃瓜了!
吃瓜就是她的精神食糧,每次有新鮮的瓜吃,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池幼寧嗤笑,「最離譜的是,許大少爺竟然為她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可真是笑死我了!」
她嘴裡說著「可笑死我了」,臉上卻沒什麼笑意,抓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分明是恨到牙癢的模樣。
她和許克結婚婚禮之後她才知道,許克是被許家老爺子逼著和她結婚的。
許克愛上了一個出身普通的女孩兒,想娶那個女孩兒為妻,許家老爺子不同意,放言說,如果許克檔案娶那個女人,就要把許家的繼承權交給她的堂弟許霖。
許霖是許克的親堂弟,和許克一樣,也是青年才俊,已經和田家的大小姐定親了。
許老爺子對田家的大小姐非常滿意,直白的告訴大兒子和大兒媳,許克的能力和許霖不相上下。
雖然老祖宗的規矩是繼承權交給長子長孫繼承,可是如果許克不服從他的安排,執意娶一個平民出身,不能帶給許家半分助力的女人為妻,那麼,他會把許家的繼承權交給許霖。
許克被逼無奈,才答應和娶她。
當然,這些她在婚前是不知道的。
結婚之後,洞房花燭夜,許克雖然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可兩個人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以為許克喝醉了,或者太累了,雖然心裡不高興,但也忍了。
可第二天、第三天,許克都沒碰她。
她忍不住問許克什麼意思,許克說,他身體不舒服,正在吃藥,讓她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