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忽然很感動。
這些年,她一直一個人,生平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你辛苦了,以後一切交給我。
她驟然產生一種有了戰友的感覺。
以後,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此後餘生,她孩子的父親,將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和她一起承擔起照顧孩子們的責任。
「謝謝你,」她輕聲說:「遇到你,我和孩子們真的特別幸運……」
在孩子們的成長過程中,父親的角色不可或缺。
不管她多愛她的孩子們,也取代不了父親在孩子們的成長過程中起到的作用。
這一次,她的運氣真的特別好,孩子們的親生父親是顧時暮這樣一個強大又有責任心的男人,而且,他還特別喜歡孩子們,願意和她一起撫養孩子們長大成人。
孩子們的親生父親居然是顧時暮這樣強大又有責任心的男人,這是繼她生下小初和小次兩個可愛的小天使之後,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顧時暮安撫的拍拍她,再次保證道:「放心吧,一切交給我,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們的。」
「嗯,」唐夜溪應了一聲,「對了……」
她把女警告知她的事,對顧時暮說了一遍,「以我對唐錦依的了解,她說的是真的。」
「溫安安?」顧時暮冷笑了一聲,點頭:「挺好的。」
受法律約束,他不得不把唐錦依送進監獄。
沒能親手報仇,他心裡特別不舒服,現在好了,又冒出一個溫安安。
溫安安有心計,把唐錦依當槍使,她自己躲在後面高枕無憂。
她一定覺得她很聰明,現在不定怎麼得意呢。
可她得意的太早了。
不觸犯法律,就沒人能把她怎樣了麼?
她未免太小瞧他顧時暮了!
她能不染指,就慫恿的唐錦依買兇殺他的妻兒,他也能不殺人不見血的讓她生不如死!
妄圖要他妻兒性命,還想全身而退?
她真是做的一場好夢!
他取出手機,打給顧永晝,「查一下溫安安,給我一份最詳細的資料。」
與此同時,在夜都一家十分有名的會所里,唐錦簫見到了溫安安。
他離開拘留所之後,便一直在打聽溫安安的去向。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特別想見溫安安。
也許是因為他心裡很亂,想四處走走。
也許是他想找溫安安,要一個答案。
總之,離開拘留所之後的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溫安安,和她聊一聊。
他找了許久,託了很多關係,才打聽到溫安安的去向,在會所包廂里見到溫安安。
讓他意外的是,溫安安看上去過的竟十分不錯的樣子。
她和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在徹夜狂歡,包廂里人聲鼎沸,有人在打牌,有人在唱歌,還有人在喝酒,吵吵鬧鬧,如同群魔亂舞。
溫安安倚在沙發一角,穿著時尚得體的衣服,化著精緻漂亮的妝容,手裡端著一杯酒,目光迷離,神情慵懶,臉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不見絲毫落魄。
見他走到她面前,看清他的臉,溫安安有些意外,「表哥?」
唐錦簫說:「我們談談。」
溫安安笑笑,「在這裡?」
「找個清淨的地方吧,」唐錦簫說:「去我定的房間。」
溫安安沒意見。
順從才會博取唐錦簫的好感。
她不想得罪唐錦簫。
她很喜歡她這位溫文爾雅的表哥,更何況,唐錦簫有權有勢有錢,和唐錦簫交好才對她有好處。
她起身隨唐錦簫朝門外走去。
有人注意到唐錦簫,吹著口哨起鬨:「安安,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俏,你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溫安安回頭沖他們嫵媚的一笑,「這是我哥哥,我哥哥性格內向,我就不給你們介紹了。」
她唇角上挑,神情嫵媚,似是笑的親和近人,下巴卻微微仰著,目光中隱藏著淡淡的驕傲。
唐錦簫長得帥,穿得好,氣質優雅矜貴,一看就是名門貴公子。
她已經看到好幾個女人的目光盯在唐錦簫身上,也有人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羨慕她結識的人如此高貴優秀。
那是她們終其一生都接觸不到的男人。
她維持著嫵媚優雅的笑容,轉過身跟在唐錦簫身後離開包間,去了唐錦簫的房間。
唐錦簫把貼身保鏢留在門外,只帶著溫安安一人進了房間。
兩人落座之後,他沒心情寒暄,開門見山問:「安安,你為什麼要害依依?我承認,依依性格是不怎麼討喜,可你們兩人一起長大,她把你當她最好的姐妹,姑姑、姑父把你逐出家門,她還替你抱不平,求我幫你,她對你一顆真心,你為什麼要把她往火坑裡推?」
「表哥,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溫安安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依依是我的好姐妹,雖然我們有時候會吵架,但我們從來不記仇,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表哥為什麼說我害她?」
「事實就是事實,你不承認也沒用,」唐錦簫的話風忽然一轉:「安安,我聽說,你被人包|養了?你這麼年輕,為什麼要自甘墮|落?」
今天,他四處打聽溫安安的下落,竟然有人告訴他,溫安安被人包|養了。
他無法相信,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卻賭咒發誓,言之鑿鑿,由不得他不信。
他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溫安安是他姑姑和姑父嬌養長大的千金閨秀,是精心養在花園中名貴的嬌花。
她聰明、美麗、驕傲,風姿傲人,光彩卓然。
那麼清純靚麗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自甘墮落,沒名沒份的委身於男人,做男人的玩物?
他不信。
可後來,不止一個人這樣說,好幾個人都這樣說,甚至,他還親眼見到了溫安安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視頻。
他終於信了。
他信了,卻不能理解。
在他的印象里,溫安安是他所見過的最驕矜傲氣的女孩子,她怎麼可能做男人的小三呢?
太不可思議了。
溫安安神情一僵,「表哥,你這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言風語?表哥不要學那些到處搬弄是非的長舌婦,造謠誹謗,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