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證,」唐無憂說,「錄音的確不能作為單獨的證據,將王向明送進監獄。(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但如果有人證呢?
王向明那種人渣,肯定不止禍害了任舒然一個。
任舒然把物證銷毀了,其他人呢?
只要找到人證,我們就有機會將王向明送進監獄。
如果任舒然足夠幸運,那位人證還保留著物證,那麼我們就肯定能將王向明送進監獄……」
他勾起嘴角:「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其實更好嗎?」
如果王向明聽話的認罪,王家就不會和王向明斷絕關係。
等王向明從監獄裡出來,又能繼續做養尊處優的有錢人了。
當然,這是要在王瑾然不報復王向明的情況下。
如果王瑾然報復王向明,王向明能不能活著離開監獄都是個問題。
離開監獄後,王瑾然恐怕也不會讓王向明舒舒服服的做有錢人。
但那些都是不可預知的。
而現在,王家和王向明斷絕關係,以後不會讓王向明花王家一分錢,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唐承安問:「你既然覺得這樣就很好,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樣做呢?」
唐無憂沒聽懂:「怎樣做?」
唐承安說:「既讓王家和王向明斷絕關係,又讓人去搜集證據,告王向明啊!」
「我讓王家和王向明斷絕關係,王家就會和王向明斷絕關係嗎?你怎麼會問這麼笨的問題?」唐無憂忍不住敲了唐承安腦袋一下,「斷絕關係這種事,當然要他們心甘情願才好。
我們逼迫的,有什麼意思?
假如我們逼迫王傑豪,一個是我們名聲不好,雖然我們是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吧,但也難免被扭曲成仗勢欺人。
而且,他們被我們逼迫和王向明斷絕關係,表面上斷絕關係了,暗地裡難免會偷偷救濟,我們還能讓人盯他們一輩子不成?
可現在呢?
王傑豪被王向明傷透了心,自發自願的和王向明斷絕關係了,既不會損害我們的名聲,王傑豪又不會偷偷的幫助王向明,這樣才更好!
還有,我讓人去找其他受害人這件事,我只是說可能會找到,沒說一定會找到。
就算找到了,人家未必能像任舒然那樣有勇氣,將過去的事情翻出來。
如果人家不想再提起過去的事,我們又何必掀人家的舊傷疤呢?」
「可你現在又讓人去找受害人了,」唐承安嘖嘖,「你現在又不怕揭開人家的舊傷疤了?」
「這不是沒辦法嗎?」唐無憂無奈攤手,「要想將王向明送進監獄,只是錄音肯定不夠。
我
們現在只能去找新的人證、物證。
不然,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王向明逍遙法外。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其他的受害者。
我這是無奈之舉好不好?
再說了,就算真的被我找到這麼一個人,我也不會強迫人家。
人家願意出庭作證就出庭作證,人家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好的,好的,反正正反都是你的理就對了,」唐承安搖頭,「你還叫我常有理,我看你才是常有理才對。」
唐無憂白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給耿樂山打了個電話,把找新的人證這件事吩咐了下去。
事實證明,他們是很幸運的人。
耿樂山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一個願意出庭作證的女孩子。
女孩兒和任舒然有同樣的經歷,也被王向明強迫過,也離開了王向明的公司,也沒有報警。
但與任舒然不同的是,她沒有丟掉王向明強迫她那天,她穿的衣服。
甚至,不是耿樂山找的她,而是她找的任舒然,任舒然又把她帶到了廣廈事務所。
女孩兒叫袁靜,和任舒然一樣,是個眉眼很漂亮的女孩兒。
但她太瘦了,瘦的皮包骨頭,讓她看上去並不是十分的漂亮。
女孩兒蒼白又瘦弱,提到王向明就瑟瑟發抖
。
她依偎在任舒然身邊,一開口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也想忘記……想像舒然一樣,找一份新工作,找一個新的男朋友,重新開始。
可是……我不敢。
那天的經歷就像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噩夢,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天的事。
我就害怕……就噁心……我不敢出門,不敢和男人接觸,哪怕男人只是從我身邊經過,我都會發抖。
我不敢回老家,不敢讓我爸媽知道這件事。
我躲在我租住的房子裡,靠著以前攢下的積蓄生活。
直到現在,我晚上睡覺不敢開燈,窗外有一點動靜,我就裹著被子發抖。
我吃不下飯,頭髮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我想去報警,可我不敢,我怕被人非議,被人指指點點……」
她攥緊任舒然的手:「直到……直到我看我以前的同事發朋友圈,說舒然報警,把那個畜生抓走了……我就祈禱,祈禱他會坐牢,會被法律懲罰。
可我又聽人說,證據不足,那個畜生可能會無罪釋放。
我……我就聯繫了舒然……」
她將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推到唐無憂和唐承安面前:「這裡面是證據,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讓他坐牢。
或許……或許他坐牢之後,我就不
會那麼害怕了。
我就不會吃不下飯,不會整夜整夜的失眠、做噩夢。
我就可以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說著說著,她哭的泣不成聲。
任舒然抱住她,兩個女孩兒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唐無憂和唐承安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唐無憂看向在一旁旁聽的律師:「現在,證據足夠了嗎?」
律師嚴肅點頭:「足夠了!」
他看向任舒然和袁靜,鄭重承諾:「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把那個畜生送進監獄!」
「謝謝!謝謝!」袁靜哭的身體都軟了,在任舒然懷中哭的直不起身體。
任舒然抱緊她,就像抱緊過去那個痛苦又無助的自己。
她似乎比這個女孩兒幸運一些,因為她足夠堅強,沒讓那件事影響她太久,她就從那件事中走了出來。
可她又比這個女孩兒不幸,因為她的未婚夫,是那個畜生的侄子。
她已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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