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連嫿開心的點頭:「我敢打包票,整個夜都沒有比我們事務所更闊氣的員工公寓了,每個人住的都堪比五星級的總統套房!」
唐夜溪笑笑,心頭湧上甜蜜:「都是顧時暮讓人規劃設計的。」
「姐夫真好,」連嫿發自肺腑的誇獎:「有錢,長得帥,對姐姐溫柔體貼,對兩個孩子寵溺有耐心,簡直無可挑剔!」
對比一下,莊欽更渣了!
那個狗男人,總是自命不凡,覺得他是天之驕子,目中無人,可他和顧太子爺比一比,他算個屁?
顧太子爺哪裡都比他強,雖然看上去也不好接近,可那是因為他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尊貴雍容,讓人自慚形穢,只敢遠觀不敢褻瀆,卻不是莊欽的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莊欽處處不如顧太子爺,就是毛病比顧太子爺毛病多。
總而言之,她幸好和莊欽分手了!
唐夜溪心裡更加甜蜜,想再說點什麼,手機響了。
唐無憂打來的,「姐,來生意了。」
「來生意了?」唐夜溪精神一振,「在事務所嗎?」
「對,」唐無憂說:「我和客人在會客室。」
「我馬上過去!」唐夜溪掛斷手機起身,有些激動。
他們事務所終於有主動找上門的生意了!
這是好兆頭。
只要他們可以圓滿完成客人的委託,一件一件慢慢的累積,他們事務所的知名度就會越來越大。
以後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多。
只有動起來,事務所才能活!
「溪溪姐姐,我能過去看看嗎?」連嫿躍躍欲試。
唐夜溪笑著點頭:「可以。」
兩人一起來到事務所的會客室。
會客室中,除了唐無憂外,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不怒自威,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
唐夜溪走過去,客氣地寒暄了兩句後自我介紹:「我是事務所的負責人唐夜溪,您如果有什麼委託的話可以和我講。」
「謝謝,」韓禮丞言簡意賅的說:「我是想委託你們幫我找個人。」
唐夜溪問:「什麼人?有什麼特徵?」
「我兒子……」韓禮丞說:「但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徵,他很小的時候就丟了……」
唐夜溪微愣了下,「他今年多大?在哪裡丟的?有什麼線索嗎?」
「他今年二十六歲,就在夜都丟的,」韓禮丞搖頭:「沒什麼線索……」
唐夜溪沉吟片刻,「如果是這種情況,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們只能承諾您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找,但是找到的可能性很低。」
失蹤的孩子太多了。
她師父的兒子失蹤了那麼多年,她師父使出渾身解數找了那麼多年,至死都沒放棄,卻依然沒有找到。
韓禮丞連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她覺得可以找到的希望很渺茫。
「也不能說一點線索都沒有……」韓禮丞有些猶豫。
「韓先生您儘管放心,我們事務所的頭條準則就是要為客戶保密,」唐夜溪看出他的顧慮,保證說:「韓先生,我可以保證,今天您在我們事務所說的所有的話,出您的嘴入我們的耳,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方知道,這是我們的職業操守,您不必有顧慮。」
她頓了下又說:「您想找到您的兒子,就一定要對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我們提供儘可能多的線索,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幫你找到兒子。」
韓禮丞又猶豫了片刻,嘆息一聲:「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兒子當年其實不是丟了,是被我媽送人了……」
「送人了?唐夜溪驚訝:「如果您兒子是被你母親送人了,那您詢問您母親您兒子的下落,不就可以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韓禮丞苦笑:「我兒子出世那天,我父親病逝了,我母親和我妻子不和,遷怒了我兒子,說我兒子是掃把星,瞞著我,把我兒子送給了別人……等我辦完我父親的喪事,找兒子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唐夜溪:「……」
做她這一行,奇葩事見多了,可親奶奶把親孫子送人的事,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也不稀奇。
很多老人都迷信,再加上婆媳關係不好,遷怒了孩子,完全可能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
韓禮丞不敢面對唐夜溪的目光,垂眼看著桌面,一臉的難堪:「我辦完我父親的喪事,找兒子找不到了,我就去求我母親,求她告訴我,她把孩子送去了哪裡,我母親不肯說……」
唐無憂忍不住插嘴:「她不肯說,您就算了嗎?那是您親生兒子啊!」
「我當然沒有放棄,」韓禮丞說:「我動用了我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尋找我兒子……」
「有什麼用呢?」唐無憂說:「您就算動用千軍萬馬,也及不上您母親一句實話,您應該求您母親,把您兒子的下落告訴您。」
韓禮丞苦笑:「道理我懂,可是我做不到,我母親很依賴我父親,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母親恨不得隨我父親去了,我詢問我母親我兒子的下落,我母親就以死相逼……她真的割了腕,如果不是發現的早,她真的隨我父親去了……我能怎麼辦?」
唐無憂說:「她以死相逼,您也可以以死相逼呀!她割腕,您也割腕,她要是在意您的死活,她就會把您兒子的下落告訴您。」
韓禮丞愣住。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但是當時的他,沒想到這個辦法。
他立刻追悔莫及,焦慮地想,如果當年他懂得變通,用這個辦法逼迫他母親,是不是他早就把他兒子找回來了?
唐夜溪沖唐無憂搖了搖頭。
唐無憂沖唐夜溪好好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他就是挺討厭韓禮丞的。
韓禮丞真沒想到嗎?
未必。
其實,他就是為了他母親,放棄了他兒子罷了。
母親和兒子水火不容,把兒子找回來,母親就可能鬧個天翻地覆。
於是,韓禮丞放棄了尋找兒子。
可是,既然當年放棄了,現在為什麼又來找呢?
唐夜溪代他問出了他心底的這個疑問,「冒昧問一句,您母親還健在嗎?她是否知道您在尋找您的兒子,她同意您把您兒子找回來嗎?如果她同意,或許我們可以把您母親那邊當做突破口,您兒子是她送走的,我們可以從她那邊獲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