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想什麼來什麼

  大概是她願力太強大,被老天爺聽到了,購物完畢,又吃飽飯,帶著孩子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唐錦簫打來的電話。

  唐錦簫說,他朋友委託她的事務所幫忙找一個人。

  既然是委託她的事務所找人,那就是事務所的業務,要收費的,唐夜溪立刻來了精神,「簫哥,有關那個人的情況,你能說詳細些嗎?還是我直接問你朋友?」

  唐錦簫沉吟了片刻說:「有關那個人的情況還是我告訴你吧,到時候你別再問我朋友了,直接找人,他可能不太好啟齒。」

  「哦,明白!」唐夜溪應道。

  他們接到的委託,除了主家自己做不到的,大部分都是難言之隱,她明白唐錦簫是什麼意思。

  唐錦簫說:「我朋友叫司徒謹言,我朋友委託你找的人叫柳白桃。」

  「司徒錦言?」唐夜溪說:「簫哥,我見過他。」

  司徒家在w國也是能排得上號的人家,當年,她在唐家深居簡出,除了事務所哪裡都不去,她認識的人並不多,但她曾在唐家見到過司徒謹言。

  「哦,對,你見過他。」唐錦簫的思緒,一時間有些恍惚。

  時隔不久,他卻幾乎已經忘記唐夜溪是在他家長大,認識許多他的朋友。

  不知道是因為對唐夜溪的愧疚,還是因為提起唐夜溪就會想起邢佩珍母女,唐夜溪這三個字在他們家已經成為禁忌,誰也不願再提起。

  聽唐夜溪講起從前的事,恍如隔世。

  「簫哥?」聽唐錦簫許久不說話,唐夜溪喚了他一聲。

  「哦……」唐錦簫回過神,「柳白桃是司徒家的養女,司徒家想與松家聯姻,松家的大兒子看中了柳白桃,兩家定下了婚約,哪知兩個月前,松家的大兒子發生車禍,癱瘓在床,松家想沖喜,讓柳白桃儘快和他們大兒子完婚,結果,柳白桃逃婚了。」

  唐夜溪皺眉,「雖然柳白桃的做法,有些不講道義,自私了一些,但是讓一個年輕女孩兒嫁給一個癱瘓在床的男人,她確實不好接受,司徒家是要讓我把她找回去,逼她嫁給松家的大兒子嗎?」

  如果是的話,她不想接這個委託。

  不管對方給多少錢,她都不想接。

  未婚夫發生意外,便毀婚、逃婚,柳白桃的做法,確實自私了些,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的自由,她沒有權利把柳白桃抓回去。

  她可以從言語上譴責柳白桃,甚至鄙夷她,唾棄她,但她不想把柳白桃抓回去,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那樣的婚姻,兩個人都不會幸福的。

  「不是,」唐錦簫說:「柳白桃逃婚之後,司徒家便對外發表聲明,與她斷絕關係了,松家覺得柳白桃嫌棄他們大兒子,他們受到了侮辱,也高調退婚,退掉了他們大兒子與柳白桃的婚事。」

  「哦,」唐夜溪問:「既然如此,司徒大少爺為什麼還要找柳白桃?」

  「因為柳白桃帶走了他們司徒家的玉牌,」唐錦簫說:「他們司徒家的晚輩,每人一枚特製的玉牌,代表著他們司徒家的身份,既然柳白桃已經被司徒家族逐出家門,她的玉牌就應該歸還司徒家,除此之外,她離家之時還帶走了松家給她的聘禮,既然松家已經退婚,那麼司徒家必須把聘禮交還給松家,不然情理上說不過去,司徒家必定會被人恥笑。」

  事實上,現在不管是司徒家還是松家,都已經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談。

  柳白桃不想嫁入松家,可以私底下和司徒家談,找個粉飾太平的藉口,兩家私下裡把婚事退掉。

  可是,柳白桃沒有這樣做,她和一個男人走了。

  那個男人是她的同學,家世不錯,兩人私奔了。

  儘管司徒家和松家都盡力掩飾,可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像司徒家、松家這樣的家世,怎麼可能沒有敵人?

  司徒家的女兒、松家的未來兒媳和一個男人私奔了,這等醜事,被兩家的敵人大肆宣揚,兩家丟盡了臉面。

  松家的老爺子氣的衝到司徒家大發雷霆,破口大罵,司徒家自知理虧,只能好言相勸。

  松家的老爺子離開之後,司徒家的老爺子氣病了。

  老爺子病了一個多月,等他終於緩過勁來,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命令司徒瑾言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柳白桃,把象徵司徒家子弟身份的玉牌拿回來。

  還有松家的聘禮,也一定得找回來還給松家。

  聽唐錦簫講完事情經過,唐夜溪毫不猶豫地接下了委託,「好,這單委託我們接了,有他們的活動軌跡嗎?比如最近有沒有人見到過他們出現在哪裡?」

  「有,」唐錦簫說:「謹言說,有人告訴他,最近他們出現在溫城,所以他才想到了你的事務所。」

  唐夜溪心裡暗暗嘆息,果然她的事務所還是在w國最好做。

  她師父在w國做了那麼多年,已經有了口碑,誰要是有什麼為難事,第一個想起就是她師父的事務所。

  什麼時候她的事務所在夜都的知名度,能達到在w國的知名度,她就不愁沒生意了。

  「好,有活動軌跡就更好找了,」唐夜溪說:「簫哥,你放心,找人很簡單,只要他們還在溫城,很快就能找到。」

  「好,我對你有信心,」唐錦簫說:「不過找不到也不用急,還是你的婚事最重要,不要耽誤了你的婚事。」

  「不耽誤,」唐夜溪笑著說:「我事務所那些人因為參加我的婚禮都來了溫城,他們閒不住,讓他們出去找找人,就當是散心,活動筋骨了。」

  原本,他們都在夜都,但她回溫城的時候,他們也都跟著來了溫城。

  等顧時暮接親的時候,他們作為送嫁的隊伍,再和她一起返回夜都。

  雖然折騰了些,但他們樂意,說是要給她撐場面。

  也就是說,她手底下那些人,現在都在溫城。

  但那些人都是閒不住的,沒和她一起住在溫家,跑出去浪了。

  但這不是問題,她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們就能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