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打算,」樓羽微說:「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到我爸爸的朋友,還我爸爸清白。」
「既然沒什麼打算,就留下來陪我和溪溪,」許連翹捏著酒杯指向樓羽微:「微微,我和你說,溪溪這地方特別好,特別舒服,吃穿住行,還有周邊環境,都是一流的,連我都想安定下來,不想走了,不如你也留下來算了,你一個漂亮女孩子,到處亂跑,太危險了。」
樓羽微輕笑,「誰說我這話都行,就沒你說我這話,你可是我們三個裡面跑的最歡的,你什麼時候怕危險了?」
「那是以前,現在我怕了,」許連翹舒舒服服的往椅子裡一偎,「以前唐家那幾個沒腦子的貨總去廣廈逛,我看到他們就生氣,不得已才躲出去,現在我見到的都是賞心悅目的人,每天吃吃喝喝,周圍都是美男不說,還天天都能擼娃,多好?」
樓羽微笑出聲來,揶揄她,「美男才是重點吧?」
她輕輕碰了唐夜溪一下,「溪溪,改天你一定把你老公的弟弟介紹給我認識,讓我看看那位小白少爺到底何方神聖,把我們翹翹神醫迷的這樣神魂顛倒。」
「別呀,溪溪老公三個弟弟呢,你別盯著小白,」許連翹說:「溪溪老公的二弟顧洛寒,三弟顧洛甫都是人中龍鳳,你的眼睛應該放在他們身上,畢竟小白少爺或許馬上就名草有主了。」
樓羽微:「……」
唐夜溪:「……」
她該不該告訴樓羽微,顧洛寒顧二少的眼睛不太好,喜歡齊採薇呢?
唔……
算了。
還是不要說了。
各人有各人的緣分。
顧洛寒已經被顧時暮勒令和齊採薇分手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機率幾乎為零。
萬一樓羽微就是顧洛寒命定的緣分呢?
唐夜溪惦記兩個孩子,沒久留,吃的差不多之後,讓許連翹照顧樓羽微,她回到臥室。
怕吵醒孩子,她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眼睛首先往床上看過去,卻沒看到孩子,床上只有顧時暮一個人。
她愣住:「小初和小次呢?」
倚在床頭橋敲電腦的顧時暮停下手指,抬頭看她,「回來了?小初和小次去隔壁兒童房睡了,半小時前就睡著了。」
「去隔壁兒童房睡了?」唐夜溪有些緊張,「小次願意嗎?」
「還行,」顧時暮說:「我哄了他幾句,小初也哄了他幾句,他就同意了。」
「我去看看。」唐夜溪轉身去了隔壁兒童房。
顧時暮隨後跟過去。
唐夜溪輕輕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只拉了輕紗窗簾,沒拉厚重隔亮的窗簾,院子裡的月色和燈光可以透過紗簾透進臥室,將房間裡照的朦朦朧朧。
唐夜溪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兩個孩子臉對臉睡的正熟,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夜溪蹲下,想伸手摸摸孩子的臉,又怕驚醒他們,忍著沒動他們。
身後有聲響,她回頭看了眼,顧近和顧酒從與兒童房相連的隔間走出來,看到她和顧時暮,沖他們彎腰行禮,無聲的和他們打招呼。
唐夜溪沖他們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孩子們幾眼,戀戀不捨的起身,拉著顧時暮離開兒童房。
回到自己的臥室,她進了浴室洗澡。
洗澡的時候,她一直走神,神思不屬。
讓孩子去睡兒童房,不適應的不止是孩子,她也不適應。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哄著孩子們入睡,晚上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孩子,早晨再叫孩子們起床。
孩子們自己去睡兒童房了,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洗完澡,回到臥室,孩子們不在,只剩下她和顧時暮,她更加覺得不自在了。
顧時暮見她站在床尾半天沒動,問她:「怎麼了?愣在那裡幹什麼?」
「沒、沒什麼,」唐夜溪走到床邊坐下,「就是有些擔心小次……小初還好,小次被嚇到過一次,我怕他醒來看不到我,會嚇哭。」
「不會,」顧時暮說:「顧近和顧酒在呢,沒事。」
「可是他們住在隔壁,沒睡在小次身邊。」唐夜溪眉頭皺的緊緊的。
「相信我,肯定沒事,」顧時暮伸手安撫的拍拍她,「以前小次不肯一個人睡,是他沒有安全感,現在,他身邊的環境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他不會驚醒,就算是醒了,喊一聲,顧近和顧酒隨時都能過去安慰他,你不用擔心。」
唐夜溪說:「可是……」
「沒有可是!」顧時暮抬起一根手指貼上她的唇,「分房睡是孩子們的必經階段,不要說兩個男孩子還能彼此陪伴,就算只有一個男孩子,五歲大也該分房睡了,你太溺愛,對他們的成長沒有好處。」
唐夜溪知道,顧時暮說的是對的。
她雖然心裡七上八下,難受的厲害,還是輕輕點頭:「我知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顧時暮幫她把這件事辦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定決心把兩個孩子分出去。
「以後不用再對我說這三個字了,」顧時暮說:「我們是夫妻,不管我為你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更何況,那也是我的兒子,我為他們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也是心甘情願。」
他伸手握住唐夜溪的手腕:「來,時間不早了,睡吧。」
唐夜溪的睡袍是七分袖的,他的掌心烙在唐夜溪的肌膚上,唐夜溪身上的溫度忽然升高了。
以前,兩個孩子在,兩個人就是單純的躺在一張床上陪著孩子。
今晚……
她的心臟怦怦直跳,臉上和身上的肌膚一點點熱起來,就像是要燒著了一樣。
「你身上怎麼這麼燙?」顧時暮一邊說,一邊將手探入她的睡袍,「發燒了?」
唐夜溪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將他推開,卻被他翻身壓在身下。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唐夜溪滾燙的臉頰,輕笑,「顧太太,時至今日,你也該履行你為人妻的義務了吧?」
唐夜溪:「……」
她羞的閉緊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時暮低笑,「沒關係,如果你害羞的話,由我盡為人夫的義務也是一樣的!」
唐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