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許連翹笑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顧洛白瞪大了眼睛:「……???」
許連翹笑眯眯的看著他問:「怎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顧洛白:「……」
心跳有點快!
但是打死他他都不說!
許連翹繼續問他:「噁心嗎?厭惡嗎?想躲開嗎?」
顧洛白:「……」
並不。
這些感覺都沒有。
反而覺得……很溫暖。
真是見鬼了!
「好了,阿白少爺,你就別掙扎了,」許連翹笑盈盈的看著他,篤定的說:「你喜歡我!」
顧洛白:「……」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你就會厭惡我的碰觸,我一靠近你,你就想躲開,」許連翹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你說,我說的對嗎?還是……你可以來者不拒,不管誰與你這樣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你都不會反感。」
顧洛白:「……當然不是!」
他也是有潔癖的好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許連翹說:「其實遇到你之前,我很討厭和別人近距離的接觸,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切就是診脈,診脈難免要和人有肌膚接觸,我很抗拒,每次給人診脈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是洗手,洗很多次……」
她看著顧洛白的眼睛,「在認識你之前,我很抗拒和男人之間的親密接觸,我覺得,多髒呀,誰知道他有沒有病?人與人之間要保持距離,才更有益於身心健康,可是現在——」
她摟著顧洛白的脖子,身體又往前靠了靠,兩人幾乎抱在了一起:「我這樣抱著你,心裡上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很有……安全感!你呢?阿白少爺!」
她俏皮的沖顧洛白眨了眨眼睛。
顧洛白:「……」
被許連翹這樣摟著脖子,他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而且……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想要呵護面前的女孩,疼愛她,保護她的感覺。
這可真是……
他不是立志要一輩子單身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著他一臉糾結,許連翹笑得更加開心。
她忽然踮起腳尖,在顧洛白的唇上親了一下。
顧洛白:「……!!!」
他整個人都石化了,站在原地一動都動不了。
「好啦,別糾結了!」許連翹牽住他的手,拽著他往前走,笑盈盈的回頭看他:「我不逼你了,反正我們還年輕,有時候沿途的風景線比終點的風景更漂亮,慢慢的享受過程也不錯,我們回去啦,再不回去,溪溪要以為我們私奔了!」
顧洛白:「……」
他剛剛……沒了初吻!
許連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親了他,可是他一點都沒有生氣。
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有些……隱秘的歡喜。
他真的還能堅持單身主義嗎?
他的腦子亂了。
回到樓上,許連翹問顧洛白:「要來我們房間坐嗎?」
「不了。」顧洛白搖頭。
他需要冷靜一下!
「好吧,」許連翹說:「那我回去了。」
「嗯,」顧洛白說:「少喝點,你臉都喝紅了。」
許大醫生剛剛肯定喝了不少酒,雖然沒喝醉,但是和往常不一樣,更熱情,更狂放,更……有風情。
原本清麗嬌俏的容顏添了幾分嫵媚,笑盈盈看著他的時候,媚眼如絲,看得他心都要醉了。
「知道了。」許連翹笑著走進房間,關上門。
阿白少爺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嘴上嚷嚷著不談戀愛,不交女朋友,不結婚,可她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對她的喜歡。
顧洛白不是渣男。
渣男是對所有女人都欲迎還拒。
而顧洛白只對她這樣。
她對顧洛白來說,是不一樣的。
顧洛白喜歡她,願意照顧她,包容她。
她要是請顧洛白幫個什麼忙,顧洛白不但不嫌麻煩,而且很高興。
顧洛白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她是獨一份。
他對和他一起長大的齊採薇都沒這麼好過。
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那她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了。
至於顧洛白始終不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覺得無所謂。
她不是傳統的女孩子,談戀愛就必須得結婚生子。
比起最後的結果,她更喜歡享受過程。
她覺得現在挺好的。
她很喜歡這種有些甜絲絲的,又不會甜得發膩的感覺。
「居然回來了?」見她回來了,蕭靈月打趣她:「我還以為你拋下我們,和你的阿白少爺去二人世界了。」
「我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許連翹在她身邊坐下。
「對!」蕭靈月點頭,很肯定的告訴她:「你是!」
許連翹想了想,「嗯,可能我真是,誰讓我家阿白少爺特別好看呢?」
蕭靈月:「……」
她服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男人,你肯定也會像我一樣!夫妻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夫妻關係原本就應該凌駕於其他關係之上,要是把別人看得比自己的另一半還重要,那就是渣男渣女!」許連翹振振有詞。
「問題是,你們是夫妻了嗎?」蕭靈月逗她:「萬一以後你的阿白少爺不娶你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許連翹說:「那我就去找個比他更好看的唄!」
蕭靈月:「……翹翹,你好渣!」
「我這叫做灑脫好吧?」許連翹說:「難道人家不要我,我還要死皮賴臉的賴著人家,才不渣?」
蕭靈月:「……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樓雨微手裡端著一杯果汁,輕笑著看她們兩個鬥嘴,心裡暗暗的想,如果她有許連翹一半的灑脫,她也不會被簡明澈傷的那麼深了。
做人還是要向許連翹學習。
要是能修煉到許大醫生的功力,這一生肯定可以過得很好。
他們這些人難得聚在一起,湊在一起說不完的話,中間,顧時暮的髮小們還三三兩兩的過來敬酒了,他們又三三兩兩的去隔壁的包廂回敬。
這麼一來一去,不知不覺快午夜十二點了。
就在他們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顧洛白敲門進來,神色有些焦急,「嫂子,剛剛會所的經理說,你朋友那邊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