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周給她安排過兩個保鏢,但她信不著,怕那兩個保鏢被傅嬌嬌收買,所以她對傅遠周說她不習慣保鏢跟著,讓傅遠周把那兩個保鏢撤回去了。
她一個人出門,的確怕傅嬌嬌沖她下手。
不說別的,傅嬌嬌借著吵架的名頭突然衝出來把她推倒在地上,孩子可能就流掉了。
只要孩子還沒生下來,傅嬌嬌只害她流產,就是家庭糾紛,傅嬌嬌不會得到任何懲罰。
只需要付出極小的代價,就可以得到巨大的收益,以傅嬌嬌的為人,她絕對會這樣做。
她不得不防。
唐無憂手頭上沒案子,正閒的無聊,立刻和夏暖暖一起出門了。
按道理講,廣廈事務所只要負責夏暖暖在事務所內部不出現問題就行了,夏暖暖出門在外出了問題不歸廣廈事務所管。
畢竟,夏暖暖沒出那份錢。
不過,夏暖暖萬一出事,對廣廈事務所的名譽也有一定的影響。
唐無憂反正沒事,閒著也是閒著,就決定陪夏暖暖走這一趟。
唐無憂開車,載著夏暖暖來到醫院。
手術室在十六樓。
兩人乘電梯抵達十六樓。
電梯門打開,唐無憂先走出電梯,側身在電梯外等著。
夏暖暖隨後走出電梯。
夏暖暖直奔手術室而去,迎面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年輕人急匆匆跑過來。
他看起來像是著急趕電梯的樣子,可是跑到夏暖暖附近的時候,腳下忽然一個踉蹌,朝夏暖暖撞過去。
唐無憂箭步上前,扶住夏暖暖,抬腳踹在那人的小腹上。
那人被他踹得倒退幾步,重重的摔倒在地。
那人慘叫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起身:「你特麼神經病啊!踹我幹什麼?你特麼敢無緣無故踹老子,老子特麼的弄死你!」
他張牙舞爪的朝唐無憂衝過來,身體卻有意無意的撞向夏暖暖。
唐無憂將夏暖暖擋在身後,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擰,將他按跪在地上。
那人劇烈掙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報警了!」
「剛好,你不報警,我也要報警,」唐無憂嘲諷的說:「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敢在小爺我面前班門弄斧?你趕緊報警,你報警,我省事!」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男人,忽然心虛起來,陪笑說:「大哥,大哥!我開玩笑的,就這點小事,哪用得著報警?我家裡有病人,心情不好,走路沒長眼睛,差點撞上您,我給您道歉,您別和我一般見識!」
「少廢話!」唐無憂一把扯下她的口罩,拿出手機對著他的臉拍了一張,「滾吧!」
那個男人猶豫了下,想到唐無憂剛剛利落至極的身手,覺得就是三五個他加在一起也不是唐無憂的對手,戴好口罩,灰溜溜的跑了。
唐無憂走到夏暖暖順便解釋:「我就一個人來的,重點是保護你,我要是和他糾纏,再衝出個人來撞你一下,麻煩就大了,我先保護好你,回頭再找他算帳。」
他拍了那人的照片,回頭去警局報案,那人很快就能被找到。
「謝謝您,您想的太周到了!」夏暖暖感激不盡。
剛剛那個男人沖她撞過來的時候,嚇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個男人的速度很快,她雖然做了躲的動作,但是那個男人既然故意撞她,她未必躲得開。
還好,唐無憂反應靈敏,身手敏捷,在那個男人撞到她之前,就把那個男人踹開了。
她要是真被那個男人撞倒在地上,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了。
她不覺得那個男人撞向她,只是個巧合。
她懷疑那個男人是傅嬌嬌僱傭的。
如果,那個男人是傅嬌嬌僱傭的,那麼,傅嬌嬌為什麼知道她會到醫院裡來?
這樣一想,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父母還躺在手術室里,不知道情況怎樣。
唐無憂陪著她,來到手術室的門外。
兩人找到一個護士,詢問了一下她父母的情況。
護士說,兩人都是骨折,還在做手術,傷的不輕,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夏暖暖即慶幸又心疼。
不管怎樣,沒有生命危險,是個好消息。
可是,她爸媽年紀都大了,多處骨折,即便以後養好了,很可能也會留下後遺症,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她腿軟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臉色白的像紙一樣。
唐無憂有些擔心:「你還好嗎?需要我請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嗎?」
「不用了,」夏暖暖撫摸小腹,「孩子沒事……我只是特別後怕……」
她歪頭看向唐無憂:「我懷疑車禍的事和傅嬌嬌有關,您說呢?」
「我覺得也是,剛剛那個撞你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既然他是故意的,那麼,他是怎麼知道您會出現在醫院裡的?假設您父母是被傅嬌嬌害得住進醫院的,那麼傅嬌嬌知道您會出現在醫院,就不稀奇了,還有……」唐無憂說:「傅太太,我年紀小,您叫我無憂就行了,不用和我用敬語,聽著怪彆扭的。」
夏暖暖勉強扯起嘴角笑笑:「我虛長你幾歲,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夏姐姐,也不用和我用敬語,我聽著也挺彆扭的。」
「行,」唐無憂大大方方的說:「夏姐姐,你看這樣行嗎?我在這裡陪你等叔叔阿姨的手術結果,我喊個同事過來,幫你處理車禍的事。」
「要是沒人害你,我一個人還行,現在極有可能有人在故意害你,我一個人陪著你,分|身乏術,很多事都不好處理。」
「這樣最好不過,謝謝你,無憂,」夏暖暖說:「等事情了結之後,我會結帳,還有,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安生下來,我必有厚報!」
唐無憂粲然一笑,「行,就這麼說定了,夏姐姐,我們辦事你放心,只要有我們在,保證沒人能害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唐無憂等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錢到位,什麼都不是問題!
他立刻取出手機給上官牧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