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章撕了別人的傘

  他「你你我我」的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也想不到什麼破局的好辦法,就只能再次懇求「宮夢,我承認,文成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但這些年,文成除了忍不住對你動手之外,就沒其他的毛病了。

  他沒有外心,一顆心都在你和墨墨身上。

  錢財方面,他對你從不吝嗇,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想著給你買。

  他打你,的確是他手欠、是他混帳。

  現在,他受到了懲罰,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和他離婚,好合好散吧。」

  他這兒媳婦瘋了,他是不敢再要了。

  這次是帶人來家裡打人,下次如果是直接拿刀子捅人怎麼辦?

  電視上,不是經常有這樣的社會新聞嗎?

  女人一直挨打,不反抗。

  有一天,忽然反抗了,就是把男人直接給弄死了。

  他不想他兒子將來是那樣的下場。

  宮夢已經瘋了,趕緊讓宮夢離開邵家、離開他兒子,保住他兒子的小命最要緊。

  「離婚可以,」唐承安往前走了幾步,與宮夢並肩而立,「但是,離婚之前,我們得先談一談補償的事……」

  他將耿樂山上交的調查資料,扔給邵父「這些年,宮夢……姐姐被你兒子打了多少次,你們心裡有數。

  想離婚,可以,但必須給補償。

  如果你們給出的補償讓我們不滿意,那不好意思,這婚,就不離了!」

  「補償?你們要什麼補償?」邵母瞪大眼睛,「你們要錢嗎?

  你們有什麼臉要錢?

  宮夢自從嫁到我們家,就一分錢都沒掙過,她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我們家的,我們還想向她要補償呢!

  她怎麼

  有臉問我們要補償!」

  唐承安鄙夷的瞥她一眼,懶得和她廢話,淡淡說「哦,不想給補償啊?

  那算了,這婚,就不離了……」

  他看向宮夢「宮夢姐姐,你說呢?」

  「好,那就不離了!」看到邵文成被她打的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宮夢從未有過的痛快,又是狠狠一荊條抽在邵文成的身上,「剛好,我還沒打夠呢!

  我很喜歡這種滋味,不離婚,那就繼續好了!」

  宮夢「啪啪啪啪啪」的又是連續十幾荊條抽在邵文成身上「邵文成,我被你打了足足七年!

  七年間,我已經算不清你打了我多少次。

  今天,我才打了你這一次。

  我們能離婚呢?

  我得把你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全都討回來,我才能離婚啊!

  你說對不對啊,邵文成?」

  「不、不、不!」邵文成疼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虛弱,「離婚!

  我同意離婚!

  我給你補償!

  你要多少?

  我給你!」

  邵母想說什麼,邵父掙脫保鏢的束縛,衝到邵母身邊,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你不想你兒子死,你就給我閉嘴!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你就和宮夢一起給我滾!」

  邵母捂著臉,不敢做聲了,只是仇恨又不甘心的看著宮夢,像是要用目光從宮夢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宮夢鄙夷的瞥她一眼,沒有理

  會她。

  和邵文成結婚七年,邵文成對她並非一點真心都沒有。

  雖然邵文成酒後會打她,但醒了酒,會哄她,會給她買好吃的,會給她錢,給她買禮物。

  她並不為此而感動,更不會就因為這個,就原諒邵文成,覺得邵文成是愛她的。

  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邵文成是把她當成了妻子的。

  他只是心理變態,一喝酒,就控制不住的想打人。

  父母是長輩,他不敢打。

  外面的人,打了得坐牢,他也不敢打。

  他就只能打老婆。

  邵文成是有心理疾病,邵母就是純粹的壞了。

  邵母看到她身上有傷,猜到她被邵文成打了,眼裡流露的永遠都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除了幸災樂禍,她還會陰陽怪氣。

  她猜測邵母的心態,就是如同她剛剛所說,自己年輕時挨過打,就喜歡看兒媳婦挨打。

  兒媳婦挨打越厲害,她就越高興。

  她的心態,就是網上說的那種,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撕破了,看別人淋更大的雨,她才高興。

  簡而言之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變態!

  她懶得搭理邵母,也並不想如她所說,和邵文成糾纏。

  雖然她現在找到了克制邵文成的辦法,但她還能真的永遠把廣廈事務所的人留在身邊不成?

  就算她捨得花錢,把廣廈身邊的人留在身邊,可和邵文成糾纏在一起,每天面對邵文成這個魔鬼,她怕她也變成魔鬼。

  天天和邵母那個變態對線,她擔心她也變成變態。

  >  與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然後拿到一些經濟賠償,帶著女兒離開邵家,開始她新的人生。

  不管看電視劇還是看電影,經常有人說,不要讓自己陷入仇恨之中。

  因為當你恨一個人的同時,你自己也在痛苦。

  她雖然過了幾年苦日子,但她的人生還沒完全被邵文成給毀掉。

  她還有女兒、有弟弟,帶著女兒離開邵文成,和女兒、弟弟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比報復邵文成、看邵文成痛苦,更重要!

  但前提是,邵文成要給她讓她滿意的經濟補償。

  人都是貪心的。

  當她被邵文成壓制,連離婚都是奢望時,她痛苦的想,只要邵文成同意她將女兒帶走,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可現在,有人給她撐腰了,她可以拿到經濟賠償了,她就想要經濟賠償。

  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當然要從邵文成身上割下一塊肉來,她的心理才能稍稍平衡一些啊。

  邵父和邵文成都不是特別愛財的人,邵母是。

  邵母就是鐵公雞,死扣死扣的,邵文成給她買件新衣服,邵母都要念叨半天。

  鐵公雞好啊!

  鐵公雞最心疼錢了。

  如果,她能從邵文成手中要走一大筆錢,就和從邵母身上割下一大塊肉一樣。

  邵母得心疼死!

  邵母心疼,她就高興了。

  只是一想,她就覺得痛快。

  邵文成疼的受不了了,渾身癱軟在地上,只想快點去醫院。

  他疼的咬字都不清楚了,含糊問宮夢「你、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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