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樓雨微輕輕拍她一下,「別瞎說!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
雖然簡明澈說他不會放棄,但他放棄不放棄是他的事,總之她不會再和簡明澈有什麼關係了。
簡明澈害死了她爸媽,不管以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現在她對簡明澈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她的心沒那麼大,可以原諒害死她父母的人。
不管曾經她與簡明澈多甜蜜,她父母的死都將是她與簡明澈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這就好,」許連翹拍拍她的肩膀,「簡明澈是個陰險小人,不值得你喜歡!他以前能在你們家潛伏那麼久,對你父母虛情假意,笑裡藏刀,翻臉不認人,以後他也能對你這樣,他不值得託付終身。」
「我同意翹翹的說法,」蕭靈月說:「你對簡明澈掏心挖肺的好,他卻能當面和你甜甜蜜蜜,背地裡一直籌謀怎麼害你的父母,奪你的家財,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陰險小人,微微你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嗯,」樓雨微點頭:「我和他沒可能了。」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簡明澈。
永遠不會!
許連翹說:「可是,簡明澈總是來糾纏你呀!」
「嗯,」樓雨微說:「所以,即便我正式加入事務所,以後也不能在夜都長期逗留,要是有出外勤的任務,我會儘量離開夜都。」
根在這裡就行了,累了倦了就能回來休息休息,知道自己還有家、有家人,有個能落腳的地方,心裡就安定了。
但是為了避開簡明澈,她還是要儘量遠離夜都。
「也不一定非要這樣,」許連翹笑眯眯的看著樓雨微說:「你可以聽我的,和顧洛寒相親呀!你要是有了男朋友,甚至是老公,簡明澈還有什麼理由和資格糾纏你?」
樓雨微:「……」
說來說去就還是勸她相親就對了。
不過……
許連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要是有了男朋友,甚至是丈夫,簡明澈就沒有理由和資格繼續糾纏她了。
簡明澈的驕傲和自尊也不允許他那樣做。
這麼說起來,找個男朋友,倒是一勞永逸的可以擺脫簡明澈的辦法。
總是被簡明澈騷擾,很煩。
她希望可以徹底和簡明澈一刀兩斷,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簡明澈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騷擾她,試圖向她證明他的深情。
送花、送禮物、深情剖白、甚至是跪地求原諒,各種花樣,層出不窮。
或許有一天,簡明澈會被他自己打動,覺得他對她情深不悔,感天動地。
可她感受到的只有不耐和厭煩。
以前她想的是遠遠地離開夜都,躲著簡明澈。
可是躲躲藏藏,哪有迎頭痛擊來得痛快?
做錯事情的又不是她,憑什麼是她躲躲藏藏?
聽許連翹的,找個男朋友,做另一個男人的女人,想必簡明澈就可以死心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許連翹那個聽起來很像餿主意的主意竟然也不錯。
不過……
她看向蕭靈月:「我等等月月,等月月這邊有了消息,我再認真的考慮一下。」
許連翹也看向蕭靈月:「我覺得月月和顧洛甫挺般配的,男帥女靚,站在一起,肯定是珠聯璧合,天生的一對。」
蕭靈月搖頭:「翹翹,你太誇張了。」
「我是認真地,我……」許連翹話說了一半,門外有人敲門,打斷了她的話。
唐夜溪說:「請進。」
房門打開,顧時暮端著酒杯,邁步走進來。
「姐夫。」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唐無憂站起來和顧時暮打招呼,看起來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顧時暮沖他笑笑,走到唐夜溪身邊,沖眾人舉杯:「我來給大家敬杯酒,多謝大家對溪溪的照顧。」
他舉著酒杯沖眾人遙敬了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舉杯,陪了他一杯。
敬完酒,顧時暮在唐夜溪身邊坐下。
唐夜溪問:「小初和小次呢?」
她兒子們和顧時暮去了隔壁包房,去了就沒再露面。
「和秋雨他們出去玩了。」顧時暮說。
唐夜溪:「……」
好吧。
她還以為她兒子們賴在顧時暮身邊,把她這個親媽給忘了呢,原來是跑出去玩了。
心理平衡了。
顧時暮失笑,「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如釋重負的樣子?」
「哪有?「唐夜溪不肯承認。
「怎麼?現在還擔心我和你搶兒子?」顧時暮揶揄的看她。
「都說了沒有!」唐夜溪嬌嗔。
「放心吧,」顧時暮揉揉她的後腦:「雖然兒子們很喜歡我,但是在他們心目中最重要的,永遠是你,要是我敢欺負你,兒子們肯定和我翻臉。」
「你不會欺負我的……」唐夜溪小聲說。
顧時暮挑眉看她:「對我這麼有信心?」
「嗯,」唐夜溪點頭:「你是好人。」
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人!
顧時暮笑著說:「好人卡不是通常都是發給出局人士的嗎?」
唐夜溪:「……又瞎說!你人不好,我嫁給你幹什麼?」
「有道理!」顧時暮笑看著她,忍不住又揉了揉她柔軟順滑的頭髮。
許連翹嘖嘖:「你們在家還沒恩愛夠嗎?非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狗糧。」
「抱歉,」顧時暮淺笑,「一時情難自禁。」
許連翹:「……」
這狗糧撒的。
嘖嘖!
顧時暮和唐夜溪事務所的人都不是很熟,閒聊了幾句,他就起身回了隔壁。
他走了之後,眾人明顯放鬆了很多。
顧時暮對他們這些人很客氣,給足了面子,可他身上自帶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再加上又是他們老闆的丈夫,他們想給他留個好印象,所以顧時暮在的時候,他們難免要端著點,不願意暴露本性。
端著就累。
他走了,就可以做回自我了。
「哥,我有點困……」上官牧朗嘟囔著抓住上官牧野的手臂。
上官牧野聽他聲音不對勁,連忙扭頭看他。
上官牧朗臉頰通紅,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上下眼皮打架的樣子。
上官牧野皺眉:「你喝酒了?」
「沒有,」上官牧朗嘟囔:「就是剛剛姐夫敬酒的時候,我沾了沾嘴唇。」
他年紀小,和唐無憂一樣,稱呼顧時暮姐夫。
「胡鬧!」上官牧野眉頭皺的更緊,「你酒精過敏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誰讓你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