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搖頭:「不,他沒有。【Google搜索】」
如果她丈夫出軌,她早就離婚了,不會猶豫不決。
她的為難之處在於,她丈夫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可她的婆婆、嫂子都是極品。
她只要在那個家裡,就要承受她婆婆、嫂子的污衊和壓榨。
她家家庭條件是不如她公婆家好,可她爸媽都是公職人員,有體面的工作。
她和她妹妹從小就是優等生,聽著表揚和讚賞聲長大。
有一對疼愛女兒的父母,有一個溫暖和睦的家庭,她快快樂樂長大,從沒體會過世間疾苦。
可自從嫁入馮家,她就不快樂了。
她丈夫的嫂子就是個神經病,處處針對她、貶低她。
在馮家,她連呼吸都是錯的。
可偏偏的,她丈夫愚孝,她提出搬出去住,她婆婆反對,她丈夫聽她婆婆的。
她不但沒能搬出去住,還被她婆婆罵了一頓。
她受夠了!
有錢怎麼了?
有錢就能瞧不起她、就能打壓污衊她了嗎?
罵她小家子氣、罵她沒規矩、沒教養,甚至罵她騷、罵她狐媚,污衊她沖大伯哥拋媚眼!
最過分的,是她懷孕之後,竟然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等生下來了,得先去做個親子鑑定,免得給別人養孩子。
她和那個瘋女人狠狠吵了一架,氣到肚子疼。
也因此,肚子裡的孩子才沒保住吧?
自從她懷孕,那個瘋女人就沒一句好話,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都是客氣的,犯病的時候,就直接當著她公婆的面說出來,說她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種,讓她公婆不要高興地太早。
她每次都被氣的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哪怕她規規矩矩的,沒和任何男人曖昧過,有個人總這麼言之鑿鑿的念叨,還是會有人懷疑。
甚至會有人說,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孟媛才會言之鑿鑿的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種。
可是,根本沒有原因。
孟媛她就是個神經病。
她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比她好。
孟媛比她早結婚一年,她有了孩子,孟媛沒有,孟媛就嫉妒她,就憑空污衊她。
她丈夫相信她,她公婆大概也是相信她的,可沒人和孟媛計較。
就因為馮家和孟家是聯姻,孟媛是孟家的大小姐,而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在孟媛無緣無故欺負她的時候,她就活該被欺負!
她受夠了。
她真的受過了。
馮家的富貴,誰愛享受誰去享受好了,反正她無福消受了。
她只是覺得對不起她爸媽和她妹妹。
她爸媽一輩子與人為善,潔身自好,卻要有個要離婚的女兒。
她妹妹膽子小,性情柔弱,她的婚姻沒能給她妹妹做個好榜樣,不知道會不會把她妹妹給嚇到。
她握著白錦弦的手,神經質一樣不停的搖頭:「都是我不好,錦弦……姐姐對不起你和爸媽……」
看到單薄的像是紙片人一樣的姐姐,白錦弦心疼不已。
她用力握緊白錦瑟的手:「姐,你瞎說什麼呀?
你是好女兒、好姐姐,你哪裡對不起我和爸媽了?」
「我要離婚了,錦弦……」白錦瑟臉色蒼白如紙,虛弱的說,「你和爸媽都會因為我,心情不好……」
她多希望她做個幸福快樂的女人,讓她爸媽和她妹妹也因為她的幸福快樂而幸福快樂。
可她撐不下去了。
她要離婚了。
她爸媽會因為她,長吁短嘆,夜不能寐。
她還在上學的妹妹,也會因為她的事情悶悶不樂,為她操心。
她想成為家人的驕傲、依靠,而不是負累。
可是,她做不到了……
「姐,你別傻了,」白錦弦抓著她的手臂搖晃,像是要將犯糊塗的她搖醒,「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一帆風順呢?
你選擇離婚,我肯定會不高興。
可我的不高興,是因為我心疼你,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你離婚。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姐,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你不用顧慮我、顧慮爸媽,我和爸媽都一樣的,我們都只想讓你開心。
只要你開心,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我們都支持你!」
她握緊白錦瑟的手,堅定說:「姐,別怕,不管未來怎樣,我和爸媽永遠支持你。
我們的家,永遠都是你避風的港灣,我和爸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有我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白錦弦的話,讓白錦瑟心裡好受多了。
這就是被支持和不被支持的區別。
如果白錦弦剛剛說的不是那番話,而是對她說,姐,你為什麼要離婚呢?
女人離了婚,就是二婚了,以後再嫁,就找不到條件好的了。
或者說,姐夫條件那麼好,姐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為什麼要離婚之類的話。
她會更難過。
「謝謝你,錦弦,」白錦瑟欣慰的摸摸她的頭髮,「你長大了。」
「姐……」白錦弦難過的看著她,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她。
白錦瑟笑笑,看向許連翹、葉晴北、顏奈:「謝謝你們,你們快回去吧,回頭我和錦弦一起請你們吃飯。」
「對啊,我姐姐沒事了,你們回去吧,」白錦弦站起身,「我送你們。」
送走許連翹和葉晴北、顏奈後,她回到病房。
看到白錦瑟拿著手機,她快步走過去:「姐,醫生說了,你最近得少看手機。」
流產不是什麼大手術,對身體的損傷卻不小。
醫生說了,白錦瑟最近一個月得好好休養,最好就和坐月子似的,要好好調養身體。
白錦瑟笑笑:「我知道了……」
她剛放下手機,手機鈴聲便響起來。
她看了手機屏幕一眼,對白錦弦說:「錦弦,你去問問醫生,我們什麼時候能出院。」
白錦弦剛想說,醫生說了,她們明天一早就能出院,話到嘴邊,她忽然意識到,她姐姐可能是想支開她,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好,我這就去。」她離開了病房,卻沒去醫生辦公室,忐忑的站在房間門口聽著房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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