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清盯著她,緩緩說:「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梁真真覺得季清清緊盯著她的目光有些滲人,更結巴了:「什、什麼事?」
「前幾天,你和我說,清澈拍了你弟弟的視頻,用你弟弟的視頻威脅你弟弟,是不給我面子,那麼……」季清清盯著梁真真的眼睛問,「剛剛,我忽然想到,你弟弟明知道清澈是我弟弟,他還總和清澈作對,他是不是也不給我面子?」
梁真真心臟顫抖了下,磕磕巴巴說:「不、不是的……」
「不是?怎麼不是?」季清清冷漠的看著她說,「難道,你弟弟不知道清澈是我弟弟?
難道,你弟弟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弟弟的麻煩?」
梁真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抖抖索索的說:「清清,你、你別生氣,我弟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知道的,他就是個沒腦子的,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好,我就算他是個不長腦子的,那你呢?」季清清冷冷問她,「你應該知道,我將來是打算嫁給清澈的,你知道我有多重視清澈,為什麼你還縱容你弟弟和清澈過不去?」
「不,我沒有!」梁真真急忙解釋說,「我弟弟被我爸媽慣壞了,他在外面做什麼事都不和我說,我不知道他總是和清澈過不去。」
「是嗎?」季清清譏誚的勾起嘴角,「那你為什麼跑來耳邊念叨,說清澈和你弟弟過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你弟弟和清澈過不去,就是你弟弟不給我面子?」
梁真真張了張嘴,再次啞口無言。
季清清看著梁真真,譏嘲的笑了笑:「可笑我自詡聰明,卻被你耍的團團轉!
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挑撥,我怎麼會懲罰清澈,怎麼會因此誤打誤撞的讓清澈那個莫名其妙的師姐找到清澈?
你害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現在,你竟然還有臉和我要一千萬?」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恨,死死的盯著梁真真,恨恨說:「梁真真,你等著,這筆帳,我會慢慢和你算的!」
梁真真愣愣的看著季清清,傻了。
怎、怎麼會這樣?
好好地,季清清怎麼忽然把矛頭轉向她了?
「清清,你、你不能這樣!」梁真真急了,「清清,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你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了?哪裡誤會你了?」季清清嘲弄的呵笑了一聲,「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為我好的事?
跑到我面前嚼舌根,讓我懲罰我弟弟,還送了我一根帶著倒刺的鞭子,讓我把我弟弟抽的遍體鱗傷,以至於讓我弟弟記恨我,讓我無顏面對他,這就是你對我的好嗎?」
梁真真沒有料到季清清忽然會翻舊帳,並且,她的態度完全改變了,竟然把季清澈離開季家的帳算在了她的頭上。
梁真真整個人都慌了。
雖然她和季清清是好朋友,但她和季清清的地位完全是不一樣的。
季清清的父母已經去世,作為獨女的她繼承了季家的全部財產,如今已經成了季家的當家人,身家過億,說一不二。
而她,父母重男輕女,下面有一個視為眼珠子的弟弟,以後她能得到的梁家的財產,十分有限。
不但如此,現在,她還闖了彌天大禍,如果被她爸媽知道,因為她,梁家要損失一千萬,她的嫁妝怕是就會泡湯了。
面臨這樣的困境,她已經焦頭爛額,想要找季清清幫忙。
可現在,季清清忽然和她翻臉了。
原本,她說什麼,季清清就信什麼,和她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可是現在,季清清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態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懲罰季清澈的事,雖然她的確在季清清的耳邊吹了風,可決定是季清清下的,是季清清自己樂意的。
可現在,季清清把所有的責任都扣在了她頭上。
這不公平!
而且,十分可怕!
季家的家世高於梁家,季清清已經是季家的家主,還是商場的女強人,說話很有分量。
原本,她爸媽就重男輕女,她在家裡的地位就是個小可憐,要是季清清再跑去她爸媽面前說點什麼,她的未來一定一片黯淡。
她越想越怕,怕的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清清,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這句話,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話,也是她現如今唯一的籌碼。
「最好的朋友?」季清清嘲諷的冷笑,「就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我失去了我唯一的親人!」
她盯著梁真真,惡狠狠的質問:「梁真真,我問你,你跑到我面前來說我弟弟的壞話,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懲罰我弟弟,給你弟弟出氣?」
意識到自己愚蠢的被梁真真利用了,她憤恨的恨不得給當初那個愚蠢的自己一巴掌:「梁真真,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弟弟是弟弟,我弟弟就不是弟弟嗎?
你竟然有臉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真把我當你的朋友,你怎麼會這麼害我?」
「不、不是的……」梁真真嚇的腦袋就混沌了,結結巴巴說,「你、你以前,並沒有像現在這麼重視季清澈啊!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因為這事那事的懲罰季清澈……你提起他的態度,就像是提起養的小貓小狗一樣。
我、我看你不重視他,我才也不重視他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重視他,我怎麼可能不重視他?」
她是看季清清不把季清澈當回事,她才敢在季清清耳邊吹風,讓季清清幫她從季清澈的手中要回視頻,並且懲罰季清澈,給她弟弟出氣。
不然的話,疏不間親,如果季清清把季清澈當寶貝,她又沒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有膽子在季清清面前說季清澈的壞話?
她的話,如同一把鋒銳的刀子,直直的插入了季清清的心臟,季清清呆立在原地,透骨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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