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遐皺眉看了楚聘婷一眼:「她也就嘴上說說,她不敢的。」
「她不是不敢,是我及時反殺,沒給她機會,」江寧月眨眨眼靜,似乎想到什麼:「要不,我按她說的,把她的衣服扒光了,扔進海里?」
她嘖了一聲:「真是的!
剛剛,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來,我這人還是太有底線了,和楚聘婷這個沒有底線的卑鄙小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楚遐:「……」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一直提在手中的小箱子:「我找到了一枚戒指,應該也是你母親的嫁妝。
你放了聘婷,我把這枚戒指送給你。」
這枚戒指,他找到之後,原本是想找個機會送給江寧月,給江寧月一個驚喜,在她面前刷一波好感度的。
現在,只能用來救楚聘婷了。
楚樂:「……」
為什麼楚聘婷能找到他師姐的嫁妝,楚遐也能找到,就他的人找不到?!
他掏出手機,給心腹手下發了一個【?】。
正在公司加班的心腹手下,飛快的回了他一個【?】
楚樂:【為什麼楚聘婷能找到月月媽媽的嫁妝,楚遐也能找到,就你找不到?】
心腹手下;【……大概是因為,老闆您的運氣不太好?】
楚樂:【?】
心腹手下:【老闆您別生氣,我再加派人手去找!】
楚樂呵呵。
與其靠他,不如靠他自己。
他往後退了幾步,見江寧月沒注意到他,他悄悄的朝海里走去。
心腹手下說的其實沒錯。
她師姐的媽媽流落在外的那些首飾,早就不知道倒了幾手,流落在什麼人手裡,能不能找到,全看運氣。
但那枚羊脂玉的平安扣,他親眼看到楚聘婷扔進了海里。
那枚平安扣,就在海里。
他不知道,心腹手下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找到月月媽媽那些首飾。
但海里那枚,他努努力,或許能找到!
江寧月的刀片,抵在楚聘婷的臉上,她必須全神貫注的注意楚聘婷的一舉一動。
她既不能動,也不能分神。
所以,她沒看到楚樂下海了。
唐夜溪看到了,但她什麼都沒說。
楚樂是個成年人,他想做什麼,心裡有成算。
她只需要站在江寧月的身邊,保護好江寧月,就行了。
江寧月盯著那枚戒指看了片刻,基本確定那枚戒指就是她媽媽的嫁妝。
她和楚樂的感受差不多。
就很鬱悶!
為什麼她那麼積極的尋找她媽的嫁妝都找不到,反倒是楚聘婷和楚遐一人找到一件?
舉著刀片,一動不動的站了快一個小時了,她也累了。
現在收手,也行。
不過……
「這枚戒指,我要,海里那枚平安扣,我也要!」江寧月看了楚聘婷一眼,「我可以放了她。
不過,你要承諾我,海里那枚平安扣,你必須給我撈上來!」
「沒問題!」楚遐一口答應。
從海里打撈一枚平安扣,確實很難。
但反正有專業的打撈隊呢。
不就是花錢僱傭打撈隊嗎?
他有的是錢,只要撈不上來,他可以讓打撈隊一直幫他撈!
「還有……」江寧月看了濕淋淋的林岸一眼,「你們可以僱傭打撈隊。
但不能只用打撈隊打撈。
今晚楚聘婷帶來的所有的保鏢,必須全都參與打撈!」
林岸臉色鐵青,怒沖沖說:「你別欺人太甚!」
江寧月回他一聲輕蔑的「呵」,刀片換了一個地方,又在楚聘婷的臉上劃出一道新的血痕。
「啊——」楚聘婷尖叫,「林岸!
你閉嘴!
你閉嘴啊!
你想害死我嗎?」
林岸震驚的瞪大眼睛,氣的渾身發抖。
他張開嘴巴,想說:「你怎麼敢?」
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他擔心,他再說話,楚聘婷臉上又會多出一道血痕。
他歪頭,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楚遐。
楚遐點頭:「好,我答應你。」
「少爺?」林岸心裡發苦。
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里,撈一枚平安扣,談何容易?
楚聘婷身邊那些原來的保鏢也就罷了,他帶過來的,都是楚家的精英保鏢。
天天泡在海水裡,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撈東西,算怎麼回事?
他們丟人事小,楚家丟人事大!
「別委屈!」江寧月嘲諷的勾起嘴角,「剛剛,楚聘婷命令你們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扔進海里,你們可是立刻就凶神惡煞的朝我撲過來了。
要不是我動作快,現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人,就是我了!
楚聘婷是個渣滓,你們就是助紂為虐的垃圾。
讓你們在海水裡泡幾天,讓海水洗洗你們身上的髒味,是我的一片好心!」
林岸:「……」
他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好心!
「好了,」楚遐把箱子往前遞了遞,「戒指給你,放了聘婷。」
「成交!」江寧月移開抵在楚聘婷臉上的刀片,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把她踹進楚遐的懷裡。
楚聘婷抓住楚遐的衣服,眼睛卻看向林岸,沙啞著嗓音朝林岸哭喊:「殺了她!
把你的人都叫過來,給我殺了她!」
江寧月呵呵了兩聲,往後退了幾步。
唐夜溪抬手,輕拍了幾下手掌。
幾十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朝江寧月和唐夜溪聚攏,在兩人身後站定。
楚聘婷愕然:「你、你們……」
江寧月嗤笑了一聲:「沒了你這個護身符,我當然擔心你們會反咬一口。
所以,我事先搖了人。
現在好了。
就算你把那些人都從海里叫上來,也打不過我們啦!」
「你……你……」楚聘婷被氣的渾身發抖,一副隨時可能會被氣暈過去的樣子。
身為從小就被楚二太爺帶在身邊,千嬌百寵的親孫女,旁人向來都是順著她、哄著她、巴結她。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欺辱過她!
她發誓,她一定要讓江寧月不得好死!
楚遐有些無奈的看著江寧月:「在你心裡,難道我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江寧月反問他:「你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地方嗎?」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楚遐說,「無論何時何地,我自然都是值得你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