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這邏輯……不對吧?

  顧洛寒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個盒子遞給顧時暮:「外敷,每天晚上洗完澡只塗抹一次就可以,塗抹之後最好打圈按揉,直至藥效完全吸收,先用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複查。」

  「好,」顧時暮接過盒子,拍他肩膀一下,「辛苦了。」

  他二弟是醫藥天才,天才中的天才,雖然很年輕,但已經是醫藥界鼎鼎大名的人物,在醫藥學方面有多項突破性的發現,申請了多項發明專利。

  讓那麼一個天才親自給唐夜溪配藥,算是大材小用了。

  顧洛寒勾勾嘴角:「大哥,你怎麼和我還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

  顧時暮說:「以後多幫大哥幾次忙,大哥多和你客氣幾次,你就習慣了。」

  顧洛寒想了想,點頭:「也對,以前都是大哥幫我的忙,這還是第一次我幫大哥。」

  主要是他家大哥太能幹,實在沒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就你那職業,我希望一輩子都不需要你幫忙,」顧時暮笑笑,把盒子遞給唐夜溪:「聽明白怎麼用了嗎?」

  唐夜溪點頭:「聽明白了,謝謝阿寒。」

  「不客氣,」顧洛寒回了唐夜溪一句,走到顧時暮身邊:「大哥,雖然我是學醫藥的,但我也做保健品啊,你不找我治病,可以找我調理,服用了我研製的保健品,可以延緩衰老,永葆青春!」

  顧時暮詫異的歪頭打量他,「你這是被小白給奪舍了?這話像是小白說的,一點不像出自你的口中。」

  顧洛寒愣了下,失笑,「我肯定是被小白給洗腦了!」

  他們兄弟幾個,他們大哥沉穩,他內向,老三話也不多,只有顧洛白話多,是個話嘮,還皮,一張嘴俏皮話沒完。

  「爸爸、媽媽、二叔叔,不要聊了,這次真的開飯啦!」唐小次看著餐桌上的豐盛美食吸口水。

  「對,你們哪兒那麼多話?還不快過來吃飯,要是餓到我的大寶貝,我饒不了你們。」顧老爺子笑呵呵的說。

  顧時暮:「……」

  自從他爸有了寶貝金孫,他明顯覺得他成了草根。

  不過他自己也喜歡他的寶貝兒子就對了。

  吃過飯,顧時暮和唐夜溪帶著兩個孩子到後山轉了一圈,陪他們消食。

  唐小初還好一些,唐小次吃太多了,小肚子吃成了西瓜,圓滾滾的,顧時暮擔心他會吃的積了食。

  兩人陪兩個小傢伙兒在後山轉了一個多小時,才帶著他們回去。

  兩個孩子又在客廳里陪老爺子玩兒了一會兒,時間不早了,一家四口回臥室睡覺。

  洗完澡,兩個孩子就困的不行了,躺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唐夜溪洗澡穿著睡衣出來,發現顧時暮也洗完澡,穿著睡衣在她兒子身邊半躺著,掌心在輕輕揉唐小次的小腦袋。

  唐小次睡的跟小豬崽兒似的,死沉死沉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她穿著睡衣出來,顧時暮沖她勾手指:「過來?」

  唐夜溪:「……?我睡這邊就行。」

  她指了指小初旁邊。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這麼睡,他們兩個睡在床的兩邊,中間隔著兩個孩子。

  唐夜溪雖然還是覺得挺不自在的,但想想結婚證,她就忍了。

  反正她一輩子不打算再嫁別人,和顧時暮又有結婚證,同床共枕真沒什麼!

  可現在,顧時暮居然讓她過去。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說好了就做形式上的夫妻,她不履行夫妻義務的!

  她警惕的看著顧時暮。

  顧時暮被她給逗笑了,「胡思亂想什麼呢?看著挺乾淨的小姑娘,腦袋裡怎麼這麼多黃色廢料?」

  唐夜溪:「……?」

  顧時暮坐直身體,拿起床頭桌上的藥盒,「過來,我給你抹藥,不然你自己抹?還要打圈按揉,你行嗎?」

  唐夜溪:「……」

  她還真不行。

  後背她看不到,即便對著鏡子看到了,有的地方也夠不到,更別說還要打圈按揉了。

  顧時暮再次沖她勾手指:「過來。」

  這一次,唐夜溪慢吞吞的走過去了。

  她已經了解過顧洛寒的履歷了。

  讓那麼一個醫藥界的大牛給她親手研製外傷藥和暴殄天物差不多,用浪費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那麼珍貴的藥膏,當然要發揮它最大的作用,才對得起顧洛寒。

  她走到床邊坐下,把睡衣往下褪了褪。

  顧時暮說:「趴著吧,坐著不好受力。」

  唐夜溪點了點頭,趴在床上,把臉埋進毯子裡。

  嗯。

  這樣挺好的。

  把臉藏起來,就沒人能看到她害羞了。

  顧時暮把藥盒打開,唐夜溪很快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即便她的鼻子有一半埋在毯子裡,極具穿透力的藥香還是鑽入她的鼻孔。

  她忍不住夸道:「好聞。」

  「阿寒是完美主義者,」顧時暮說:「而且,你是他嫂子,他當然得把藥膏做的香香的,不然他怎麼有臉見你?」

  唐夜溪:「……」

  這邏輯……不對吧?

  她覺得,顧家這位太子爺是話題終結者,他總是有本事說句話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句話。

  顧時暮在指尖上蘸了藥,小心翼翼的塗在她後背的傷疤上。

  她後背上的傷疤,深深淺淺足足好幾十道。

  他心裡情不自禁感慨,這姑娘運氣真是不錯,被打成這樣,居然也好命的活下來了。

  運氣差點的,早就被打死了。

  把每一道傷疤上都塗了藥,又細細的按揉一遍,直至藥物都被皮膚吸收,他收起藥,去了洗手間把手洗乾淨。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唐夜溪已經去了他們大兒子的另一邊,與他睡覺的地方隔著兩個孩子,身上還蓋了毯子,只露出脖子和腦袋,一副害羞極了的樣子。

  顧時暮笑笑,走到小次身邊躺下,「還有事沒?沒事我關燈了。」

  「嗯……有點事,」唐夜溪小聲說:「我想送阿寒一件禮物感謝阿寒,你說,送什麼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不能白用顧洛寒的藥膏。

  給錢顧洛寒肯定不會要,她就想送顧洛寒件禮物。

  但她不知道顧洛寒喜歡什麼,厭惡什麼,於是就請教顧時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