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瞞白家少爺的身份和許瀟瀟談戀愛,卻被許瀟瀟當成攀附富貴的小白臉,被許瀟瀟玩弄了他的感情。
這件事,一定會是他這輩子最丟人的事,沒有之一!
不但如此,因為許瀟瀟想要踩著他上位,倒打一耙污衊他,他不得不自揭傷疤,告訴世人,幾年前的他,多麼蠢。
他懊惱的恨不得去撞牆,可許瀟瀟竟然打電話給他,說她想念他,想見他!
他深深地懷疑,幾年前的他,眼睛有毛病。
世上的女孩子那麼多,他怎麼會喜歡上許瀟瀟呢?
誠然,許瀟瀟長得很好看,可他從小到大見到的好看的女孩子多了,許瀟瀟算什麼?
為什麼那麼多品質美好的女孩子他不喜歡,而是喜歡上許瀟瀟這種人品敗壞的女孩子?
為什麼他的眼光這麼差?
抽時間去顧二哥的醫院去洗洗眼睛管用嗎?
他拿著手機,陷入了對自己眼光的質疑當中,許久沒有說話。
許瀟瀟有些著急:「阿裳,你還在聽嗎?我真的好想你!當初,我們分手之後我就後悔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辜負你對我的感情,阿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只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和其他所有的男人斷絕關係,心全意愛你。」
白裳覺得特別好笑,「許瀟瀟,你當我是傻子嗎?幾年前,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幾年後,你又造謠污衊,壞我名聲,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傷害我,你怎麼好意思對我說,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的?」
是的。
是給她一次機會,而不是原諒她!
他連原諒她都不肯,怎麼可能給她什麼機會?
「阿裳,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許瀟瀟急切的說:「幾年前,我們年紀還小,我太貪玩了,交了很多朋友,可是,其他的朋友都是普通朋友,都是湊在一起尋歡作樂的,只有對你是真心地的!」
「我今天忽然在博文里提到你,也是因為我忘不了你,想引起你對我的注意,阿裳,只要你肯見我一面,我立刻刪除博文,並且發一條新的博文,向你道歉,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我的身上!」
「不需要,」白裳淡淡說:「我可以拿出足夠多的證據證明,你造謠污衊,並且,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律師信告你造謠污衊,等到法庭的判決下來,所有人都知道你造謠撒謊,所以,我不需要你的澄清。」
「你、你要告我?」許瀟瀟的聲音里滿是不可思議:「阿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
「閉嘴!」白裳的臉黑了,「許瀟瀟,我們之間連接吻都沒有過,清清白白的,你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和許瀟瀟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就是牽手、擁抱,連嘴都沒親過,哪來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是,我在心底深處,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老公了!」許瀟瀟哀聲說:「雖然我有很多朋友,可我想嫁的人只有你一個,我只把你當成我的老公,其他的都是酒肉朋友,是鬧著玩的!我只有對阿裳你投入了真感情,心裡認定了你是我的老公、是我的男人!」
「你別噁心我了行嗎?」白裳快吐了,「許瀟瀟,雖然曾經的你很花心,腳踩多條船,但曾經的你,至少驕傲、有志氣,你現在怎麼變的這麼不要臉了呢?」
「你忽然找我,是因為看到我發的博文了吧?看到我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是窮小子,所以你後悔了,想要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嗎?」
「許瀟瀟,你別做夢了,我就是因為想找一個不愛我的錢財權勢,只愛我這個人的女孩子談戀愛,才會隱藏身份和你交往,你呢?」
「你以為我窮的時候,就腳踩多條船,現在你知道我有可能是豪門少爺了,你就低聲下氣的來給我說好話,希望重續前緣。」
白裳冷笑,「許瀟瀟,如果我讓你得逞,那些捧著真心一心一意對待自己愛人的人算什麼?都是傻子嗎?」
「阿裳,我……」許瀟瀟還想說什麼,手機被掛斷了。
聽到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她不死心的打回去。
她的手機被拉黑了。
她憤怒的扔了手機,捂住臉,嚎啕大哭。
她不是不知道打這通電話,能讓白裳回心轉意的希望很渺茫。
可她沒辦法不打。
她太渴望得到救贖了。
從堂堂許家千金大小姐,淪落成負債纍纍的喪家犬,落差太大,她無法接受。
她出身好、長得漂亮,即便家裡落魄了,也不乏男人喜歡她,比如這家影視公司的少東家。
可這位少東家是有家室的,說是喜歡他,其實就是想玩弄她,讓她當小情兒。
喜歡她的其他男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可她不想當男人的玩物。
想當初,她還是許家大小姐的時候,她養了好幾個漂亮的男孩子,沒人比她更清楚「玩物」這兩個字的含義是什麼。
就是個給人解悶的下賤物件兒,上一秒還有可能把你攬在懷裡親熱,下一秒就可能翻臉,一腳把你踹開。
她是堂堂許家大小姐,向來都是她把別人當玩意兒玩弄,她不想反過來被別人當成玩意兒糟蹋。
她想做真正的豪門少夫人。
她想徹底翻身,再擁有如同過去的許家大小姐一樣光彩靚麗的身份。
可她過去私生活放-浪,名聲很差,如今許家破產,她沒了依仗,她想嫁入豪門,難如登天。
白裳的突然出現,就成了她唯一的機會。
白裳真心喜歡過她。
如果,她是白裳年少時的求不得呢?
或許,只要她放下身段哀求,白裳就會想起他們在一起時甜蜜快樂的時光,接受她,重新和她在一起。
這是她目前可以抓到的能讓她翻身的唯一的機會,她不能放棄,於是她迫不及待給白裳打了電話。
可結果,讓她失望了。
她聽得出白裳和她說話時,語氣里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白裳鄙視她,瞧不起她,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不舍。
她,想的太美,太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